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客官!你們三位裡邊兒請!歡迎你們來到龍陽城最大的酒樓,聚賢閣!”
一見到這三人出現在門口,店小二便熱情的迎了上來,將他們三位引進了酒樓之內。
此刻,這聚賢閣裡幾乎是座無虛席,來自四大國的各門派弟子,只怕大部分是都聚在這裡了。
當然,這人一多,是非也多。
因爲各國各門派之間,大都覺得自己的修爲最高深,自己的門派最了不起。
所以很多人都在別人的身上看來看去,一臉的不屑。
而那中原的三位男子,便挑選了最中間唯一的一張空桌坐了下來。
“三位客官!您們想要吃點兒什麼?我們聚賢閣天上飛的地下跑的什麼都有!”店小二一邊用抹布擦拭桌子上的灰塵,一邊笑着說道。
只見那最後一位少年,將黑灰色石劍往桌子上一放,隨即說道:“天上飛的地下跑的什麼都有?”
“哎沒錯客官!只要您說得出來的,我們這都有!”店小二大言不慚的說道。
只見這少年遲疑了一下,一臉賊笑道:“那,我要紅燒火麒麟,醬悶貔貅,油炸毒血鳥,這天上飛的,地下跑的,還有能飛能跑的,這回都齊了,你們快去準備吧。”
聽那少年說完,店小二卻當真傻了眼。
只見他眨了眨眼睛,尷尬的笑了笑,面有一絲羞愧之色:“這個,客官,您說的這些,都是些恐怖的魔獸啊,我們店裡恐怕還沒有這等實力,能夠用它們做食材。”
“沒有?那你還說天上飛的地下跑的什麼都有,不是騙我們嘛!”另一位身材壯實,外表憨厚的少年笑着說道。
這一次,店小二的臉上似有些掛不住了,便又是笑道:“嘿嘿!客官,您們這不是難爲我嘛,要不,我給您推薦一道我們的淋油虎肉?這可是我們店的一絕啊!老虎肉您吃過沒吃過?”
“老虎肉?獅子肉我都吃過!”那俊朗少年佯怒道。
見此情形,店小二實在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只能硬着頭皮問道:“那客官,您想吃些什麼?太離譜的東西,我們這裡可是沒有啊。”
這時,那一直悶不吭聲,帶着銀龍面具的中年男子,突然開口說道:“天鬥,中天,你們不可在捉弄人家了。”
接着,他便看向了店小二,一臉儒雅之氣,很有禮貌的說道:“這位小兄弟,麻煩你給我們上一些可口清淡一點的飯菜就好,價錢都是無所謂的,好吃是第一要事。”
聽他這樣一說,店小二便一臉如釋重負般的呼了一口氣,說道:“好嘞!我這就給你去準備着!”
說罷,這小二便一溜煙兒的消失在大堂之中,好似慶幸終於可以離開這是非之地了。
待那店小二走後,帶着銀白色面具的中年男子便說道:“你們兩個,沒事拿人家店小二耍開心做什麼?閒着沒事了嗎?”
只見那名爲天斗的少年嘿嘿一笑:“靈君,別這麼不開竅嘛,我只不過是想要緩和一下這裡的氣氛,你看看這周圍,看看那些人,各個都像要殺人似得,你瞪我,我瞪你,我看他們早晚要打起來。”
原來,這三位來自中原的男子,便是陳天鬥,二蛋楚中天,以及不知何時與他們相識的神秘男人,靈君。
只是不知,這三人會湊到一起,究竟他們之中發生過什麼事呢?
而陳天鬥既然沒死,那他在當日被貔貅救走之後,半年的時間又去向了哪裡?
這一切,很快便會有一個答案了。
“哎!要說這天下四大國中最有實力的門派啊!還得數我們中原的神劍宗!什麼南巫的巫人,西域的妖人,還有北寒的自稱仙人的傢伙,根本無法與我們中原的門派相抗衡!”
