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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他居然擊殺過魔聖?還不止一人,另外還有雷帝神兵在手!”
在白自在的一番解釋下,水芸等人都知道了李木的光榮戰績,尤其是聽說李木幫忙解了玉衡聖城之圍,很多人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看向李木的眼神之中有懷疑的,有崇拜的,同樣也還有少數帶着敵意的。
白自在爲了讓衆人不懷疑李木,並沒有將金曈和青靈的存在說出來,他將玉衡聖城一戰的功勞全都推在了李木一人的身上,希望以此能讓衆人不要懷疑李木。
“不錯,這些不但是我親眼所見,而且我還親自參與了,絕對不會錯,所以像李木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魔族的奸細呢。”
“另外此次帶他來聖島,也是我主動邀請的他,一開始他還不同意,是我硬拉着他來的,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會是魔族的奸細!”
白自在情緒激動的爲李木辯解道。
“這麼看來,他是魔族奸細的可能性還真沒有,畢竟魔族也不可能蠢到白白折損十幾名魔聖來僞裝一個奸細。”
“但這璃光鏡乃是根據魔族氣息來做出判斷的,而且從來沒有失誤過,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
水芸面露疑惑的嘀咕道,和白自在一樣,也緊皺起了眉頭。
“白長老,你剛纔說,李木道友擊殺了一位有帝兵在手的魔聖中期強者,而且還是在對方的領域空間之中,這事可否屬實?”
隨着衆人都露出了疑惑之色,儒士模樣打扮的袁真突然開口問道。
“當然屬實了,我剛剛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嘛,怎麼了,莫非你懷疑這中間有事?”
白自在疑惑的開口問道。
“不錯,我懷疑這之中有事,你想想看,李木不過超凡後期的修爲,他有雷帝戰戟在手是沒錯,但對方同樣也有帝兵在手,而且還是在對方的領域空間之中。”
“最爲關鍵的是,對方是魔聖中期的存在,白長老,你也是聖階中期的修爲,應該知道聖階中期和超凡後期的差距有多大,他李木就算是修爲再逆天,那也不可能在對方的領域空間之中將之擊殺啊!”
袁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是啊,一旦成聖,那可是一個質的飛躍,更別說是魔聖中期的人物了,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隨着袁真的話一出口,立馬便有聖島弟子開口附喝道。
“這我之前倒是沒有多想,你這麼一說,還確實是不太可能。”
白自在也不是無腦之輩,他在仔細的思量了一下後,皺着眉頭看向了李木。
“白前輩,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啊,難不成連你也懷疑我?我真不是魔族的奸細,我要是魔族的奸細,怎麼可能會在擊殺了奪庅之後,又擊殺了其餘那些初階魔聖呢。”
“我真不知道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但我可以保證,我絕對和魔族沒有半點關係,真的,你要相信我啊!”
李木見白自在也懷疑起了自己,連忙開口爲自己辯解道。
“你說你和魔族沒有關係,我有一個很好的辦法可以證明!”
李木的話纔剛一說完,之前便對李木充滿敵意的黑袍男子馬鳴突然又開口插嘴道。
“哦,馬鳴你說你有辦法?快說來聽聽看。”
袁真有些好奇的看向馬鳴道。
“我的辦法很簡單,白長老不是說李木當日擊殺了一名魔聖中期的存在嘛,而且對方還有帝器在手,咱們先不論這其中也沒有什麼貓膩,若李木真有本事將那魔聖擊殺了,那對方的帝器也應該落在了他手中才對。”
“只要李木能將那魔聖的帝器交出來,我相信他絕對和魔族沒關係,畢竟若是魔族爲了將自己一方的奸細打入我聖島而折損十幾位魔聖的話,的確有些不太可能,但說不定魔族就有這麼大的魄力呢。”
“可帝器就不一樣了,即便是魔族帝級強者不少,也絕不可能讓一個奸細將帝器帶在身上,不知道我的這個想法,諸位長老可同意?”
馬鳴似笑非笑的說道。
“馬鳴說的有道理,李木,你也聽到了,若是你能將你擊殺的那名魔族的帝器取出來,我們就相信你。”
“你也別怪我們太小心了,現在七星鎖元大陣被瓦解,魔族肯定會有大動作,所以用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手段,控制了你讓你潛入我聖島做奸細,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袁真對馬鳴的主意顯然十分贊同,他面色凝重的盯着李木道。
“魔族的帝器?你們腦子是不是壞掉了,那帝器之中有器靈存在,怎麼可能是我能輕易奪取到的呢,當日我將那奪庅擊殺後,那帝器就自動破開虛空飛走了,根本就不在我的身上。”
“白前輩,當日玉衡聖城一戰結束後,我和你提起過這件事情啊,魔族那件帝器真不在我手中。”
李木沒想到這馬鳴居然會說出這樣一個辦法,他頓時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同時衝着白自在說道。
“沒錯,當日李木確實是和我提過這件事情,這也很正常,畢竟帝器之中有器靈存在,它自主破開虛空逃掉了,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白自在點了點頭道。
“那就有意思了,李木道友既然能將持有帝器的魔聖殺掉,怎麼可能連魔族的帝器都留不下來,還是說這其中隱藏着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李道友不方便說啊。”
“幾位長老,對待魔族和魔族的奸細,咱們聖島向來的規矩便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璃光鏡在此人的身上反應這麼大,他絕對不是一般的魔族奸細,所以我建議將之就地斬殺!”
