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這股涼氣開始在體內到處亂竄,霎時間,池中天絕對自己好像已經變成了雪人一樣。
又過了一會兒,這股涼氣漸漸消散了,一陣舒爽的感覺通徹全身。
池中天被這股子舒服的感覺弄的愜意極了,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
“少主,您回來了!”扶羽聖教的那個小院內,原本站立在門前的一男一女在看到一個年輕人緩步而來的時候,都紛紛行禮問候。
看起來,這個少主心情很不好,一言不發地從他們身前走過,甚至都沒正眼看他們一下。“你們兩個跟我進來!”
少主過去以後,才傳來這麼一句話。
那一男一女趕緊直起身子,跟了進去。
那少主,正是西索納德,一男一女則是去玄天派的那個紅髮男子和嗓音難聽的女子。
進到房中之後,西索納德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臉色鐵青。
紅髮男子和女子都很納悶,這是怎麼了?難道少主沒把那個人抓到?
不可能啊!少主的武功在他們眼裡那就是絕頂高手,況且那個人明明已經被少主的暗器打中,就這樣還能從少主手裡跑了?
他們不敢問,給他們一萬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問。
他們能做的,就是站在西索納德面前,低着腦袋,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
片刻之後,西索納德長呼了一口氣說道:“被他跑了!”
紅髮男子沒想到西索納德突然就說話,激動之下,腦子裡想也不想,隨後就接了一句:“被他跑了?誰跑了?”
女子一聽這話,只覺得一陣眩暈,這傻蛋不是找死嗎?
果然,西索納德聽到這句話之後,突然臉色大變,然後“唰”的一聲站起來,如鬼魅一般來到紅髮男子面前,伸手手掌,左右開弓“啪、啪”兩巴掌就搧到了紅髮男子的臉上,留下了兩個鮮紅的手掌印。
此刻,紅髮男子才明白過來,自己爲什麼捱打,一邊懊惱自己怎麼幹出這種蠢事,一邊還得趕緊跪下,口中連連求饒道:“少主贖罪,屬下愚鈍,一時說錯話了!”
西索納德冷冷地看着他道:“你是嘲笑我?”
紅髮男子一聽這話,嚇得更是渾身顫抖,趕緊說道:“不敢不敢,屬下怎麼敢有這種想法,我要是有這種想法,少主你儘可以把我的腦袋擰下來當夜壺!”
那女子聽了這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但很快,女子就趕緊捂住了嘴巴。
因爲西索納德那一束可以殺人的目光,正筆直地朝她射來。
“沒用的東西!裝傻充愣倒是好手,乾點正事就一塌糊塗,要你們幹什麼!”西索納德喝罵道。
女子此刻也趕緊跪在了地上,嘴裡一句話也不敢說。
她知道這位少主的脾氣,那叫一個琢磨不透,好的時候,你感覺他是一個溫文儒雅的人,但是一旦發起狠來,地獄惡魔都比不過他。
她跟隨這位少主多年,曾經有一次跟他去山上狩獵,就因爲一個侍女把他射中的一隻兔子給不小心弄丟了,他就讓人把她扒光了衣服,然後扔到了關着老虎的籠子裡。
那一幕慘劇,直到現在還歷歷在目。
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自己不犯錯誤,才能保證那樣的悲劇不會在自己身上重演。
西索納德回到了座位上,坐下之後,輕輕說道:“滾起來。”
跪在地上的兩人,聽到這話之後,如釋負重般地喘了一口氣,然後馬上站來起來,動作瀟灑,絕不拖泥帶水。
“你們覺得這個人是誰?”西索納德問道。
二人對望了一眼後,女子說道:“少主,這個我們也看不出來,天太黑,而且他還蒙着臉。”
西索納德冷笑一聲道:“你們肯定認識他!”
“啊!少主這是哪裡話,我們怎麼可能認識他!”兩人聽見西索納德這麼說,登時嚇得又要跪下。
“你們兩個蠢貨,難道看不出來他是要刻意僞裝嗎?那塊蒙臉的布,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從尤三爺的衣服上撕下來的,而那一頭蓬亂的頭髮,也是他刻意弄的,如果不是怕有人認出他來,他會費這麼大的勁來遮掩自己的面貌嗎?”西索納德氣急敗壞地說道。
二人面面相覷,他們兩個人的思維明顯沒有跟上西索納德的語速。
不得不說,西索納德的頭腦,很不錯!
“去!讓他們把尤三爺的屍體搬到我這裡來!”西索納德吩咐道。
兩人聽到這話之後,都趕緊往回走,準備出去。
可是那女子卻先走了一步,已經到了門口,扭頭一看紅髮男子也要出去,便朝他瞪了一眼。
那紅髮男子也很想借這個機會先離開這間屋子一會兒,但是被這麼一瞪,還是老老實實地站了回去。
很快,那尤三爺的屍體就被搬了過來。
“看到沒有?”西索納德指着屍體穿着的衣服一角說道。
二人順着西索納德的目光一看,果然,衣服一角明顯被撕掉了一塊。
“少主果然料事如神啊!太神了!”紅髮男子趕緊適時地拍了下馬屁。
西索納德並沒有被他的馬屁感動,馬上就交給了他一項艱鉅地任務。
“把他的衣服全部脫了,一件也不要留,我要驗屍!”
“啊!”紅髮男子一愣,明顯有些不知所措了。
脫衣服這事很簡單,自己天天脫衣服,可是當着別人的面給一個男人脫衣服,尤其是一個死人,實在是太彆扭了。
但是少主下令了,自己又不能不脫。
沒辦法,紅髮男子只得咬着牙,開始給這個屍體脫衣服。
女子一看這景象,趕緊閉上眼睛轉了過去。
沒想到西索納德又是一句驚人的話脫口而出:“你別裝腔作勢了,一起去幫着脫!”
“啊!”女子一聽,差點驚叫出來:“少主,這不太好吧,畢竟他是個男人,雖然死了但......”
“行了!裝模作樣!你平時天天都能看到光着身子的男人,磨蹭什麼!趕緊脫!”西索納德根本不爲之所動。
女子被西索納德這句話給弄得滿臉通紅,幸好屋子裡也沒別人。
我平時是見過脫衣服的男人,可也不是很多吧,哪至於天天看到!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西索納德既然說了,她就必須得老老實實地去脫。
給死人脫衣服,總好過被老虎吃了!當年那個不開眼的丫頭,現在想脫還沒機會呢!
女子如此寬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