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奇的叫好聲,讓衆人都鬆了一口氣,畢竟他可是老大,老大說你做的不好,那你做的再多也都是白搭。
虞允文欣喜道:“師父,你真的覺得好?”
暴汗!我現在都還沒有看明白了。李奇點頭道:“當然,若有這火槍,我大宋軍隊真是如虎添翼呀。”
“監事說的不錯,這火槍用於對付騎兵的衝鋒的確是再適合不過了。”虞祺若有所思道。
“對對對。”
李奇點點頭,忽然嗯了一聲,脫口道:“對---對付騎兵?”
一旁的馬橋皺眉道:“步帥,你既然不知,爲何方纔一個勁的叫好?”
他這一說,所有人都好奇的望向李奇。
該死的,差點忘記身邊還跟着一個剋星。李奇恨不得將馬橋活剝了,但是他知道,如今他得淡定,輕輕一笑,道:“我堂堂步帥,怎會不知,你不知道纔是真的吧。”
馬橋一聽,急道:“副監事已經說的如此明顯了,我馬橋再沒有打過仗也想明白了,若是數千名長槍手,結爲方陣,待對方騎兵衝殺上來,數千道火焰同時噴出,非得燒得他們人仰馬翻。”
數千道火焰?李奇雙目一睜,腦子裡想象那個畫面,這人數上來了,倒是非常可觀呀。
虞允文笑道:“馬大哥說的對,正是如此,而且這竹筒可以快速更換的,我們可以安排兩批人輪換,保持充足的火力。”
汗!想不到我連馬橋都不如,幸好他們沒有看出來。李奇輕輕一笑,道:“馬橋,想不到你還這等本事,若是入軍,將來必將是一員猛將。”
馬橋哼了一聲。不屑道:“我纔不想做什麼猛將。”
李奇下意識道:“爲何?”
馬橋頭一昂,傲氣道:“因爲那樣一來,我就可能很久都見不到我師妹了,那我也沒心思去打仗,再說,我馬橋何許人也,犯得着靠這些兵器優勢取勝麼,真是勝之不武。”
兒女私情你用得着說的這麼牛x嗎?汗!這貨真心沒救了。李奇心裡無奈的嘆了口氣,朝着虞祺他們道:“各位勿怪,他就是這麼一個人。愛爲自己製造困難。”
衆人臉上一片茫然。
虞祺正色道:“這火槍不禁能限制敵人騎兵的衝鋒,還能掩護軍隊撤退,我認爲可以一試。”
虞允文擔心李奇不滿意,忙道:“師父,其實這火槍還可以再改造的,我和烏大叔和烏二叔打算在裡面加些鐵片、石子,還可以弄些毒藥進去放毒煙。”
虞祺喝道:“毒煙?允文,你小小年紀怎能如此之歹毒,爲父平時都怎麼教你的。真是豈有此理。”
烏有才忙道:“副監事,其實---其實這主意是我想出來的。”
虞祺茫然的啊了一聲。
“虞副監,難道你打算讓允文造一批善良的武器去對付敵人麼。”李奇搖頭一嘆,心裡卻想。若真是能做到,那也算是世上第一件噴射火器呀,堪稱一大進步。望着虞允文,呵呵笑了聲。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很好,很好,這火槍我很滿意。但是我對你的學習態度是更加的滿意,作爲一位研發人員心中永遠不能存有一絲滿意,唯有不斷對自己的不滿意,才能鞭策自己。”他說着又朝着烏有華等人道:“這話同樣也是對你們說的。”
“徒兒(小人)謹記監事的教誨。”衆人抱拳道。
烏有華又道:“監事,關於牀子弩我們已經改造出一批新式的,能夠同時發出六枝裝有火藥的箭,只是由於如今天氣炎熱,這裡四周都是樹木,不好演示,另外,我們還在加緊研製能夠同時發出更多箭矢的火藥。”
李奇點頭笑道:“無妨,無妨,今後有得是機會,不在乎這一日。”
由於李奇好久未來了,而且時辰也不早了,他乾脆就在這裡住下了,順便考察下他們的工作環境,以及工作進程。
虞允文聽到李奇要在這裡過夜,心裡別提多高興了,剛一吃過夜飯,就拉着李奇求教起來,好似要將李奇榨乾一般。李奇作爲師父而言,的確是極其差勁的,他平時哪裡用功夫去一字一句的教虞允文,全憑虞允文自己去理解,當然,李奇在寫那些原理的時候,就做過很詳細的解釋,等於就是將筆跡內容一體化。
心有愧疚的李奇沒有一絲的不耐煩,細心的教了起來,那虞允文對這些非常感興趣,越聽越有精神,有時候還能舉一反三,差點把李奇給問倒了,這種學生如何不逗老師喜愛,李奇也是越說越投入,直到半夜,二人才去休息。
第二一大清早,李奇又開始抓緊功夫幫虞允文解答他存了好久的難題。直至吃過午飯後,李奇才離開,畢竟還有很多事等着他去處理,但是他答應了虞允文,今後一有空就來這裡教他關於火器的原理。
回到軍器監,李奇又查看了這些日子的工作進程,又與虞祺等一干官員開了一個會議,安排接下來的工作。
等到李奇從軍器監出來,已經是晚上了,於是他和馬橋就去了醉仙居,先把五臟廟的問題給解決了。
如今醉仙居終於不吃素了,生意也進入了正軌,座無虛席。
“大哥,你吃過飯了沒?”
