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沒有B計劃
另一邊，孟小貝與陳燃散步在紅樹林區的科技創意產業園。
本以爲陳燃會帶她去外面的高級餐廳，沒想到陳燃卻順路去了產業園裡的食堂。
樑穎家的食堂生意很好，一到吃飯的時間點就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孟小貝與陳燃也來到窗口排隊，想起他們上一次排隊還是在MDG樓下的牛肉麪餐館。
“咱倆像什麼？一對情侶還是老闆和他的秘書？”陳燃的聲音適當地舒緩了孟小貝剛剛因服務器被入侵造成的緊張情緒。
“你穿的這麼正式，”孟小貝笑了起來，“當然像老闆和他的秘書體驗生活。”
陳燃低頭看了看自己：“是麼？”
陳燃禮貌地看着孟小貝，孟小貝示意陳燃看隔壁隊伍，一羣創意園裡的客服經理也在排隊，陳燃看看他們，又看看看自己，意思是，“我是不是看着和他們一個樣？”
“有時候我在想，”陳燃說，“假如你和我只是普通的工薪階層，沒有家世，也沒有錢，這就是我們的生活，不輕鬆，卻也充滿了希望。”
孟小貝被陳燃的假設帶進了另一種生活的幻想裡，如果他們沒有眼前所擁有的東西，也許陳燃會到這家科技創意產業園裡找份工作，當個小領導。再等孟小貝畢業以後，招聘過來讓她當他的助理或下屬又或是程序員。
兩人就在同一個公司或同一個園區的不同公司裡上班，中午下班了，一起來食堂吃個飯，晚上加完班，和他一起坐地鐵或開車回家。
就像食堂裡的普通情侶一般，大家都爲了生活，努力地攢錢買房。現實得不能再現實，卻又有着只屬於現實本身的浪漫感。
“那你會滿足於這樣的生活嗎？”孟小貝問。
“當然，只要有你在。”陳燃答道，他掏出卡刷了錢，把孟小貝點好的那份買了單。
孟小貝端着餐盤去找座位，等了一會兒，他看見陳燃有點茫然地，站在距離她和不到兩米的地方四顧張望。
孟小貝有點想笑，就是不提醒他，想看看他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發現她。
等了兩分鐘，陳燃依舊站在原地張望。
孟小貝輕咳兩聲：“個子太高也不盡是好事啊，都不屑看眼下的人了。”
陳燃笑着做到她對面：“你除了對領導冷嘲熱諷，還會做什麼？”
孟小貝：“沒了，你要是後悔，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陳燃：“.”
孟小貝接過陳燃遞過來的罐罐湯，開始吃午飯，之前因爲服務器被格倫入侵而帶來的緊張與焦慮已經徹底消失。
“如果咱倆真的一無所有，那就來產業園裡打工。”孟小貝想了想，說，“不如你直接去當投資經理吧，我也輟學找份工得了，去某個公司當個文員或者前臺，說不定也挺好玩。”
陳燃：“李博豪的慣用劇本沒的演了，你腦袋瓜裡儘想些什麼，創業公司的老闆都是可憐人，不要欺負他們。”
孟小貝只得百無聊賴地吃了午飯，陳燃又給陳錦山打包了一份，提着塑料袋，在園區裡散步。
兩人並肩站在景觀河前，孟小貝蹲着挖蚯蚓，準備帶一點回去放在公司院子的花圃裡，陳燃看得一頭黑線卻沒阻止她。
“我覺得你偶爾也需要學一下別的技能。”孟小貝側頭說。
“嗯。”陳燃應了一聲，“只會賺錢，在這個世界上是活不下去的。”
孟小貝：“那天我就在想，如果咱倆一起破產了能做什麼，說不定只能去大街上賣茶葉蛋。”
陳燃：“我只會泡茶，不會煮蛋。”
孟小貝：“現在有專門的煮茶葉蛋機器，你看，你不懂了吧，太沒競爭力了。要像阿豪爸爸學習，至少他還會種花。”
陳燃點點頭:“虛心接受她的建議，空了朝老一輩學習怎麼種花，或者，也可以換身工人服偶爾去修空調。”
回到公司，陳錦山一邊吃飯一邊等着“靈猴”程序的反饋。
L說：“應該沒有那麼快吧，那麼龐大的數據，格倫一時半會兒拷貝不完，現在估計還在傳送數據中。”
孟小貝與陳錦山都毫不掩飾地焦慮着。
陳燃倒是很淡定，該做什麼依舊做什麼，坐下來在辦公室裡安靜地處理文件。
孟小貝看了眼陳燃，想起剛纔忙裡偷閒約會時的閒談，道：“陳總如果換身藍色的通勤裝去修空調，應該也是很帥的。”
陳錦山一愣，問道：“你們是在討論萬一破產了，該幹哪行維持生計嗎？”
孟小貝笑道：“嗯。”
陳錦山想了想，又道：“b計劃都想好了？說來聽聽。”
陳燃：“沒有b計劃。”
陳錦山道：“那你們可就要跟窮奢極欲的生活，say古德拜嘍！”
陳燃：“是啊，於是就輪到您來養全家了呢，叔叔。”
陳錦山：“我能說不養嗎？都是些不省心的孩子。”
等了足足三個鐘頭，投資經理們開始測試分析系統了，格倫那邊還是沒有消息。
今晚陳燃不打算加班太晚，時間差不多了，大家一起回家，直到晚上十一點時，大洋彼岸還是沒有消息。
臨睡前，孟小貝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只要那邊接上互聯網，L就能進行操控併入侵他的電腦系統。”
“去睡吧，”陳燃淡定地說，摟了摟她，在額頭親了一口，“別再想了。”
於是倆人各自回房去了。
第二天上午，格倫那邊還是沒有消息。
孟小貝實在是有些焦慮，按原本的設想，格倫把服務器數據裡L的一部分拷貝走了之後，一定會拿去給可靠的技術人員，讓他們進行檢測與分析。
陳燃則認爲，在這個過程中，格倫必定是寸步不離的守着，一是防止代碼被人盜取，二是他想要知道分析的結果，看看到底有多大的價值。
孟小貝心想：你怎麼知道格倫會在一旁看着？有一點至關重要，如果分析人員採用全封閉或局域網環境，所有的電腦上都沒有無線網卡，他們的計劃就徹底玩不轉了。
必須有互聯網連接的可能，L才能進入對方的機器，只要入侵成功，L被拷走的那部分代碼就會被激活，接下來它就可以隨心所欲地操控對方的電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