我緊緊的抱着矮墩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努力的隱忍着不讓自己眼中的淚水也滑落出來。
矮墩子就這麼傷心的哭着,沉浸在一個人的世界中,就好像一個失去了自己最親的人般的孩子,那麼的無助,那麼的傷心。
旁邊買水果的衆人見到他這幅樣子,也都放下手中的東西轉身離去了。
而剛纔那個罵他的年輕女子也被矮墩子閒雜的這副樣子給震驚住了,臉上一愣一愣的,也沒有開口。
知道矮墩子發泄的差不多了,他才擡起頭來,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接着滿臉眼淚鼻涕的看着我問道:“兄弟,你這段時間過得好不好。”
我面色黯然的低下了頭,開口道:“都怪我,當時要不是我丟下你們走了,或許現在高個和章曉他們還不會出事。”
矮墩子嘆了口氣,接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開口道:“好了,兄弟,過去的事情我們不提了,現在我們兄弟兩個還活着,還能再次見面,這就是老天爺賜給我們的莫大的福分。”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矮墩子的聲音頓時變的啞然,他拽着我就往屋裡走,同時開口道:“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的跟你喝上一杯。”
等我們到了屋裡之後,矮墩子先去洗了把臉,接着出來跟我介紹了介紹那個長相平庸的女子,說是他的老婆,剛結婚沒幾天。
我衝那個女人笑了笑,叫了聲“嫂子”。
矮墩子的老婆待人還算熱情,招呼着我和唐駿兩人快坐,她自己則去廚房給我們炒菜去了。
矮墩子將我拽着坐下之後就問我這段時間在我身上發生的事情,他問我怎麼還聽到我死了的消息呢。
我苦笑了一下,接着將我自己的事情跟他講了講。
矮墩子的情緒也在我講的這個過程中時喜時悲,最後在得知我終於替我父親報了仇之後,他才一臉放心的點了點頭,十分的替我開心。 //
談完了我之後,我就問他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矮墩子面色一悽,緩緩開口道:“其實當時你走的時候我和高個都不知道,因爲聯繫不上你,所以就去找盛銘,盛銘說你是去京城找你的父親去了,還說他並不想讓你淌青幫的這趟渾水,因爲其實他早在坐上青幫幫主沒多久之後,就發現了有一幫人正對青幫虎視眈眈,想要對青幫下手,他爲了你好,才逼你離開的青幫。”
我神色一黯,其實我早就猜到了這點,只不過現在聽矮墩子親口說出來,還是感覺心裡十分的難受。
“那所謂的那幫人是誰?”我低聲問道。
矮墩子略一遲疑,接着開口道:“這幫人指的是好多人
。”
說着他就一下子將頭擡了起來,接着開口道:“包括臺灣的青幫、香港的陳四明在內組成的一個羣體,在你走了之後,合力打擊青幫,而青幫本身還出了一個叛徒,就是周滅絕手下的那個王明軍,跟幫衆散播說吳宗盛是死於你和盛銘之手,所以忍心出現了動搖,青幫內憂外患,沒過多久就被擊垮了。”
說着矮墩子重重的嘆了口氣,聲音沉悶道:“而高個和章曉也在這個過程中喪了命。”
他說着突然一下子用手捂住了嘴,聲音哽咽道:“其實在青幫明顯支撐不住的時候,盛銘曾經勸我和高個還有章曉一起退出,逃出sh,我們幾個都不肯,但是後來因爲我戰鬥力最差,在裡面只會拖累他們,所以盛銘就安排人將我送走了,而他們幾個則……”
矮墩子一時說不下去了,緩和了一下才接着開口道:“等事情都結束了之後,我才重新回到了這裡,因爲我就是個小角色,沒有幾個人認識我,所以我現在生活的還算安穩,其實這樣過下去也挺好的……”
我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別在傷心了。
接着我就開口問他知不知道盛銘現在去哪了。
矮墩子搖了搖頭,開口道:“青幫被打的潰敗之後,盛銘帶着幾個忠心耿耿的兄弟一直戰鬥到最後,最後因爲體力不支和受傷太重,他們幾個被人活捉了,和他一起被活捉的那幾個人都被殺了,但是不知道他爲什麼被放了出來,不過自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在sh露過面,我也四處打聽過他的消息,但是並沒有收穫。”
我衝他點了點頭,接着拍了拍他肩膀,開口道:“好了,現在我回來了,一切事情都交給我好了,你負責和嫂子踏踏實實的過日子,我負責替兄弟們報仇。”
矮墩子一下子擡起頭來,看向我道:“兄弟,我看就算了吧,他們那幫人人多勢衆,你拿什麼跟他們拼?”
說着他面色一黯,接着道:“我看就算了吧,我可不想再失去你這麼一個兄弟。”
我咧嘴笑了笑,開口道:“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說着我將目光移向一旁擺在桌子上的關二爺塑像,一字一頓道:“我還要讓他們知道,有些人是他們惹不起的。”
經過矮墩子這麼一說,我終於想起來現在青幫的老大安寧是誰了,就是那個在香港從我和盛銘手中逃走的那個吳宗盛的保鏢,而我現在也知道爲什麼我讓陳四明幫我找安寧他卻遲遲沒有找到,而我還讓他幫我檢查香港澳門通往臺灣的航線,防止安寧混到臺灣青幫,將我和盛銘殺吳宗盛的事情捅出去,沒想到我被陳四明結結實實的擺了一道,其實這都怪我,一開始就不應該信任他,其實從他想收我爲義子時,他的狐狸尾巴就已經漏出來了
。
他從我這裡沒有得到想要的,便將安寧發展爲他的傀儡,聯合臺灣青幫的勢力對盛銘發起攻勢。
我也忽然恍悟過來當初爲什麼陳心會和那個德叔一起來sh,而且那個德叔行蹤也神神秘秘的,應該從那時候陳四明就已經爲現在開始着手準備了。
想想當初,我頓時感覺後悔不已。
不過現在後悔已經爲時已晚,但是我定然會讓陳四明和安寧他們失去的要比他們所得到的多的多。
等酒菜上來之後,我們三個人就聊了一些輕鬆的話題,矮墩子一個勁兒的追問我什麼時候結婚,問我結婚的時候挑哪個,而我則一個勁兒的問他什麼時候生個大胖小子,到時候我認作乾兒子。
一頓飯吃的倒也不沉悶,不過在吃飯的時候我也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sh的日本人陡然增多了,各種武道館層出不窮,地下勢力中除了被安寧和陳四明控制的青幫之外,就數日本人勢力最大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一邊望着窗外一邊細細的想着,這個日本人爲什麼會突然增多了呢,而且是在陳四明統一sh地下勢力之後,難不成他與日本人這邊還有着什麼聯繫。
我摸了摸鼻子,望着窗外的霓虹發呆,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是九川發來的,問我還順利嗎,他們什麼時候趕過來。
我略一遲疑,接着就回復說讓他們明後天過來吧,正好讓他們幫我找找鐵頭和盛銘。
訓練有素的特工和殺手找起人來要比別人找起來都輕鬆的多。
等我發完短信之後,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九川說現在藍蠍子的首腦就在sh,而現在日本人在sh的勢力又不斷的擴張,難不成這兩者之間存在着什麼聯繫嗎?
我用手指輕輕的敲了敲窗玻璃,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