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雪挑眉,“堂堂太子,居然關心起人家家宅寧不寧這樣的家長裡短了,也不怕惹人笑話?”
“只要雪兒不笑話我,又有誰敢笑話?”軒轅珏不以爲然道,“要不是看那個小丫頭整天粘着你,你又喜歡她,我才懶得理她。”
百里雪想起薛皇后說過的話,“你從小到大,真的沒有喜歡過任何女人?”
“雪兒何出此言?”
百里雪別有深意地看着他,“聽說薛靈薇身上也有木槿花的胎記,你知道嗎?”
這個問題問得殺氣騰騰,軒轅珏纔不中招,“她有沒有,關我何事?”
“真的嗎?”百里雪眸光一漾,慢慢道:“天生帶有木槿花胎記的女子,可解血玲瓏,如果我身上沒有木槿花,你會不會兩個一起娶了?她爲正,我爲側?”
軒轅珏尷尬地咳嗽兩聲,想不到未成婚之前,他的一句戲言,雪兒記恨至今。
女人真是不能得罪的動物,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把曾經的舊賬翻出來和自己清算。
“當然不會,我豈會委屈我的寶貝雪兒?”
軒轅珏想避開薛靈薇這個話題,可百里雪纔不會讓他得逞,“薛靈薇是你表妹,又愛慕你多年,更重要的是,她還能解血玲瓏,真是你命中註定的姻緣,若不是我悍妒成性,不能容人,你會不會把她一併娶了?娶兩個,總比娶一個保險吧?”
軒轅珏被雪兒逼得無路可逃,有時候真希望她能糊塗一點,就容易糊弄了,只好道:“薛靈薇身上的木槿花並不是天生的,而是趙國候請人鑲嵌上去的。”
竟有此事?百里雪眼中冷意閃爍,不過,她真正介意的是連薛靈薇都知道血玲瓏的秘密,而她這個關鍵人物,卻一直被矇在鼓裡。
“這樣的絕密,事關女兒家清白,你又是怎麼知道的?”百里雪眸光危險地盯着軒轅珏,“難不成…”
“絕無此事。”聽出雪兒話中深意,軒轅珏信誓旦旦道:“我對薛靈薇絕無半分臆想,否則,我早就娶了她了。”
“是嗎?”百里雪冷笑,“你這個好色的登徒子,不僅偷看我沐浴,連薛靈薇身上的胎記,都一清二楚,又怎麼解釋?”
“雪兒你誤會了。”軒轅珏見不說不行了,只得道:“當時母后急召我,說薛靈薇身上有木槿花的胎記,可解血玲瓏,我發覺事有蹊蹺,就派墨鶯去暗中查探,結果發現她的木槿花是找人鑲嵌上去的。”
不過,這樣的解釋,並不能令百里雪釋懷,反冷笑道:“那如果她的木槿花和我一樣,是天生的呢?”
“天生的也與我無關。”軒轅珏神情淡漠,“我派墨鶯去查探虛實,並不是爲了決定娶不娶薛靈薇,而是爲了母后。”
“此話怎講?”百里雪冷冷地盯着他。
“母后出身薛氏,與薛氏榮辱一體,趙國候說的話,她向來深信不疑,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薛氏竟然也會欺瞞她,母后一心爲了薛氏,反易被薛氏所控,若是她親眼見到薛氏會爲了自己的利益,連她也會騙,她纔會相信,薛氏並不值得全心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