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男頂着衆人嫌棄的目光,把手伸到了衣服的口袋裡,拿出了一把用金燦燦的扇子,金子做的骨架配合着貼了金箔的扇面,讓白以航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要被扇子閃瞎了。
“你是電視上的那個大明星,白以航?”道士男見對方眯着眼睛躲避金扇子刺眼的反光,尷尬的輕咳一聲,灰溜溜的將東西又收回了懷裡。
“你是個道士?”白以航好奇的看着他,回問道,“像電視劇裡會法術的那種道士?”
“在下可不是一般的道士。”道士男向前驕傲的擡起了下巴,“而是道士中的,名門貴族。”
白以航:“……”
有一句熟悉的廣告語從他腦海中閃過……水中貴族,某某山。
道士男說完後,見所有人像是看傻子似的看向他,即使臉皮再厚,也有些頂不住了。
赤煌見道士男像是愣頭青似的愣在原地,對思語明問道:“你口中的道士是他?”
“不是。”思語明回答的很快,語氣裡不自覺的帶了幾分撇清的味道。
道士男:“……”
回的也太快了,他不要面子的啊。
赤煌回頭注視着道士男,眼神中充滿威脅的問道:“對了,你剛纔喊我什麼?”
道士男面對強烈的脅迫,站在原地冷靜的反問:“在我回答這個問題之前,請問一下,你覺得我能接你幾招?”
赤煌嗤笑一聲,居高臨下的傲視着他,嘴巴里冷冷的吐出三個字:“半招死。”
“恩,我覺得你說的很對。”道士男深呼一口氣,在大家以爲他要出招的時候,迅速的彎曲雙腿蹲下,雙手抱住額頭大喊:“師兄,救命啊啊啊啊!”
衆人:“……”
好慫啊,說好的水中貴,哦,不對,名門貴族呢?
隨着道士男的大聲呼喊,他周圍的溫度慢慢凍結在了一起,忽然,一把金色的寶劍橫空出現,朝着赤煌的方向暴力的衝了過去,劍身周圍的空氣因爲速度的原因,瞬間被扭曲在一起。
赤煌冷笑,擡掌,將寶劍拍飛,寶劍在空中翻了好幾個圈後才慢吞吞的穩住劍身,停留在空中。
道士男看到寶劍後,擡頭對着金劍的地方慌張大叫道:“掌門師兄!”
隨着寶劍的出現,一個拿着金色算盤的男子慢慢的憑空浮現,他不經意的瞥了一臉被抓包的道士男,慢條斯理的整了整身上的道袍,擺出了個好看的姿勢,穩穩的落在地上。
“好久不見。”被稱爲掌門的男子面容清秀儒雅,他向着赤煌微微的鞠了個躬。
“錢多多?”赤煌看到來人,臉色特別的臭,他向來不喜歡此人。明明是個風雅的模樣,可是身上穿的,平時用的盡是庸俗之物,武器是金子做的也就罷了,就連名字都充滿了惡俗。
錢多多點頭,又十分禮貌的面向白以航九十度垂直鞠了一個躬:“神君好。”
白以航:“……”
他似乎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你來這裡做什麼?”赤煌看着錢多多不爽的問道。
錢多多伸手朝思語明指了指,說明了自己的來意:“爲了她,我想帶她離開。”
“不行,”赤煌頓時否決掉,“她是我的。”
錢多多朝白以航看一眼,語氣微妙的反問:“哦,原來這是鬼王看上的人,她可真是有福了。”
赤煌搖頭,滴水不漏的回道:“她是我的研究材料。”
“只是材料?”錢多多添油加醋的問道。
“不然呢?”赤煌突然轉頭看向站在旁邊‘聽戲’的白以航,眼神裡充滿着真誠的表白道,“我的心裡只裝過一個人,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白以航無動於衷:這人有貓病?
被無視的赤煌很淡定:恩,反正傷心從來沒停過,習慣就好。
錢多多對於白以航的反應顯得很吃驚,他眨了眨眼睛對着赤煌幸災樂禍的問道:“爲什麼他不吃醋?”
白以航:關我屁事???
赤煌對錢多多回以冷笑:“關你屁事。”
錢多多:“……”
一旁的思語明:被帥哥們爭的感覺真好,可是爲什麼偏偏是這種原因,還能再慘一點嗎,偶像劇夢徹底破碎成渣渣。
“真的不能把這女的給我?”錢多多跳過之前尷尬的場景,又再次問了一遍。
“不行。”赤煌果斷否決,語氣裡透着濃濃的嫌棄,“怎麼幾百年不見,你變得這麼囉嗦,更年期了?”
錢多多對於嘲諷十分淡定,無奈嘆了口氣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她就是你的了。”
思語明:???
這個劇本不對啊,爲什麼讓的這麼隨意?再搶一會兒啊混蛋!
一邊的道士男同樣無語,他看着錢多多欲言又止,想問清楚又礙於對方掌門的身份,一張臉憋得通紅,配合着金燦燦的華服,畫面顯得十分喜感。
“走吧。”錢多多瀟灑的轉身,眼神示意道士男跟自己離開。
道士男臉上有些糾結,他看了思語明一眼,眼神中透着不甘心,但還是乖乖的跟着掌門走了。
包房外的服務員看到兩個金光閃閃的人從裡面出來,都一臉懵B,其中那個年輕的男孩看上去十分的不服氣,兩人談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到了他們的耳中。
“掌門師兄,爲什麼你剛剛不用武力搶呢,你這麼厲害,一定能把那女孩搶到的。”男孩的語氣充滿不服氣。
“我再厲害,也只是個人界的道士。”
“什麼意思?”
“若非鬼王手下留情,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可是掌門師兄,我們沒有把那個女人帶回去,那……”
服務員聽的入神,剛想繼續聽下去,一擡頭,那兩個人的身影就都不見了,他莫名其妙的摸頭:“恩?屬兔子的,跑這麼快?”
包房內,赤煌撤去了之前悄悄佈下的爲了防止外面服務員聽到的聲音結界,他看着思語明道:“走吧。”
“去哪裡?”思語明害怕的看了他一眼,求饒道,“我的肉身已經沒了,離開楚小源身體的樣子你們也看到了,我……”
“那個道士聯繫的上嗎?”赤煌看着她問。
“每次都是他找我的。”思語明搖頭回道。
“他怎麼找你?”赤煌又問。
“有時候是在路邊走着走着就遇上了,有時候會在家裡突然出現,沒有固定的方式。”思語明苦着臉回道。
“恩,看起來很棘手了。”赤煌像是遇到了什麼大的難題,隨後,一臉期望的朝白以航的方向看。
白以航:“……”
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WWW▲ttκá n▲co
果然,下一秒,赤煌大大的嘆了口氣道:“即是如此,那本王也只能暫時留在人界查探了,可惜我在這裡無處爲家,不知道有沒有哪個好心人肯收留我啊。”
白以航的嘴巴像是被堵住似的安靜。
沒有眼力的思語明爲了討好赤煌,聽到這話立刻殷勤的道:“可以去我那裡住,楚小源的房子應該住的下。”
赤煌臉上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他搖了搖頭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說完,又轉動着自己的眼睛,眼神不停的朝白以航瞟,整個目光撲閃撲閃的。
白以航看着對方挫劣的表演一臉吃癟,所以這人是狗皮膏藥,甩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