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耳光,讓我莫名地想起了一首歌,想唱就唱,要唱得響亮。
現在陶遠的這一巴掌,打得很漂亮,簡直就是想抽就抽,要抽得響亮。
如果不是現在氣氛不適合,我都忍不住要叫出來:打得漂亮!
那個女人被陶遠打了,挺重的,看她的臉都紅了,她捂住臉,不可思議地望着陶遠,好像是沒有想到,陶遠會打她一樣。
“你打我?你打我?!”
尖叫從這個潑辣的女人的嘴裡喊出來,她被陶遠打了一巴掌,一下就惱羞成怒起來了,憤怒地瞪着陶遠!
看她的樣子,是很想以牙還牙,給陶遠狠狠一個耳光,但是她又不敢,她只是很憤怒地瞪着陶遠而已。
陶遠可沒管她的憤怒,相反,陶遠很冷地望着她道,“秦柔,你要是再敢說我媽媽一句壞話,我就撕爛你的嘴!”
“你!”
秦柔的臉色更加地難看,脖子都伸得很長,但是她卻不敢怎麼樣,雖然臉已經憋得很紅了,她還是不敢和陶遠頂嘴。
我看了一下這周圍的人,也看出來了,這些秦家的子弟,大部分都是對陶遠沒有什麼好感的。而我也看出來了,這個秦柔就是一個出頭鳥而已,看她的腦子應該不怎麼好使,不知道是給哪個比較有實力的秦家子弟忽悠過來的,爲了就是要氣陶遠,降低陶遠的形象。
陶遠可沒有管這些,她哼了一聲,然後就繼續拉着我的手,要往樓上走去了。
然而方毅他也是想跟上來的,但是陶遠卻說,“你留在這裡吧,我和阿仇上去就行了。”
方毅沒回應她,而是望向我。
我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都到了這裡了,我不會有什麼危險的,陶遠這樣說,肯定就是要有什麼話跟我說,不方便給外人聽了。
方毅見我點頭,他也沒說什麼,只是說,“哥,你有什麼事,喊一聲,我馬上趕上去。”
“好。”
我點了頭,然後就轉身,跟陶遠上去了。
上去的是二樓,剛纔我們是在一樓。知道我們要上去,這些在一樓的秦家子弟,都在用一種羨慕嫉妒恨的眼神望着我們。
我就知道,這二樓裡面的,肯定就是秦家比較核心的人了,估計就是秦愛國,秦風這些……
陶遠一直挽着我的手,表現出親密的關係,這讓我始終有些不自然,她這樣做,而且還是在這麼多的秦家人面前,豈不是就是在向他們表明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很好麼?甚至是,他們會認爲,我是陶遠的男人!
廖明豪之前一直追求陶遠,其實就是在貪圖陶遠身後的秦家背景,秦家是個大家族,而且還是在政壇上的大家族!聽說秦家有人,是在中央做事的……
老實說,我並不想接觸到這麼高的層次,因爲我一直打算着,等我報了仇,我就脫掉這一身皮,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地過日子而已。
陶遠現在的氣質很高貴大方,恢復了她一貫的冷豔,給我感覺,好像是第一次見到她那時候的冷豔。一身東方玲瓏的旗袍,臉上如同冰山冷豔,不喜歡笑,動過一直很小,一舉一動,充滿了民國女子的味道。
只是之前她在我面前,表現了太多的柔弱,讓我也差點忘記了她這種冷豔的本質。現在,她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淡定,冷豔,好像是天上降臨人家的冰雪女神,讓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上了二樓,這上門沒什麼守衛,我看到了一個秦家的男人,輕輕地對陶遠點了點頭,然後就說,“家主在裡面等着你。”
家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說的應該就是秦愛國了,秦愛國就是現在秦家的掌舵人。
陶遠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就對我說,“阿仇,和我一起進去,好嗎?”
