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秀秀這麼一解釋大家就明白了。
能人同學一拍手道,“我說呢,彭芳這個人雖然有些潑辣,但她眼光高,大學單了四年,臨畢業卻來了場戀愛,讓人哪哪都看不懂,原來原因在這兒啊。”
其他人也笑了,不過都挺好奇的,“不是說朱雲才很風流嗎?那彭芳這個青梅竹馬能不能管住他?”
“應該能的吧,彭芳那麼厲害,身材也很好。”
“也說不定哦”
幾個人說說笑笑,嘻嘻哈哈,都沒注意到解花妹放下酒杯離開了座位,然後不聲不響出了包廂。
付秀秀嘴角勾了勾,起身說要去廁所,然後也走出了包廂。
他們訂的飯店距離學校有點距離,沒辦法,每年臨近暑假的畢業季,學校附近的飯店都會特別火爆,很難訂。
距離這家飯店不遠有一家四星級酒店,一樓的自助餐相當不錯,之前林寶悅請她們在這裡吃過飯,因此付秀秀對這裡還算熟悉。
她能熟悉,家境很好的解花妹更熟悉,以前她爸媽到學校來看她,住的就是這家酒店。
一樓吃飯,三樓以上是房間。
已經有了兩分醉意的解花妹想當然的以爲朱雲才和彭芳到這裡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吃飯,而是去三樓以上。
她紅着眼進了酒店,門口有侍應生跟她說話,她理都不理,推開人往一樓的自助餐廳走去。
那侍應生看她有點怪,正想叫人一塊攔住,付秀秀及時出現了,她笑道,“我們有同學在裡面,她是進去找人的,不要緊,一會就出來了。”
等鬧完打完,可不得被趕出來。
侍應生見付秀秀很正常,再加上這幾天學生放假和畢業,他們酒店雖然消費高,可也有不少人過來吃飯和訂房間。
所以侍應生沒懷疑付秀秀的話,不僅不再阻攔解花妹,也讓她一起進去了。
解花妹穿梭在大廳中,左右張望,也不知是不是喝醉了酒,她覺得自己看人有點不清楚,不過好在她對朱雲纔夠熟悉,即便看不清對方的臉,僅憑身型也能認出他。
朱雲纔剛去要了一盤牛排,是給彭芳的。
但讓他震驚的是,手裡滾燙的牛排還沒來及放到彭芳身前的桌子上,就突然被一隻橫空插來的手奪去,接着“啪”的一聲,牛排和盤子一塊砸到了彭芳的頭上。
場面有一瞬間的靜置,接着反應過來的彭芳被額頭傳來的痛感刺激,忍不住驚叫出聲,“啊”
她這一叫,朱雲才頓時驚醒,扭頭看向始作俑者,發現竟然是解花妹。
“你這個瘋子”
朱雲纔看向解花妹的眼神帶着深深的厭惡,嘴裡罵了一句,忙上前拿紙巾幫彭芳擦頭擦臉。
“疼”
聽到彭芳嘴裡的嘶聲,朱雲才忙把動作放輕,這時再仔細看,發現額頭有一塊已經起泡了。
想起自己拿來的那塊剛出鍋的牛排就這麼貼上來.他都能想象剛剛她有多疼了。
不過再疼也只是剛剛一下,畢竟牛排就這麼大,大半是砸到了頭頂,一小點佔到了額頭。
所以剛剛彭芳那聲叫,其實被驚嚇到的成分更大,其次纔是疼痛引起的不適。
等這些都過去,她一下也清醒過來了。
解花妹距離她不過三步遠這麼點距離,砸完她之後,眼神就一直黏在朱雲才身上,眼圈通紅,一副泫然欲其的模樣。
媽的,被砸的是她,該哭的也該是她吧。
所以你砸了人還這副死樣子是給誰看呢?
彭芳心裡怒火中燒,一把推開朱雲才,起身上前啪的甩瞭解花妹一耳光。
解花妹被這一下打的腳步踉蹌,差點摔倒。
但彭芳顯然還不解恨,在圍觀者和服務員都沒反應過來時,又上前一把抓住解花妹頭髮,拽着她的腦袋嘭嘭嘭的向他們吃飯的桌面砸去。
每響一下圍觀衆人心裡就顫一下,同時忍不住八卦,這兩個女生一個男生,不會是兩女爭一男的爛俗橋段吧。
嘖嘖,現在的女孩子眼神還真不好,兩人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就爲了這麼個玩意在公共場合大打出手?
值得嗎?
再看朱雲才,衆人眼裡的嫌棄簡直不要太明顯。
這男生也就個子高一點,長的勉強算周正,要說有多出色真的一點都沒看出來。
可能嘴比較甜,不然怎麼能哄的兩個女孩子爲了他而打架?
呸,渣男,真噁心!
朱雲才還在試圖要阻止彭芳,這丫頭是有身手的,別說一個解花妹了,就算是三個都不是她對手。
阻止彭芳並不是他偏袒解花妹,他是怕彭芳下手沒輕重,不要再打出什麼好歹來,到時事情難收場。
但誰知他一阻止卻反而更加激怒了彭芳的怒火,砸完頭還不解氣,擡起腳狠狠踹向解花妹肚子,只聽嘭的一聲巨響,解花妹身體摔飛出去,砸到後面的餐桌上,隨後劈里啪啦的一陣響,桌上的碗盤杯子摔了一地。
幾個聽到動靜剛剛圍攏過來的服務員頓時張大了嘴,這女生,也太暴力了吧。
餐廳經理趕過來時看到的也是這個場景,特別是看到解花妹在這一摔之後從餐桌滾落在地,捂着肚子將身體弓起來像蝦米一眼,一張臉慘白如紙,卻張着嘴巴一點聲都發不出,顯然是痛到了極點。
餐廳經理臉一黑,當即上前冷聲對彭芳道,“這位同學,在我們餐廳打架損害的物品你要照單賠償的,還有,傷了人也要送去醫院,不然我們是可以報警的。”
“是那個女的先動手砸的人家,人家打回去頂多算自衛,還送醫院,送誰啊?”
“就是,雖然她現在看着是被打的挺慘的,可確實是她先找的茬。”
“所以要賠償的話,應該是找最先動手的那個吧?”
“就是,還報警,你報啊,當人家害怕?”
坐在彭芳他們後面一桌的幾個同學剛剛目睹了全程,此時聽到餐廳經理明顯有失偏頗的話,就忍不住替彭芳解釋。
經理聞言一愣,扭頭看向圍着的兩個服務員,“是這樣嗎?你們說說,剛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