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正!”不用什麼哨子,軍銜最高的病人看到謝菲爾德鐵青的臉龐時,立刻大聲喝道。
士兵們下意識的站直身體,謝菲爾德摘下軍帽,兩眼包含熱淚的走過這些士兵的隊列,他仔細的查看了每一名士兵的身體。
“將軍,很抱歉,我們必須隔離了!”亞倫雖然很是佩服這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但還是做了自己該做的工作,他上前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順便讓身後的護士再去推一張牀過來。
“讓我和他們說幾句吧!”謝菲爾德仔細的看了一圈自己的部下,接着擺擺手,讓他們圍過來。
“士兵們,這是一場漫長的戰爭,這是一場艱苦的戰爭,你們勇敢而驕傲地爲祖國而戰。你們是不平凡的一羣人,你們彼此相依,這種情誼只有在並肩戰鬥中才能滋生。在兄弟之間,共同使用一個散兵坑,在最難以忍受的時候,彼此安慰、互相鼓勵。你們一起忍受死亡的恐懼,一起經歷戰爭的磨難。能和你們每個人一起服役是我的驕傲,你們有權享受戰爭結束後長久的和平與幸福的生活。現在槍炮聲已經離我們而去,但是新的敵人依舊在,我們的醫生正在夜以繼日的研究着解藥,我不是以一個將軍的身份命令你們,而是以一個和你們共患難的老兵請求你們,這場戰鬥大家都不要放棄,我們一起戰鬥,就如同之前的日子,我會和你們同在!陸戰隊!”
“絕不撤退!”在場的所有病人和護士一起高喊着陸戰隊的名言,而一場騷亂也就被謝菲爾德輕易的壓了下去。
“戰友情啊!”韋斯利看着因爲謝菲爾德到來之後精氣神都變了的營房,不由得讚歎道。
“對啊,戰友情!”亞倫感慨着,腦子裡依然想到了上一輩子在紐約時,第一批特工在收到召集命令後,和一大批美軍義無反顧的開進了暗區,但最後卻因爲無法控制疫情,他們不得不被外面封鎖在暗區中,現在想想如果當時美軍裡有一個謝菲爾德這樣的將軍在的話,也許自己的命運又會發生改變吧。
作爲世界超級大國的軍隊,美軍或許有很多問題,但毫無疑問的是他們不弱,這些少爺兵在硫磺島上和日軍死拼,雖然比不了東方大國的軍隊堅毅,但是當他們有了主心骨後,士氣能夠快速回升,而謝菲爾德就是這個主心骨,在他進入隔離區後,所有病人都能夠非常認真的接受每一項檢查,面對痛苦也不會唉聲嘆氣,而是會相互鼓勵,甚至部分身體好的病人還會跟着謝菲爾德做一些鍛鍊,說不定我們鍛鍊鍛鍊,病就好了呢!這是謝菲爾德的原話。但這個倔強的老將軍在進入隔離區三天後,也被感染了,再加上他年齡大,僅僅感染不到兩天,他就倒在了病牀上,但即使這樣,他仍然在鼓舞士兵的士氣。
或許是老天爺被謝菲爾德的勇氣所折服,在他進入隔離區不久後,密語者的研究終於取得了突破,他發現了一種金屬古菌可以讓寄生蟲的性別發生轉變,全部轉換爲雄性,這樣無法增生的寄生蟲只能死亡,得知這個消息後,整個海上基地頓時變成了歡樂的海洋,來自德國的製藥設備很快製成了藥劑,在進行了數次臨牀實驗,確認藥劑有效後,所有的病人都接受了治療,雖然有些人留下了一些疤痕,但是他們的寄生症狀都得到了有效的治療,不消兩個星期,那些病殃殃的士兵又變成了活蹦亂跳的樣子,當然,謝菲爾德也恢復了中氣十足的樣子,他穿着筆挺的軍裝,戴着自己的紅色貝雷帽,高喊着一二一,將同樣打扮的士兵隊列帶出了醫療平臺。
在回到基地後,謝菲爾德被無數士兵包圍,他們都無比慶幸有這樣的指揮官,如果不是謝菲爾德無意參政,那麼他去競選總統都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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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語者先生,你確定這些寄生蟲沒有流落出去嗎?”
“我不是很確信,但我向你們保證,至少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寄生蟲樣本都被我銷燬了!”
“意思還有百分之十下落不明,是嗎?”
“對,很抱歉,我沒有守住!”密語者癱坐在輪椅上,滿臉的羞愧。
“不必抱歉,我知道莫里亞蒂是什麼樣的人,但是你說的那些剩餘的寄生蟲,它們是否進行了語言激活?”
“這我不知道,語言激活是一項非常耗時的工作,那些說英語的寄生蟲已經被培育了數年之久才完全成熟!”
“也就是說我們還有時間,是嗎?”
“對,但是我不知道莫里亞蒂會拿那些寄生蟲選擇何種語言進行激活,一旦出現變種的話,我們又得重新研究解藥!”
“好吧,我明白了,既然這樣,那以後都日子,我們需要你來爲我們工作了!”
“我願意彌補我的過錯!”密語者看着自己面前的老人,點了點頭。
“歡迎你加入守夜人!”杜庫委員長滿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小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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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生蟲蔓延的疫情結束後,亞倫並沒有隨着韋斯利等人返回英國,他答應了普萊斯,會幫他抓到扎卡耶夫,所以完成自己的檢驗工作和戰利品清點後,亞倫又馬不停蹄的跟着普萊斯跑去了俄羅斯,這次他們要在白雪皚皚的高加索山脈搜索扎卡耶夫了,這是情報部門根據阿薩德的衛星電話進行逆向破解後,找到了扎卡耶夫可能的活動區域,那是一片非常大的區域,足足有數萬平方公里,那裡不僅地形複雜,而且還有很多車臣戰爭時期遺留下的地雷區以及戰爭殘骸,除了這些危險品外,這裡還遍佈着敵視俄羅斯政府的車臣遊牧民,他們隨時可能會給扎卡耶夫通風報信,所以亞倫他們的行動不得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進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