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眸光中閃爍着徹骨的涼意,他是天子,絕不受任何人要挾,可恨這個淫賤的毒婦,一早便想到了利用癮毒來控制他,“和你私通的姦夫,到底是誰?”
安寧郡主輕笑一聲,“臣妾倒是不介意告訴陛下,只是怕陛下知道了,會急怒攻心,若是上天不佑,一不小心駕崩了,可就便宜太子了。”
“毒婦!”皇上強迫自己壓抑住不斷上涌的怒火,如果可以的話,他必定讓安寧郡主受盡慎刑司所有酷刑,再一刀刀將她身上的肉割下來,凌遲三年,受盡折磨,只留下一副完美的骨架。
但盲目的盛怒是毫無意義的,對他來說,更重要的是如何擺脫芙蓉丹的控制,重攬朝政大權,所以,他纔會忍氣吞聲召見這個無恥毒婦。
與此同時,在冷宮躲了一天的軒轅珞混在四名內侍之中,持出宮令牌,準備混出宮去。
雖然已經深夜,但經常會有太監宮女秘密出宮辦差,因爲持有出宮令牌,御林軍也不敢太仔細檢查。
軒轅珞走在後面,把頭壓得很低,只要他順利離開皇宮,與安寧郡主的私情就能被永遠徹底隱藏了。
因爲之前他一直躲在冷宮,並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王天卿和安寧郡主已經和皇上攤牌了。
這塊出宮令牌,是惠妃利用昔日人脈,從慈寧宮秘密暫借來的,慈寧宮的出宮令牌,沒人有那麼大膽子敢詳查。
果然,守門的御林軍一見是慈寧宮令牌,立即就放行了,軒轅珞脣角揚起一抹勝利的笑意。
“參見太子殿下。”忽見所有侍衛神情一肅,全體跪下,恭敬出聲。
軒轅珞一驚,沒想到這個節骨眼兒上,竟然會遇到太子?
他感覺到一種看不見的危機正朝自己撲過來,太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過來,難道是衝着自己來的?
所有人退居道路兩側,太子鑾駕緩緩而來,東宮煊赫,可見一斑。
“停!”一個低沉而不失威嚴的熟悉聲音忽然響起,令軒轅珞心頭一懾。
太子幽沉的目光在四名內侍身上掠過,淡然道:“這麼晚了,還要出宮?”
爲首的內侍一慌,忙道:“啓稟太子殿下,奴才是奉太后娘娘懿旨出宮辦差。”
軒轅珞心底的不祥陰雲越發濃厚,太子幾時關心起這些閒雜之事了?
“月黑風高,皇祖母她老人家可真有雅興。”太子清冷的聲音,讓軒轅珞後背一涼。
爲首內侍大氣不敢出,“請太子殿下恕罪,奴才只是奉旨辦事,太后娘娘還等着奴才回宮覆命。”
雖然內侍無比焦急,太子卻是不緊不慢,但在宮門口遇到了太子鑾駕,太子不發話,他哪裡敢率先離開?
太子漫不經心道:“皇祖母已過古稀之年,本宮應該多盡孝心,她老人家需要什麼,就讓本宮來吧!”
“太子殿下?”內侍面色慌張惶恐,脫口而出。
“嗯?”太子一聲冷哼,把內侍嚇得不輕,渾身如篩糠一般,“奴才不敢。”
太子嚴厲的目光從四內侍身上滑過,緩緩道:“都擡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