田七見李奇來了,趕緊迎了上去,行了一禮,問道。
李奇道:“還沒了,讓六子隨便弄幾道菜來,我懶得親自動手了。”言罷,他又是一嘆,道:“對呀,我如今已經恢復了御膳房副總管的職位,可以去弄鮑魚了,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給忘了,真是不該啊!”
這話剛落音,李奇忽見二樓的雅座上坐着一道孤獨的身影,忙把田七拉了過來,道:“那是衙內?”
田七點點頭道:“是啊,衙內他今天下午就來了,問了一句大哥你在不在。我說你不在,他就沒有多說了,一直坐到現在。”
李奇皺眉道:“他一個人?”
“嗯?”
“小九、柴聰他們沒有來?”
田七搖搖頭道:“沒有。”
嘿!這二貨又在發什麼瘋。李奇揮揮手道:“行行行,你去忙吧。---馬橋,你提上一罈子酒去找你師妹吧,如今蛋糕屋那邊也快關門,潤兒又不在,美美夠忙的,你就去幫幫忙吧,關了店就過來與我一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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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橋大喜。忙點頭道:“是是是,我---我這就去。”
言罷,也不等李奇回話,就飛快的跑了出去,至於什麼酒啊,完全就不記得了,再說他也不敢提着一罈子酒去找魯美美。
李奇笑着搖搖頭,上到二樓,走到高衙內的身後。見果真就他一人,連陸千他們都不在,心中更覺好奇,輕輕的拍了他一下肩膀。
高衙內立刻怒罵道:“哪個鳥人敢偷襲本衙內。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咦?李奇,是你呀!”
偷襲?靠!李奇苦笑一聲,坐在他對面,忽然驚呼道:“衙內。你沒帶紅花呀?”
高衙內下意識的往頭上一摸,道:“忘記帶了。”說着他忽然一聲輕嘆,十分悲涼。
哇!紅花都忘記帶了。這究竟發生什麼事呢?李奇試探道:“衙內,你是不是被哪個少婦給拋棄了。”
高衙內雙目睜圓,怒道:“李奇,我又沒惹你,你爲何恁地侮辱我,本衙內可是出了名的多情,這種事豈會放生在我身上,你可莫要再說,否則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霸氣!李奇呵呵道:“勿怪,勿怪,我就隨便問問。對了,小九那個渾小子了,你們兩個不是秤不離砣,砣不離秤嗎。”
高衙內一聽小九二字,那臉臭的連李奇都沒有食慾了,撇着嘴道:“別提那小子了,真是沒義氣。”
李奇笑道:“我知道了,你們兩個定是又鬧彆扭了。”
高衙內忽然道:“李奇,你來評評理,究竟這事是誰的錯?”
你們兩個吵架,哪有理可尋啊!李奇心想,反正等着也是等着,不如和這二貨嘮嘮嗑,道:“你說吧,究竟是什麼事?”
高衙內忙道:“事情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我與小九、柴聰他們去南郊打獵,忽聽人說那裡新開了一家小酒樓,菜式十分特別,很多人都往那裡跑,小九就說要去看看,我等就陪他們一去,不去還好,一去,我真是倒足了三日胃口。”
李奇一聽酒樓,好奇心也上來了,哦了一聲,道:“這麼誇張。”
高衙內神神秘秘道:“你道那酒樓是用甚麼做菜麼?”
“甚麼?”
“蟲子啊!”
高衙內說到這裡的時候,全身一哆嗦,直接蹲到了椅子上,道:“是蝗蟲,那人瘋了,竟然炸蝗蟲吃。”
李奇原本情緒沒有什麼波動,可見高衙內嚇得都這幅模樣了,於是皺了下眉頭,算是表示下,道:“這麼奇怪。”
“怎能不怪,那店名就叫做怪味軒。”高衙內越說越氣,道:“我當時就吐了出來,要不是小九他們攔着,我非得叫陸千把那店給砸了不可,豈有此理,人吃啥不好,爲何偏偏要吃蝗蟲,弄得我幾天都沒胃口吃飯。李奇,你說這店主是不是很可恨呀。”
李奇點頭道:“是有點可恨。可是這跟小九有什麼關係?”
高衙內略顯有些尷尬,道:“當時我就叫小九他們走人,可是小九非但不肯走,還---還吃了起來,還一個勁的叫好,又叫三郎他們吃,這幾天,他們幾個老是往那裡跑。”
原來是這樣,這二貨肯定不敢去,所以才如此氣惱。李奇沉吟片刻,道:“衙內,你明日帶我去一趟。”
高衙內雙目一睜,道:“李奇,想不到你堂堂廚王也恁地下賤,竟然要去吃蟲子。”
李奇不爽道:“你嚷什麼嚷,我是去幫你出氣的。”
高衙內立刻轉怒爲喜,點頭道:“好好好,我明日就帶你去,這店子一日不砸了,我豈能吃得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