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芷可以令陛下神清氣爽,生龍活虎,不過會形成依賴。”這一次,王天卿倒是直言不諱。
癮藥?皇上驀然明白了,無窮無盡的怒火使得他的身體幾乎要爆裂,他對太子百般提防,卻不料,防不勝防,信任有加的王天卿竟然和賤婦聯手編織了一個驚天陰謀,“朕要把你和賤婦碎屍萬段。”
相比皇上的盛怒,王天卿反倒十分淡定,一如他最初來到東瀾皇宮的淡然超脫,不過眼中倒是有顯而易見的嘲諷,“陛下稍安勿躁,陛下細想,是不是隻要沒有及時服用芙蓉丹,就渾身乏力,神思倦怠,時常覺得困?而一旦服了芙蓉丹,就精力充沛,龍威虎猛?”
皇上心底的驚惶急速放大,最近的確有這樣的症狀,他也召太醫們看過,太醫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說他操勞國事,以致精力不濟,需多加調養之類的不痛不癢的話。
現在被王天卿一語道破,皇上瞬時明白過來,這分明就是上了癮的症狀,可恨太醫院那幫廢物,竟然讓王天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讓他染上了藥癮?
不過,皇上雖然盛怒,卻依然保持着最後的理智,他明白,王天卿之所以能肆無忌憚地將芙蓉丹的秘密和盤托出,是因爲他已經有恃無恐,“你如果以爲這樣就可以要挾朕的話,就太天真了,東瀾人才濟濟,不過小小癮藥,朕自有破除之道。”
王天卿雖然滿頭白髮,臉色卻極爲紅潤,真正的鶴髮童顏,自始至終,態度都沒有絲毫的變化,對皇上放出的狠話也不以爲然。
不過,爲了更進一步讓皇上認清現實,王天卿又拋出了更爲致命的秘密,“小仙知道陛下駕下臥虎藏龍,對別的病症或許有效,不過這芙蓉丹卻是不同,其中罌芷是本國太子親手種植,又取自寧妃娘娘血引,普天之下,別無根治之法。”
“咳咳咳!”皇上胸腔一陣劇烈地震動,他早該想到的,既然寧妃和王天卿聯手編了這麼大的陷阱,就必定從一開始就把事情做絕了,不可能留下任何後路,他喉中腥甜,險些吐血,目眥欲裂,怒罵道:“朕對你不薄,你爲什麼要這樣害朕?”
面對天子之怒,王天卿平靜道:“小仙祖籍北越,寧妃娘娘是北越人,故土相連,小仙自會爲寧妃娘娘保駕護航。”
“畜生!”皇上氣得臉都變了形,萬萬沒想到,堂堂一國之君,竟然落入了一個神棍和一個蕩婦精心設計的毒計之中,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天大的恥辱和背叛,咬牙切齒道:“你就不怕朕將你和賤婦千刀萬剮嗎?”
“陛下不會的。”王天卿終於露出了本來的面目,篤定道:“陛下治理東瀾江山多年,四海安居樂業,足以見得陛下是聰明人,小仙和寧妃畢竟微不足道,哪及得上真龍天子的萬金之軀尊貴?”
見王天卿如此有恃無恐,皇上終於嘔出一大口鮮血,“你們要做什麼?”
王天卿面無表情道:“只要陛下聽我們的話,小仙敢擔保,陛下必定會長命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