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斛律光商量完畢,張忘悄悄的從刺史府後面供採買人員進出的小門離開了刺史府。
一路小心翼翼的回道金雨樓後面的小院,簡單和婁方和來護兒確定了一下自己離開的這一段時間並沒有什麼異常之後,張忘便一個閃身悄悄的進了小院之中。
換回了自己的衣裳,張忘便再次敲開了一個房間的大門。
演戲得演全套,爲了讓外人相信自己這一晚真的一直在這個小院中,哪怕這十幾個房間張忘不能一一雨露均沾,但也得多轉上幾個。
苦啊!
……
代表着高湛的張忘如今可是晉陽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張忘的一舉一動,第二日一早不少朝中大員的桌案上,便擺上了張忘一晚上招妓十數的豐功偉績。
朝中手眼通天者也不再少數,很快便有人通過這樣那樣的渠道,得知了張忘一晚上真正進去的房間——七間。
貨真價實的一夜七次郎。
一時間張忘的荒淫成了朝中大佬們紛紛譴責的對象,特別是一些年紀大一些,對於一些事情早就已經無能爲力的老臣,張忘的舉動更是往他們的臉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事情傳開後,有些老臣發現晚上就寢的時候,自己的侍妾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發綠,彷彿在質問自己能不能一夜七次。
原本張忘的標籤不過是長廣王寵臣,至此晉陽大臣們提到張忘腦中第一印象便變了——長廣王荒淫無度的寵臣。
張忘不知道自己不經意的一個舉動已經讓許許多多的朝中大臣羞愧無比,張忘第二日照樣帶着禮物去那些朝中大臣的家中拜訪。
只是微微感覺那些老臣們眼光看向自己的時候眼神有些奇怪。
當天傍晚,張忘再一次收到了高歸彥的邀請,張忘本來就打算這一陣子好好“親近”一下高歸彥,高歸彥相邀自然沒有不去的道理。
與往日不同的是,張忘到了平秦王府上時卻是發現今天平秦王府上只有自己一個人,而不是像前兩次那樣賓客盈門。
今天晚上只是一次簡簡單單的家宴,吃飯的唯有高歸彥和自己二人而已,雖然只有兩人然而待遇卻是有過這而無不及,歌兒舞女非但一個不少,而且連吃飯都不用自己動手,有數個貌美的侍女靠在一旁一口口的喂着兩人。
搞得張忘都有些感覺自己像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傷殘人士。
酒足飯飽,高歸彥拍了拍巴掌,一隊十餘名少女便緩緩走到了張忘的面前。
這十餘少女雖然不如前兩次出來的多,然而質量確實好上了幾個層次,不光前兩次自己選擇的劉倩兒也在裡面,而且裡面姿色不亞於劉倩兒的女子張忘也發現數個。
“本王得聽張將軍昨夜橫推金雨樓,方知前幾日委屈了將軍了,以將軍之身份那些庸脂俗粉怎麼能夠配得上將軍,今晚沒有他人在此,這些侍女隨便將軍馳騁。”高歸彥一臉紅光的看着張忘說道。
“前兩次是誰服侍的張將軍,爲何沒有將張將軍服侍滿意!”衝着張忘說完,高歸彥緊接着臉色一板衝着那一隊少女厲聲問道。
高歸彥話音落下,劉倩兒還沒動的時候,她身邊的幾個女子便紛紛向外靠了靠,將她凸顯了出來。
此刻劉倩兒的身子也是抖得仿若一個篩子一樣,甚至忘了說話忘了動作,她深知道高歸彥的懲戒會是多麼的殘暴。
“王爺你看把美人嚇成什麼樣了,這位前兩次服侍的我可是非常的盡心盡力,完事累的走都走不動了,若不是如此張忘也不會一連兩次選擇她了。”張忘見狀趕忙替劉倩兒解圍道。
“若非不周,張將軍怎麼會去金雨樓這樣的地方?”高歸彥繼續問道。
張忘聽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實不相瞞,張忘自鄴城而來,不近女色久矣,一直有些淤積於內;然而前兩次礙於顏面,衆人面前實在不好意思在王爺府上多點羣芳,於是就只選了這一個心儀的美人兒,然而一個人實在不堪排闥,於是昨晚昨晚就……”
張忘小心的低首憋了兩口氣,把自己的臉憋紅,讓高歸彥以爲自己這是因爲害羞而致的面目紅赤。
“張忘本以爲去金雨樓,又單獨包了一個小院,定然不會被外界所知,誰知這這消息竟然會被泄露出去。”
張忘此刻的表情活脫脫就像是一個出去偷腥被長輩抓住的少年的摸樣。
高歸彥聽完張忘的解釋,也是哈哈一笑,衝着張忘豪氣的說道:“原來如此,對於這些女子張將軍又何必憐惜,盡興即可,至於她們死活不必放在心上。
若是擔心他人知曉,只需偷偷來我平秦王府上就是了,若說一個不夠就三個五個哪怕十幾個也管夠。”
“王爺說笑了,你就是給張忘幾個膽子,張忘也不敢再王爺府上肆意妄爲。”張忘拱拱手衝着高歸彥說道。
“將軍這話怎麼說的,你我以後定然要同朝爲官,理應守望互助纔對,長廣王那邊若是有什麼消息,本王還需要仰仗將軍告知一聲。”高歸彥面帶笑意的說道。
高湛若是登基,張忘作爲他的寵臣定然會受到重用,然而若是想要趕上高歸彥那是不大可能的,要知道高歸彥可是親王之尊,不是沒有異姓封王的先例,斛律金就是異姓王,然而異姓封王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斛律氏的王爵那可是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
高歸彥的話很明確,他是把張忘當成了一個高湛身邊的耳目來使用,這就和朝中大臣會和帝王身邊的宦官搞好關係,以期獲得帝王最新的信息一樣,高歸彥也是想借助張忘獲得高湛的一些私密情況。
“王爺放心,若是有什麼事情張忘定然第一時間告知王爺。”張忘亦是笑着說道。
說完這句張忘突然臉色一轉衝着高歸彥問道:“陛下一直遲遲不下旨封長廣王爲皇太弟,王爺可知陛下是在等什麼?”
“應是心有不甘吧,任誰也不想把帝位白白送給他人。”高歸彥想了想回道。
“非也。”張忘搖搖頭說道:“王爺可知陛下剛剛醒來的時候派人去了東徐州召喚王晞速來晉陽,王晞乃是最爲忠於陛下的人,他此刻將王晞召回其心可想而知。”
“他想讓王晞輔政!”高歸彥當即回道。
王晞輔政雖然依然不能保證高百年能夠坐穩這個皇位,然而只要王晞能夠將朝局暫時穩住,再想辦法拉攏一些武將站到高百年那邊,終究是有一點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