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一場精彩到極點的比賽,看得我目瞪口呆,深深被震撼住了,尼瑪原來摩托車和汽車能夠這樣開的?我擦,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由不得我不吃驚,我會開摩托車也會開汽車,但我遠遠做不到他們這個程度,那差別就好像一個小學生和一個博士生的區別!
最後,陳德明的哈雷贏了,他的車技高超到一種超於常人想象的地步,雖然他哈雷的時速要差捷豹那麼一些,有好幾次要被超車,但都被他高超的技術擬補過來了。
我敢說,這絕對是我在狼山看過這麼多次比賽中最精彩最震撼的一次,沒有之一,原來摩托車是能夠跑過跑車的。
然後我又不禁想,號稱全世界最快的道奇戰斧,如果跑起來,會是有多快?全速682千米每小時的速度,或許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人駕馭得了。
酷,太他媽酷了!
當陳德明停下車,摘下頭盔大力舉手的時候,全場歡呼了,不斷地喊着陳老大陳老大,好像瘋了一般。
這下我忽然明白了,爲什麼他在狼山有這麼高的人氣,且不要說他的身份,他的爲人如何,單是這份高超的車技,對於鍾愛飈車的人來說,就足夠讓他們崇拜了。這就和足球、籃球一個道理,不論那個球星有多猥瑣,他的球技好,就會有很多很多熱愛足球、籃球的人崇拜他喜歡他。
忽然我的心情也變得很激動澎湃起來,被全場這種瘋狂的氣氛所感染了,速度與激情,或者就像是大麻,容易讓人上癮。
範先生走過去,對陳德明豎起一個大拇指,哈哈大笑:“陳老大,好樣子,車神之名名不虛傳,不論是兩個輪的還是四個輪的,都讓你演繹得個登峰造極!不簡單啊,我老範一生沒有佩服過誰,你陳老大算是一個!”
陳德明哈哈大笑,把哈雷扔給一個小弟,迎向範先生,“我這是熟能生巧,跌得多了,才能跑得快。倒是範先生你不簡單啊,是企業家,是慈善家,還是半個科學家,會改裝各種車的引擎,在狼山有哪個人敢說不佩服範先生?哈哈哈!”
我靠,原來這個姓範的這麼,還他媽是半個科學家!難怪能明顯高廖明豪一個檔次了。
不過讓我留了個心眼的是,陳德明和這個範先生說話這麼客套,就肯定沒那麼要好,或者就是都看對方不順眼。不難想到,一山難容二虎,在狼山兩個黨派,同分一杯羹,肯定是看對方不順眼的。
“我,陳德明,今天回來了!有沒有誰忘記了我的?”
一種洪亮有磁性的男人聲音,通過喇叭,傳到在場所有人的耳裡。
是陳德明站在狼山最高的那個石頭上,拿着麥克風大聲說話。
“吼!”
全場響起一陣歡呼。
“我愛狼山,我愛飈車,我愛速度,我愛激情,我更愛你們!”陳德明說話那叫一個煽情,加上他這麼酷的造型,讓很多女人尖聲大叫,臉都激動紅了。
尼瑪啊,我看得心驚,這個陳德明居然有這麼大的號召力,人又有錢,那如果他和張三北一樣,想擴大地盤,打狼頭主意的話,那看哥抵擋得住嗎?我不相信陳德明單挑有看哥厲害,但火拼搶地盤,可不是說個人單挑實力的,而是幫派整體實力。狼頭在飛車面前,就像是平民和貴族……
唉,希望陳德明沒有這種想法吧。
接着,今晚的飈車比賽繼續進行,只是沒有了剛纔陳德明和小俊飈的氣氛掀翻全場的味道,這很正常,是過後的冷淡疲勞。不只是暴風雨來臨之前會平靜,在暴風雨過後同樣會平靜。
陳德明和範先生帶着一幫小弟去喝茶了,我正考慮着要不要出頭,找個話題和白衣妖男打招呼的時候,正在無聊張望的白衣妖男,忽然就看到了我,怔了一下,然後向我走來……
“是你?”
他挑了挑眉。
我迎上去,拿出煙,笑問,“抽菸嗎?”
他淺淺粥了下眉,沒有理我,接着道,“你還想幹什麼?”
“沒想幹什麼。”我自己點菸,聳了聳肩,“怎麼,我看起來像是很想幹什麼的樣子?”
他依舊那麼冷淡,並不回答我,說了一句,那樣最好,就轉身欲走了。
“等等。”我叫住他,“我想見你老大。”
這下他眉頭皺得更深了,又還是你一句,“你想幹什麼?”
次奧,看到他這副防備的樣子,我有點蛋疼,尼瑪他不會被我揍兩次揍怕了吧,以爲我又想找打架?
