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信的長女獨孤薇雅,自幼就受到萬般寵愛於一身。
然而在她十八歲那年,獨孤薇雅陰差陽錯的遇到了她命中的剋星,一個叫高伯逸的男人。
自此獨孤薇雅的人生完全改變,她拋棄了自己的丈夫宇文毓,投入到高伯逸的懷抱裡,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然而,隨着她不斷的迷戀這個男人,不斷的沉淪迷失自我,獻出女人所有一切的時候,高伯逸這個她心尖上的男人,漸漸浮現出不爲人知的一面。
獨孤薇雅原以爲高伯逸善於詩詞,文采出衆。但她從父親獨孤信那邊得到的信息,卻讓人大吃一驚!
高伯逸從未在獨孤信面前展示什麼華麗而無用的文采,來獲取對方的信任。
相反,他的策論水平一流,朝堂上文鬥,北周幾乎沒人是他的對手!
權傾朝野的宇文護,被高伯逸出的餿主意擠兌得幾乎難以在朝堂上立足。當獨孤薇雅從獨孤信那邊間接得知這個消息以後,她就感覺,高伯逸投靠自己的父親,似乎並非是因爲迷戀自己的美色!
原因很簡單,如果高伯逸投靠宇文護,他不僅能把自己的父親獨孤信打敗,還能把獨孤家的美女一網打盡,如果獨孤家敗落了的話!
想到這裡,獨孤薇雅就越發覺得高伯逸這個人不簡單,深不可測。
他做什麼都遊刃有餘,獨孤家人人喜歡他,連那個死硬頑固的獨孤伽羅都很尊敬高伯逸。
這樣的男人,爲什麼要捆在獨孤家的馬車上?獨孤家又能給他什麼?他明明有更廣闊的天地纔對。
一想到這裡,獨孤薇雅就會覺得遍體生寒。
此時此刻,她靜靜等待着高伯逸的回答。
“有些事情,告訴你反而會把你嚇到。你只要記住,我不會害你就是了。”
“你要發誓!”
獨孤薇雅嚴肅的說道。
“如果我戕害獨孤家的人,就讓我不得好死,這樣滿意了麼?”
高伯逸微笑着問道。
“嗯,我相信你。”
獨孤薇雅把頭埋在高伯逸胸口,終於得到了希望的回答,她大大鬆了口氣。
……
“連獨孤薇雅都看出不妥來,計劃要加快進度才行了。”
月光下,高伯逸坐在獨孤家府邸裡的涼亭裡,心中盤算這次獨孤信出征,是否真的會落入宇文護的陷阱,身死沙場。
獨孤信將是他計劃裡最爲重要的一環,無人可以替代。
“岳父大人啊,你可別在關鍵時刻掉鏈子。我已經想到辦法收拾宇文護了,你可一定要平安回來才行啊。”
他自言自語的說道。
忽然,高伯逸感覺涼亭那一頭似乎藏着什麼人,呼吸和心跳都很劇烈。
他悄悄的走過去,卻發現獨孤家的四娘子緊緊貼着一根柱子,似乎是在偷聽自己說話!
“四娘子!”
“啊!姐夫!”
對方像是受驚的小鹿一般,跌跌撞撞的居然一下投入到高伯逸的懷抱裡!
“這麼晚了,你在涼亭裡做什麼?”
高伯逸按住四娘子的肩膀,不讓她亂跑。
“我我我,你你那個……”四娘子緊張得話都說不清楚,忽然白眼一翻,直接暈倒在了高伯逸懷裡。
她居然緊張得休克了。
他喵的,黑燈瞎火,孤男寡女的,人還暈了,這下怎麼都說不清楚了!
高伯逸將她柔弱無骨的身子攔腰抱起,打算先讓她到他高大官人那裡睡一下,醒來以後,再讓她自己回閨房。
……
今天外面鬧得不消停,不過四娘子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她依舊是在閨房裡看話本。
這些話本都是實質上的“姐夫”高伯逸寫的,她算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看完了那本《西廂記》,晚上亂軍退走後,四娘子就想到大姐獨孤薇雅那裡去借那本《牡丹亭》看看。
然而,她看到渾身是血的高伯逸進了姐姐的閨房,再後來,她偷偷的在外面躲着偷窺,就看到衝擊力極大,又不堪入目的畫面。
四娘子雖然多病,身子骨不好,但卻很早熟,對男女之事頗有些憧憬,像是《西廂記》裡面雖然沒有細節描寫,但男女之情,牀笫間的歡愉,卻是寫得惟妙惟肖。
四娘子經常在腦子裡腦補畫面,然後想入非非。作爲一個“宅女”,這些書裡面構建的精神世界,就是她對現實所認知的全部。
總之,男女間的那些事情,在她印象裡是非常美好的。
然而,今天她卻看到了平日裡溫文爾雅的高伯逸,粗暴的對待姐姐。
而姐姐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痛苦,反而是在努力迎合着。
這種男女間的事情,跟四娘子想象得完全不同。
四娘子腦袋暈暈的,人生觀受到極大衝擊。
她一直跟蹤高伯逸,就是想質問一下對方,你既然愛我姐姐,爲什麼要那樣粗暴的對待她,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然而當高伯逸出現在她面前時,她又緊張得說不出話來。又害怕高伯逸對她做姐姐那樣的事情,她就嚇得暈了過去。
……
“姐夫,你剛纔那樣對姐姐,是不對的!”
四娘子醒來第一句話,就是指責高伯逸,她也不怕眼前的男人對她做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來,根本沒想那麼多。
“確實是我不對。”
高伯逸心裡也很憋屈,他把今晚殺了很多人,內心戾氣需要釋放,把獨孤薇雅當做了發泄對象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四娘子解釋了。
這位姑娘聽得眼淚婆娑,最後竟然抱着高伯逸痛哭起來。
“我都沒哭,你哭什麼呢?”
高伯逸拍打着她的後背說道。
“姐夫,你太慘了。殺一隻雞我都腿軟,爲了保護我們,你居然殺了那麼多人,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
解釋清楚誤會,四娘子破涕爲笑道:“姐夫,你幫我也寫個話本吧,我特別喜歡你的話本。”
“嘛,幫你寫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有個條件哦。”
高伯逸眼珠一轉說道。
“什麼條件?”
高伯逸湊到四娘子耳邊嘀嘀咕咕了半天,這位可愛的傻姑娘,羞答答的閉上了眼睛。
高伯逸看到時機已然成熟,他勾住四娘子的脖子,朝着那鮮豔的紅脣深深吻了下去。
這一吻就是天荒地老,等四娘子清醒過來的時候,牀單上已經綻開了一朵紅花,她被高伯逸抱在懷裡,對方在她耳邊說着山盟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