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一場血戰一觸即發,黛陽公主忽然站了起來,堵在了兩人中間,嬌斥道:“慕容夙,你污衊太子,以下犯上,你可知罪?”
慕容夙驀然放聲大笑,笑聲中充滿譏誚,“看在你是東瀾公主的份上,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但你若一心求死,執迷不悟,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黛陽公主被慕容夙眼底的殺氣震懾住,但此時騎虎難下,銀牙緊咬,“你敢?”
慕容夙冷冷一笑,不再囉嗦,“動手!”
話音未落,廝殺驟起,風中鮮血飛濺,雖然精武軍人數衆多,但太子隨從個個都是百裡挑一的高手,所以這一場仗打得血腥而慘烈,不斷有人倒下,沒一會的功夫,就屍橫遍地。
慕容夙冷冷地看着這一幕,雖說北越只有兩位皇子,但他知道,父皇極其愛慕容迦,在絕對的實力懸殊面前,他是沒有任何機會去爭儲的。
但在得知慕容迦的身世之後,他周身的血液立刻沸騰了,慕容迦竟然是個野種,而這所有的尊崇,原本都是屬於自己的。
所以,慕容夙立刻動了心思,爲了防止夜長夢多,再生變故,必須要當機立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剷除慕容迦,
半個時辰過去,精武軍損失慘重,而慕容迦身邊也只剩下兩名渾身是血的侍衛,敗勢已現。
慕容夙脣角一勾,拔出貼身佩劍,慢慢逼近慕容迦,劍尖指向他,一字一頓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在絕對的劣勢下,慕容迦忽然笑了,“慕容夙,你太過心急了,越是心急,越是暴露你的心虛。”
慕容夙眼眸一收,“什麼意思?”
慕容迦道:“就算父皇懷疑我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在沒有查明之前,最多隻是羈押,而你這麼快殺人滅口,這就證明完全是你想假借父皇之手除掉我。”
“就算知道也無濟於事。”慕容夙眼神肅殺,又轉而譏誚,“再說,是不是孽種,你自己心裡還不清楚嗎?見了父皇,你敢滴血認親嗎?”
身邊倒滿了屍體,黛陽公主嚇得臉色都白了,刀劍無眼,她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嘴脣都快咬出了血,生怕被波及。
慕容迦一名貼身侍衛身受重傷,卻依然拼死力撐,“殿下,只要堅持到飛虎軍團趕來支援,我們就安全了。”
飛虎軍團是慕容迦麾下軍隊,戰鬥力驚人,只要他們及時趕到,慕容迦就能反敗爲勝。
就在太子侍衛苦苦等候飛虎軍團支援的時候,一個戴着面具的黑衣青年從天而降,涼聲道:“屬下賈晨救駕來遲,請太子殿下恕罪。”
是韓琛,他的出現讓太子侍衛一喜,韓琛武功高強,只要能拖延時間,拖到飛虎軍團能及時趕到就夠了。
不過,雖然韓琛到了,慕容夙臉上卻沒有任何變化,也沒有絲毫驚訝。
慕容迦臉上並無喜色,冷冷地盯着他,“賈晨,你是來告訴本宮,你已經投靠了慕容夙嗎?”
“殿下英明。”韓琛身上毫無任何恭敬之態,因爲帶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清楚地感覺到他身上殺氣翻騰,“我特地來告訴殿下,飛虎軍團永遠不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