突然間,大堂之內有一桌中原人,大聲討論起了仙幻大陸四大國,哪一個國家門派纔是最強的。
而他們字裡行間中,都帶着明顯的敵意,似乎是故意說給身邊那些人聽的。
只見那中原人旁邊一桌,金髮碧眼的門派弟子,忽地轉過頭向着他們那裡看了一眼,卻沒有理會。
可那一桌中原人見沒人搭理,便又大聲挑刺說道:“哎!看來這一次北斗演武啊,非我們神劍宗奪魁不可啊!”
“滿嘴胡話,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嗯?誰!誰在搭腔?”
在那中原人的一桌中,突然站起了一位橫眉怒目,甕聲甕氣的大漢,看上去力氣十足,全身肌肉上可見青筋暴起。
而此時,距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張小桌上,正有一羣異域打扮,好似苗族南巫模樣的人,不屑的說道。
那一羣南巫人看上去陰氣森森的,都穿着一身黑衣,帶着垂下黑色面紗的斗笠,也看不清他們是長成什麼樣子。
只不過憑藉着外形上來看,應該是四個男人,一個女人。
那中原神劍宗的大漢眼睛一瞪,便是對着那桌南巫人罵道:“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南巫的一羣神棍啊!”
聽聞此話,在這偌大的大堂之內,許多奇裝異服之人,都滿眼敵意的向着那神劍宗的弟子看去,顯然他們都是南巫的。
此刻,只聽那桌南巫人中,一名女性的聲音說道:“這中原,向來是德高望重之地,不乏一些受人尊敬的強者,我聽說,神劍宗也是不可小視的門派,在各國都有很高的威望。”
聽到這,那名神劍宗的弟子便是將臉一揚,看上去高傲的很:“這還用你說?”
可忽然間,那南巫女子話音一轉,便是說道:“可是爲什麼這樣厲害的門派,會出來你們這麼幾個卑鄙的小人物。修媽糠發!”
“你!你說什麼!”
只見那一名神劍宗弟子赫然站了起來,指着那桌南巫人。
那女子笑了笑:“我說什麼你沒聽見嗎?卑鄙的小人物。”
“不是這句!是後面那一句!修.....哦修媽...坑發!”
嗤地一聲,那少女竟一時忍不住笑了出來,聲音如銀鈴般悅耳,隨即說道:“是修媽糠發!”
“哦對!修媽糠發!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別以爲你用南巫方言我就不知道你在罵我們!”神劍宗弟子怒道。
那南巫少女笑了笑,轉過了頭,用那一張戴着黑麪紗的臉,對着那神劍宗弟子說道:“既然知道是方言,那你還問什麼?自己領悟去吧。我們走!”
說罷,那少女便起身,帶着那一桌人便要離開聚賢閣,去往龍陽城外面的街道。
而此時,一直坐在一旁觀戰的陳天鬥,卻忍不住對着靈君問道:“哎!那女子說的,修媽糠發,是什麼意思啊?南巫方言嗎?”
只見靈君很儒雅的端起了茶杯,用杯蓋輕輕的拂着茶水中的熱氣,說道:“這不是什麼好話,你還是不知道爲好。”
“哎!天鬥哥!我最近在研究一些國家的方言,這句話好像曾經看到過。”二蛋楚中天,將臉湊了過來,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別人聽見似得。
陳天鬥眉頭一展,笑道:“你知道?那快告訴我。”
二蛋將嘴巴湊到了陳天斗的耳邊,小聲說道:“這南巫話的修媽糠發,意思就是....”
“是什麼快說啊!”陳天鬥不耐煩的說道。
二蛋臉上一絲尬尷之色閃過,“修媽糠發的意思就是,去你媽的….”
“啊?哈哈哈哈!那女子真是太絕了!性子也是夠烈的!”
聽聞那南巫話的意思之後,陳天斗居然控制不住的笑了出來,不禁暗歎,這各國之間的方言,真是奇妙啊。
而此時,那莫名其妙被人用方言罵了一頓的神劍宗弟子,見那羣南巫人要走,心中便有些不服氣。
只見他邁開了步子,一步就竄到了那羣南巫人的面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站住!話沒說明白就想走?沒門兒!”神劍宗弟子怒道。
那爲首南巫女子黑色的面紗下,似乎一絲怒容閃過,隨即沉聲說道:“你是想要自討沒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