我笑笑:“別緊張,我只是敬仰陳老大,想拜訪一下而已。”
他想了想,言簡意賅地說了個字,好,然後就前面帶路了。
我摸了摸鼻子,像他這種性冷淡的男人,還真是少見。
陳德明和範先生在那裡喝酒聊天,身後都站着自己的小弟,看起來很有威嚴。
一進來,我就吸引了好多人的眼光,其中就有廖明豪的。
我的眼光也是主要聚集在廖明豪的身上,心裡帶着深藏的仇恨,表面笑得見到老朋友一樣樂呵。
“這位是?阿堅你朋友?”陳德明望着白衣妖男問道。
白衣妖男想了下,點點頭,然後說,“他是狼頭樑看的人。”
這下倒輪到陳德明吃驚了,他打量着我,“樑看那東北老的人?你叫什麼名字?”
我不卑不亢,淡淡笑道,“曾文明。看哥是我的大哥。”
我故意把曾和甄說得含糊不清,讓人聽起來不知道是曾還是甄。
陳德明挑了挑眉,“我和樑看並沒什麼交道,他叫你過來幹什麼?”
搖搖頭,我笑道,“不是看哥叫我來的,是我自己要來的,我喜歡飈車,我想學車。”我望了望白衣妖男,苦笑道,“我想和堅少學車,但這車沒學成,架倒是打了兩次。”
“哦?有這麼一回事?”陳德明驚了一下,然後頗有興趣道,“那是誰贏了?”
我苦笑了一下,很不好意思說的樣子。
白衣妖男面無表情地道,“是他贏了。”
而這下陳德明就更驚訝了,不止是他驚訝,他對面衣冠楚楚的範先生也驚訝了一下,頗爲好奇地看着我。
被這麼多不簡單的人同時看着,我心裡有些緊張,但我努力讓自己表情保持淡定。
我想打入他們狼山內部,我想和廖明豪混熟了,對他下暗刀子,神不知鬼不覺,捅死他之後逍遙自在。
所以,我必須要拿出能讓他們欣賞的東西!
“你學過武?”陳德明上下打量着我。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算是吧,和看哥練過一陣子。”
他果然如此的表情,“那難怪了,原來你是樑看的半個徒弟。”頓了頓,他又道,“樑看這傢伙怎麼樣了,好久不見,聽說他統一九街,把盧飛搞走了是不是?”
“嗯,看哥老樣子,就是把盧飛搞走之後,他倒有些寂寞了。”我笑着。
陳德明哈哈一笑,“這倒是,樑看這東北老好鬥得很,以前有個盧飛和他鬥,他威猛得很,現在沒人和他鬥了,就變成病貓了吧,哈哈。”
聽他這麼一笑,我倒稀奇了,難道看哥和這個陳德明也有一段過去?我日,不會是像張三北一樣,是個對頭吧。
我撇了撇嘴,頗有些苦惱說道,“我這身功夫就是讓看哥給揍出來的,大爺的,他下手忒狠了,不知道是不是把我當盧飛那驢日貨了。”
“哈哈,有這個可能。”陳德明說,“我也好久沒見過樑看了,你下次叫他過來狼山,說我想找他打架,哈哈。”
這話我竊喜的同時,又有些擔心,因爲我不想把看哥牽引進來,雖然他前不久還誤會了我傷了我的心。
我笑着點頭,“他會很樂意的。”
接着,又扯了兩句,陳德明就和範先生聊天了,把我扔給了白衣妖男。
我沒有想到看哥居然和這個陳德明會有交情,看起來還挺熟的樣子,這讓我有些驚訝。因爲我記得上次看哥和我介紹飛車黨的時候,沒有具體說他和陳德明有什麼交情,只是說前兩年和他打過交道而已。
忽然我有種強烈的,嚮往看哥以前出來混的日子,那肯定是很精彩澎湃的。想一想,幾年前的九街很亂,幫派不止一個,看哥一把西瓜刀,硬生生地砍出一條血路,定鼎九街第一位置。還和張三北、陳德明這些人老大打過交道……
我和白衣妖男出來沒多久,廖明豪就跟着過來了。
“曾文明,原來你是九街狼頭幫樑看的人,難怪身手這麼好。”廖明豪看着我說道,“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過,有一個專門打拳的地方,贏一場賺二十萬,輸了也有三萬的事嗎?”
我點頭,笑問道,“怎麼,豪少又想我叫去打拳?”
他微微一笑,“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看一看,覺得有信心了,再下場比。”接着,他湊到我耳邊,細聲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放心吧,不會出事的,都是有錢人聯手搞的,走了大關係,政府不會管的。”
我心裡一跳,看着他輕輕點頭的樣子,我不由得暗叫一聲草,尼瑪這真是大型的地下黑拳啊,囂張到說政府不會管。他說的這句不會管,不是不會來查牌那麼簡單,而是說打死了人政府都不會管!
“嘿嘿。我怕自己這功夫不夠硬,被人打死在擂臺上,那可就不妙了。二十萬換一條命……呵呵,我還沒享受夠人生呢。”我嘿嘿笑着。
廖明豪精芒一閃,拍拍我的肩膀,沉聲道:“你的身板不錯,如果肯打,我可以請人專門訓練,打贏了比賽,也可以給你三十萬,一場就三十萬,三場就是九十萬!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一場三十萬!那是個什麼概念?那他這個地下黑拳,到底規模大什麼程度?!
我沉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