不知道是不是我幻覺,我好像感覺到,陶遠在和我說這話的時候,她有點羞澀,但是我從她的臉色上,卻感覺不出來羞澀,還是一貫的冷豔。這興許是我的幻覺吧?
這是一間大房子,好像是書房什麼的,但是特別地大。
門外有兩個男人在兩邊站着,看到了我們到來,就輕輕地敲了兩下門,馬上,就從裡面,傳來了一聲沉重的聲音:“進來。”
是秦愛國的聲音。
陶遠卻停下了腳步,她望着我,說道,“阿仇,你幫我一個忙,好嗎?”
我看她的樣子鄭重,在不知道是要幫她什麼忙的時候,我並不敢貿然地答應,我說道,“什麼忙?”
陶遠咬了一下脣,嘴脣動了一下,看她的樣子是想說的,但是卻忍住了,沒有說出口。
她有牽住我的手,“等下你就知道了。”
忽然,我感覺有點不妙的感覺……想到了什麼,但是覺得很不可思議,我也就把這個荒謬的念頭給甩出腦外了。
陶遠推門,門打開,我看到了房間裡面的場景。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秦愛國,他就在主座上坐着。
不止他一個人,除了他之外,書房裡面,還有其他的人,但是這些人大部分我都不認識。除了秦愛國之外,我就認識他旁邊的一個秦風而已。
不過,我看這裡面的人,個個都是不是簡單的人物,從他們身上透露出來的威嚴,我知道,不用說,這就是秦家最核心的人了。
緊接着,我就疑惑了,陶遠她帶我來見秦家的核心人物幹什麼?
我看到了這些核心人物,同時,他們也在望着我,雖然他們的眼神很平淡,但是我卻感到了一陣壓力壓了過來,這一種氣場,太大了,讓我這種經歷的人,都忍不住心跳加快了不少!
氣場東西很奇妙的,沒有辦法用言語粗淺地具體描述出來,我只能做一個比喻,好比是你很怕你的父親,你父親一個眼神瞪過來,讓你一下就緊張,心裡會想,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事情了?
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壓力太大,讓我忍不住繃緊了肌肉。
但是很快,我就放開了,在下意識的緊張之後,我用我的淡定,壓住了這種緊張。
偷偷數了一下,這裡面竟然有8個人,除了秦愛國和秦風之外,還有兩個女人,四個男人。
兩個女人已經是有五十歲的樣子,不出我所料,一個應該是秦愛國的妻子,就是秦風的母親。還有一個,估計也是秦家的子弟,是秦愛國妹妹什麼的。
至於其他四個男人,有兩個是挺老的,有七十歲的樣子,估計是秦愛國的父輩,另外兩個,則要年輕很多,應該是秦愛國的弟弟什麼的。
我們進來之後,他們的眼神就全部放到我們的身上,其中我感覺他們望我的眼神,是有點怪異的。
“我回來了。”陶遠冷淡地說。
秦愛國沒有了以前那樣的暴躁,甚至是,在我進來這間房間之後,我就感覺到,房間里布滿了一種叫悲傷的東西,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不好看,都帶着悲傷。我很快就知道了,這應該是秦天達剛去世的原因。
“坐下吧。”秦愛國淡淡地說了一聲。
秦愛國並沒有擡頭,他手裡拿着一個相框,在觀察起來,看他的眼神裡面,充滿了悲傷,我想了一下,猜到了秦愛國應該是拿着他老子秦天達的相片懷念了。
果然,聽到他說,“父親戎馬一生,爲國家立下汗馬功勞,我們秦家的一切,都是父親打下來的,而不是我們這些後輩打下來的。曾經,我恨過他,但是,我懂事之後,我才知道,父親在我心中,比泰山還重!”
我不明白他爲什麼忽然說這些,我只是坐在陶遠身邊,沒人說我,我就不說話,我做一個打醬油的好了。
然而很快,秦愛國的話音就一轉,竟然扯到我身上來了,他問我,“仇諸豪,你要入贅我們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