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王亞琴總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原因原來在這裡。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風波,屁大點的市場,也有紛爭!
顧嫣心道,得虧顧豔豔是個大胖子,不然還打入不了錢大姐的圈子裡。
“我跟她搭過兩次,她很照顧我,人很好的啊。”顧嫣肯定是要爲王亞琴辯解的啊。
胡大姐哼了一聲,“都是裝的,就看不慣她那個騷勁。”
顧嫣很不高興,“都是女人,別那麼說。錢大姐,我去那邊了哈,上次我們說好的還是一起幹活。”
胡大姐叫道,“小顧,我們看你實在才叫你的,你咋這麼不合羣呢?”
顧嫣我謝謝您看得起我。
“算了老胡,”錢大姐看着顧嫣似笑非笑,“強扭的瓜不甜哪。小顧,你可想好了,這一走,可別怪我們以後不給你留臉了。”
切,一羣打零工搞什麼.顧嫣義無反顧的走了,人哪不能聽風就是雨,要相信自己的眼睛跟判斷。
王亞琴見顧嫣回來了,眼中有了微微的動容,不過看上去她的表情還是淡淡的,顧嫣什麼都沒有說,王亞琴什麼也沒問。
這就是成年人成熟的相處方式,覺得合適就相處,不合適就拉倒,一個勁的嘮叨不僅沒意思,還費嘴皮子!
顧嫣跟王亞琴又等到了去清掃新建樓房建築垃圾的活,其他人嫌這活錢少工頭心眼壞,都不肯去,唯有顧嫣跟王亞琴願意去。還是原來的那個小區,原來的包工頭,不一樣的是,這一次顧嫣跟王亞琴需要清掃兩棟樓。
兩棟樓乾的快的話也要五六天,雖然髒點、累點、錢也不是太多,最起碼,五六天不用四處找活幹了。
雖然不用起的太早找活幹,顧嫣依舊起的很早,就她這體型,多睡一會她都覺得是罪惡。
早晨起來先去青年公園跑幾圈,再回去做個早飯,收拾一下,準備帶的飯和水,然後就出發。
江奶奶碰到顧嫣做飯,她也過來湊一湊,看見想吃的就跟着她吃,但人家也不會佔她便宜,什麼雞蛋啊、白糖啊,瘦肉啊該給顧嫣多少一點都不小氣。
江奶奶這個人吧,脾氣是古怪了點,但如果順着她的性子來,顧嫣發現她還是很好相處的。
老太太心腸不壞,她告訴顧嫣想要看書就去拿,隨便她看,只要不損壞就行了。
顧嫣一點都不客氣的挑了好多書來看,沒有手機的日子真的很難熬好不好?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顧嫣跟王亞琴的零活也結束了,這一次結賬的時候,上次的工頭不在,顧嫣跟王亞琴順利的拿到了工錢,她們一人分了五十塊。
五十塊啊,照現在的物價來說,一個月的吃喝都用不了,可人生只需要吃吃喝喝就夠了嗎?
顧豔豔沒帶夏天的衣服,顧嫣現在都在將就着穿顧豔豔的春裝,幹起活來又悶又熱。
之前用的顧江河的錢,她還承諾還給他。
季白晴跟顧江河的關係也還沒有解決,也不知道季白晴有沒有要見她們口中的“沈大夫”,若是她見了,一切都按照原著的主線走下去,顧江河是不是還是要死?
眼前的這些煩心的事情,只要有足夠的錢統統都能解決掉。
回去的路上顧嫣強迫自己平靜一點,心煩意亂不僅不能解決事情,只能讓自己變得更煩悶。
顧嫣乾的都是粗活,每天都乾淨不了,這幾天下來,雖然戴着手套,那雙手還是磨的不像樣子了。
而且,每天的活都是從早幹到晚,顧嫣是真的累了,她得休息,她回去的路上顧嫣跟王亞琴約好了明天休息一天,後日一早再從零工市場見面。
顧嫣回到家天都快黑了。
“怎麼纔回來?”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顧嫣一跳。
原來江奶奶爲了省錢,都沒有開燈,在覈桃樹下面的椅子上乘涼呢,暗呼呼的,顧嫣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今天收尾,我們幹完回來的,明天就不用去了,”顧嫣走到水管邊擰開水管先洗臉洗手,“江奶奶,您吃飯了嗎?”
“吃了兩塊雞蛋糕,不餓了。”
雞蛋糕.顧嫣瞬間涌了口水,她用力的嚥了咽口水,哦了一聲,頓了一下才道,“我等會做飯,您跟着一起吃吧。”
“不用。我那雞蛋糕也不會分你,我孫子給我買的。”
顧嫣誰想要吃你雞蛋糕了。
“您孫子來看您了?”
“嗯。”
“真幸福啊。”
“哼,你弟弟給你送東西來了,都放你那邊小廚房的桌子上了,他還給你留了紙條,說有人找你。”
顧嫣很驚訝,既驚訝顧江河給她送東西也驚訝有人找她,能去顧江河那邊說要找她的人,那隻能是.
哈哈,顧嫣歡快的甩甩手上的水,跑到自己小廚房那邊的桌子上,那裡果真放了一個布袋子。
顧嫣拎了袋子飛快的回屋開燈,打開袋子上面放了一個紙條:南郊賓館的林天寶找你明天去洗牀單。
我去!
顧嫣拿着紙條,嘴巴咧的老大,哎呀,當時她就那麼一說而已,這就上門了。嘖嘖嘖,這瞌睡打的,接着就有人給送枕頭了。
顧嫣第二天本想睡個懶覺,未曾想,生物鐘已經形成了,六點鐘就醒了,醒了能怎樣?起牀鍛鍊去唄。
顧嫣一邊跑步,一邊想着今天去見林天寶的事情,她琢磨着若是這次能順利拿到錢,她就扯些衣料,做些背心短褲什麼的,早上來跑步方便。
不得不說,鍛鍊就是管用,顧豔豔這具身體素質現在好多了,原來的時候跑兩三圈就覺得胸口痛,兩腿發軟跑不動,但是現在她堅持個四五圈都覺得還好,跑着跑着,前方忽然有人咋呼了起來,“老王,老王,你怎麼了?”
“哎呦,老王,你不會是心臟病犯了吧。”
顧嫣聽着動靜本能的就跑了過去,見一羣老頭老太太圍的嚴嚴實實的,忙叫道,“大家別圍住了,空氣不流通更不好,散一下。”
在顧嫣的指揮下人羣散了散,她能看到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躺在地上,表情痛苦的捂着胸口。
“姑娘,你是大夫嗎?”有人忽然問顧嫣。
顧嫣忙蹲了下來去摸老人的脈搏,“我不是,但我學過心臟病病人急救方法”
“我來!”人羣外有人喊了一聲,“我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