馬鳴眼露殺意的說道。
“不可,他可是李重天的兒子,你們若是殺了他,咱們聖島可就永無寧日了,另外就憑咱們這些人,也根本殺不了他,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白自在一聽要就地斬殺李木,立馬開口制止道。
“白長老,你莫非真是老糊塗了不成,他現在可是魔族奸細!我知道你和李重天的交情不錯,但是咱們聖島有聖島的規矩,我認爲馬鳴說的沒錯!”
“再說了,李重天那傢伙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這些天將菩提湖絞的天翻地覆,普陀長老都被他重創了,若不是道玄長老及時出關制止,普陀長老已經死了!”
見白自在開口阻止自己等人殺李木,臉色本就難看的袁真當即大怒,而白自在一聽袁真所言,也忍不住睜大了眼睛,顯然是有些不敢相信。
“姓袁的狗定西,你說我也就算了,你居然敢辱我父親,別以爲這是在聖島,而你又是聖盟長老就了不起嗎!老子忍你很久了,你再這般口不擇言,別怪我不客氣!”
不等白自在開口說話,李木的臉色早已經陰沉了下去,他火氣不比袁真小,體內真元一動,瞬間便將還照射在自己身上的兩面璃光鏡給震碎了開來,嚇的兩名手持璃光鏡的銀甲護衛連忙朝着後方退去。
“小畜生,你居然敢如此對我說話,當真和你父親那個嗜血狂徒一樣不知天高地厚,你忍我很久了,你以爲你算什麼東西,就衝你剛纔和我說的這些話,我今天定要你的命!”
袁真見李木如此狂妄,體內一股強大的聖威頓時爆發了出來,在半空中形成了一股無形的壓力,朝着李木瘋狂的鎮壓了過去,聖階中期的修爲盡顯無疑。
面對袁真聖威的鎮壓,李木立在原地面不改色心不跳,他眉心血光一閃,一道紫金色的靈光伴隨着一股空間波動出現在了他的身前,並且快速化爲了一道人影,正是金曈。
隨着金曈的顯現,一股比袁真還要恐怖得多的聖威頓時自金曈的體內席捲了出來,非但將袁真的聖威瓦解在了半空中,無形的威壓更是沒有絲毫阻礙的衝擊在了袁真的身上,將袁真衝擊的口吐鮮血,朝着後方退出了十幾步。
從金曈的突然出現,再到他擊退袁真,這一切說起來慢,其實也就半息的功夫,以至於水芸以及一衆聖盟弟子包括白自在內,都還沒有反應得過來。
“金曈,這狗定西敢辱我父親,給我殺了他!”
見袁真根本就不是金曈的對手,李木當即面露殺意的命令道。
“主人放心,這不過是小菜一碟而已!”
對李木的命令金曈言聽計從,他當即面露冷笑的一步步朝着袁真走了過去,袁真包括一衆聖島弟子在內,全都忍不住向後退去,顯然他們都沒想到會突然殺出這樣一個恐怖傢伙。
“金曈道友不要,這都是一場誤會,不要將事情鬧大!”
見識過金曈那堪稱恐怖的實力,白自在身形一動擋在了金曈的身前,不想讓金曈在聖島開殺戒。
“誤會,誤會個屁,我都在我主人的領域空間之中看到了,什麼狗屁聖島,我原本還以爲是個光明正大正氣凜人的地方,沒想到卻如此的下作。”
“老子和我主人以及我北斗盟,這些年擊殺了多少魔族,我爲北斗立下了多少大功,光魔聖都不知道擊殺多少人了,可你們卻誣陷我主人是魔族奸細,還要殺他,這樣的地方這樣的人,就是全毀了也不可惜!”
“白自在,我知道你還算是個好人,看在咱們並肩作過戰的份上,你讓開我不想傷你,否則別怪我不給面子!”
金曈長年累月受李木的影響,發起怒來脾氣也十分暴躁,他一點面子也不給白自在,大聲的開口喝斥道。
“你...李木,你瘋了你,這可是在聖島,這不是隨便能亂來的地方,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了嘛!”
見金曈不給自己面子,白自在連忙大聲的衝着李木說道。
“白前輩,我之前是答應過你,不會輕易殺人,但我也是有前提的,那就是不能越過我的底線。”
“他們說我什麼其實我無所謂,畢竟這璃光鏡在我身上的確是有反應,而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這狗定西侮辱我父親就不行,所以你還是讓開吧!”
李木知道白自在夾在中間比較難做,但他卻依舊不給對方面子。
“白自在,你看清楚了嘛,這樣的人即便不是魔族奸細,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還不趕快動手,你是不是我聖島的人!”
見李木不給白自在面子,袁真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大聲的開口咆哮道。
白自在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了爲難之色,他並不想和李木將關係給鬧僵了,最爲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金曈的對手,畢竟當日在玉衡聖城前,金曈擊殺魔聖中期的存在跟好玩兒一樣,他可不認爲自己能抗住金曈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