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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駕親征……
這個詞,一直是自土木堡以來的禁忌。
凡是敢於提出的皇帝,絕對會收到百官的阻撓。
阻止御駕親征或許不一定是對的,但在政治上肯定是對的。
他們不敢擔風險,假如皇帝在御駕親征中失敗了,那些支持的大臣肯定會被打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大臣們貪財的同時,也更加註重名聲的保養。
但這一次卻不同。
提出御駕親征的是朱慈……新登基的遼寧皇帝。
同時也是暴君的代名詞。
和他作對的人肯定是死路一條,並且屍骨無存。
哪怕現在活下來的朝臣都是直臣,也沒人敢直言進諫,勸諫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反而有可能步了吳甘來的後塵!
朝堂上的政治氣氛變的壓抑,範景文率先打破僵局。“臣等即爲朝臣,只需做好份內之事,刀兵之事,當尊聖上裁斷,若聖上有所需,臣願俯首聽命。”
一衆朝臣接二連三的附議,他們都是明眼人,知道什麼情況下該做什麼事情,要不然也不會在朱慈的手下活了這麼長時間。
朱慈的手指若有若無的敲擊着桌面,看着眼前一片低頭的大臣馴服到了如此程度,苦笑了聲。
大臣不反對,似乎並不僅僅是因爲馴服,或許還有其他的想法……比如,希望他就直接死在外面?
然後他們又可以開開森森的爲所欲爲了?
當然,這無所謂。
如果朱慈真的死了,卻也沒這麼多屁事煩心了。
如今已經走到這一步,怕死的話,早逃去南方快活了。
御駕親征卻是非常必要的。
首先……必須要主動出擊,雖然這看起來很愚蠢,尤其是李闖的大軍足以投鞭斷河的情況下。
但如果不出擊,京城保衛戰的壓力會十分的巨大。
京城太大了,主力部隊人又太少了,李自成哪怕用人肉都能堆上城牆。
況且,李自成的部隊,連下數城,士氣高昂到了極點。
得勝之師的戰鬥力還是很恐怖的。
所以說,在京城保衛戰前,朱慈需要先把闖賊身上的連勝buff給驅散掉。
出擊是必要的,這一點至少朱慈是這麼認爲的,但是出擊的人選,卻難以確定。
無論王先通還是張慶臻都不是足以託付重任的大將。
在這種情況下,也只有依靠朱慈來親自統帥了。
畢竟……朱慈是個雛,沒有經驗。
但沒有經驗也有沒有經驗的好處,敢想敢做,放開手,就是幹。
當然更重要的是,朱慈他自己的統帥力數值還是個問號,問號的意思是,有可能是個廢物,也有可能統帥力爆表。
所以說,如果有人能夠勝任這次出擊任務,那就只有可能是朱慈他自己!
沒經驗,又如何?
霍驃校,初戰不也是八百人日天日地日空氣麼!
趙括沒經驗,不也是和人屠打的有來有回麼,當然,雖然失敗了,其實並不可恥,畢竟對方可是頂級boss,他已經做的很好了。
話又說回來,朱慈也並非好大喜功,若是明末兩大廷柱有一個還健在,這仗都會打的更輕鬆一些。
現在戰略戰術都由他來謀劃,卻是十分的累。
“倪尚書,你和劉文炳準備好五千人馬三日的口糧。”
“王尚書,準備誓師。”
“範首輔,孟學士……你們……”
既然確定了要出征,準備在這個早朝上,安排好衆人,安排好這次出征,做好輔助工作。
由崇禎監國……當然,這只是名義上的監國,實際上,將王先通作爲守將鎮守京城後,又以謝芳的錦衣衛監視衆臣。
哪怕有人想要奉迎崇禎重新執政,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這也是爲何朱慈只帶五千人,而大部留於城中的原因。
當然,這次出征不是盲目的,一股腦的,朱慈還有着他的秘密武器,對於李闖,準確的說是給李闖的先鋒官高一功的大禮。
……
關於朱慈想要御駕親征的消息,全城都在第一時間得知。
陳桂林的所在的茶樓,基本上成了他個人的辦公地點。
此時由於他毫不拘泥的講報形式,吸引聽衆的數量在全城內亦是首屈一指。
因爲此,陳桂林還受到了頂頭上司本家陳良謨的口頭嘉獎。
看起來,升職加薪迎娶白富美也是指日可待了。
美滋滋的陳桂林幹起活來還是十分賣力的。
“李闖都是些什麼狗東西?他們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貨色,你們看看,寧武關城裡幾萬條人命,全給屠了,這還是人乾的事情麼!昌平那邊的皇陵也被他們燒了,簡直就是豬狗不如!”
“這次聖上興仁義之師,乃是順應天意!定然會斬盡天下奸邪,凱旋而歸!”
陳桂林說的是唾沫星子之飛,非常激情,且不說什麼對不對,其他聽着的百姓無不拍手叫好。
這是他這幾天來積累的信望。
“可是我聽說,闖賊賊勢浩大,聖上就帶那麼些人,能贏麼?”
沒錯……這確實是個大問題,闖軍號稱百萬之衆,當然只是嚇唬嚇唬人,但二三十萬肯定是有的。
朱慈準備帶五千人。
然後……號稱二千人……
草,有這麼玩的麼,人家越吹越大,朱慈卻往小的比劃,十分的不正常……。
這麼號稱的結果是……
整個京師的大部分人還真以爲朱慈只帶了兩千人出征……知道的人無不捏一把汗。
這麼點人,李闖的軍隊人人一口唾沫都足以把朱慈給淹死,純粹是……找死。
死了……似乎更好,那些被壓迫的士子或許會很開心。
陳桂林並不覺得遼寧皇帝要是戰死在前線會是好事。
畢竟他以秀才的身份得以入官,可全因爲朱慈的原因。
要是新皇就這麼沒了,他的晉升之路還會如此順暢麼?答案很難確定。
“贏,肯定能的,聖上乃真命天子!上天庇護,又怎麼會折在區區闖賊手中?”
“京營的兒郎個個以一擋百,必然殺的闖賊片甲不留!”
陳桂林激動的錘着桌子,義憤填膺的說道,這一次,那額頭鼓起的青筋,似乎並非只是他爲了說服衆人的謊言。
更是爲了說服他自己……
聖上……可一定要活着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