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得倒是挺快,剛好我有事兒問他。”
謝琅有些疑惑,博士通常出去很久纔會回來,這次怎麼纔出去幾個月就又回來了?
正想着,外面傳來了一陣騷動,一個身材矮小但是頭髮花白的白衣大褂老人走了進來,謝琅起身讓他坐到自己之前的位置。
謝厄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上去。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還不是因爲那對夫婦……小破孩,問這麼多幹什麼?!”謝厄沒好氣道,他看向一旁的唐筱音,唐筱音當初被捕,是他讓謝琅動用赤火兵團的勢力劫獄帶走了她。
謝厄自命不凡,自己一身技藝卻無人學習,眼看着自己也沒幾十年可以活了,唐筱音讓他看到了傳承的希望。
爲什麼選中唐筱音,絕對不是因爲她的天賦有多高。
而是因爲她不夠善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最近學得怎麼樣了?”謝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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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筱音微微低頭,“老師,有的地方還需要問您。”
謝厄沒說話,唐筱音在這方面還是差了點天賦,這是他目前唯一的遺憾。
接着謝厄讓唐筱音出去,唐筱音出去後,謝厄才正色道,“如果不是因爲你不願意繼承我的衣鉢,我那需要去外面找人繼承?”
謝琅不以爲然,“我事情多着呢。”
“你這次回來這麼着急,遇到什麼事情了?”剛纔唐筱音在,謝厄不便多說,現在謝厄思考了一下。
“遇到了點麻煩。”
“該不會是你的風流債吧?”謝琅看着他一臉不可說的表情,問道。謝厄立刻挑眉,吹鬍子道,“你這破小孩,懂不懂禮貌?!”
“那到底是什麼?那你趕緊說啊!”謝琅頗爲不耐煩。
謝厄有些猶豫,“你留意星網上的事情了嗎?洛克斯有難了,這些天你趕緊把東西收拾收拾,往星艦上屯點營養液,我們找個地方避一避。”
“姐姐說的是真的?”
看來謝琅已經聽說了,謝厄道:“他們是蟲族,我曾經救助過一個蟲族,身體結構與我們相差甚遠,極其噁心,洛克斯政府這次遇到大麻煩了。”
他可不想趟這一趟渾水,所以勢必會趕緊離開,當然,他把謝琅當做親兒子一樣,所以回來接他。
謝琅沉默,良久後他問,“我不能走,我還有姐姐。”
“管他什麼蟲族馬族鳥族,我赤火兵團連聯邦政府都不怕,還怕一些蟲子嗎?”他佯裝輕鬆道。“你呢?要帶唐筱音走?”
謝厄還想勸他,畢竟謝琅是他當做親生兒子的人。但是謝厄也知道,對謝琅來說,謝琳無比重要。
別的人哪有自己兒子重要?謝厄不甚在意,“既然你不準備離開,我就把她交給你用。”
“我這裡不用她,你還是帶她走吧。”謝琅道,唐筱音說到底是聯邦通緝的罪犯,他姐姐謝琳現在跟在鬱寧綏身邊,如果不小心被發現了纔是麻煩事。
但是謝厄堅持將唐筱音留下來,他們不知道的是,門外的唐筱音一直沒走,原來她一直尊敬的救命恩人謝厄,也是她的老師,對她也不過爾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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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念傾醒來時,盯着聯邦醫院的治療室發呆,她腦子裡一片混亂,似乎回到了爆炸醒來的那一天,也是這樣的場景,腦袋裡記憶開始融化。
“您醒了?”
鬱念傾微微側頭,看到進來的艾倫,艾倫俯身查看機器上的數據,微笑道:“康復得不錯,再休息一會兒就可以出院了。”
接着,他又問道,“要我幫您通知執政官嗎?”
“不用了,謝謝。”鬱念傾拒絕道,艾倫見她氣色還不算太好,於是退了出去,讓病人安靜恢復。
鬱念傾微微垂目,她感覺到腹部被處理過,不過絲毫沒有疼痛。
她看得很清楚,就在一瞬間,那個人的手就長出來了,這絕對不是人類。
這個男人說殿下想見她,他所說的殿下難道認識她?
鬱念傾頭疼得搖了搖腦袋,身體不適於是先躺下休息,沒過一會兒她就又陷入夢境之中。
再次醒來時天色已黑,而牀邊薄沉安靜地坐着,鬱念傾一動,薄沉就感受到了,擡眸看向她:“身體好些了嗎?”
“嗯,好得差不多了。我可以出院了?”
“可以,但是我建議你再休息兩天。”擔心鬱念傾不同意,薄沉繼續說,“出了事情,你哥哥們都很忙,回家不方便照顧你。”
更何況研究院他們都能進去,更何況別的地方?薄沉只覺得鬱念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才放心。
“這樣也好……今天謝謝您了。”鬱念傾記得最後關頭是薄沉趕來救她,可是她有些疑惑,明明離朱詞墨第一時間通知的是她大哥,就算同一時間薄沉知道了,也不可能那麼快趕來。
似乎是看懂了鬱念傾眼中的疑問,薄沉解釋說,“你的緊急聯繫人是我。”
好吧。
鬱念傾紅了臉。
她沒更改過,沒想到緊急聯繫人是薄沉。
“那些人怎麼樣了?”
“死了。”薄沉目光清冷,不帶感情地說道。哪一幕在薄沉的腦海裡揮之不去,只要一回想起,他就感覺心驚肉跳。
鬱念傾一愣,薄沉的氣場都完全變了。
於是她暫時放下這些事情不談,安靜地一句話也不說。沒想到下一秒,薄沉從一旁拿出一個保溫盒,裡面居然是西紅柿炒雞蛋和雞蛋羹。
她意外地看向薄沉:“你去雙子星了?”
“我自己做的。”這句話比薄沉去雙子星專程給她買回來更讓她吃驚。
“你做的?”太不可思議了。
這還是那個說食物費時又費力的薄沉嗎?但一瞬間,鬱念傾又覺得有些難受了,薄沉做這些都是爲了之前那個人。
她在心裡罵了一句自己,矯情。
“做的不好。”鬱念傾心想,有幸吃到執政官大人親自給我做的飯菜,我還有什麼可以挑剔的啊。
當然第一口沒有想象中的難吃,中規中矩吧,可以看得出薄沉擔心自己掌握不好,選了最簡單的來做。
“謝謝您,執政官。”
吃完後,鬱念傾由衷感謝道,見她喜上眉梢,可能是真的吃高興了,於是也露出了一絲笑意。
“你不用這麼客氣,叫我名字就行。”
“可是……”我們之間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再說了薄沉已經死了,繼續叫薄沉,別人不會以爲她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