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做的非常好,成功的拖延了阿爾塞斯的速度,這讓我們得以將結界佈置完成。”尤達微笑着看着站在大殿之中的林琅月和希爾瓦娜斯等人,盤腿坐在高等精靈之王阿納斯塔裡安的身旁的座位上,一件造型別致的長袍讓他看起來顯得十分閒適,即便是在如此大軍圍城的危機關頭,也會讓人覺得他成足在胸的信念。
林琅月卻有些不滿,自己打生打死的在外面拼命,這個小矮子隨便佈置兩個結界就讓高等精靈們高看了一眼,這也太不公平了。
而且這傢伙的衣服怎麼這麼熟悉?等等,這不是絕地武士長袍麼?
沒錯,林琅月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之後,終於確認了,那尤達身上穿着的,正是《星球大戰》中的絕地武士長袍,而且看起來和那個和他同名的尤達長老的一模一樣。
儘管有些喧賓奪主的嫌疑,不過精靈王卻並沒有露出絲毫不悅的表情,這也難怪,天災亡靈的大軍在結界的力量面前也只能停止了腳步,這讓一直憂心忡忡的高等精靈們長長的鬆了口氣,也難怪他們要高看尤達一眼了。
不過坐在精靈王另一邊的凱爾塞斯王子心中卻略感不安,達拉然法師的魔法竟然已經超越了高等精靈的魔法,高等精靈對之束手無策的天災軍團卻被達拉然法師佈下的結界擋了下來,這對於高等精靈可是的優越感可是個很大的打擊,要知道當年人類的魔法還是精靈教授的呢,而且教給人類的也只是一些魔法的皮毛,想不到如今卻反過來需要人類的幫助,不能不說是一種諷刺。
看來高等精靈真的需要改變了,凱爾塞斯王子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一旦這次危機度過,自己一定要勸說父王對目前高等精靈這種安於享樂的生活方式給予改革。
而對魔法感到重視的也不僅僅只有他一個人,於此同時,還有一個人也有類似的想法。
“看來我有機會也應該學一學魔法了,”林琅月心中暗想,雖然她現在的武力已經十分超羣,但是總歸不能像法師那樣以小博大,一旦遇到強過自己的敵人,一旦硬拼不過往往只有閃人一途,不像魔法,所能做到的千變萬化,即便打不贏對手也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不過她也只是想想罷了,雖然她以前也努力過一段時間,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總是無法學會魔法,這大概是穿越時的角色屬性的問題吧,盜賊這個職業固然讓她擁有了超凡的速度和靈活性,但也限制了她學習魔法的可能。
容不得她多想,精靈王阿納斯塔裡安卻已經從寶座上走了下來。
“非常感謝諸位爲了奎爾薩拉斯而戰的勇氣和高尚的品質,作爲高等精靈永遠的朋友,我特此給予你們銀月城守護者的稱號。”
就好像我有多稀罕似的。林琅月心中暗自不屑。
“另外我還願意送給諸位一些魔法裝備作爲獎勵。”
“早說嘛”林琅月心中這纔好受了一些,雖然她身上的魔法裝備已經夠多了,不過在多一些也不介意嘛,況且高等精靈既然是擅長魔法的種族,一定有很多精良的魔法裝備纔對。
在衆人紛紛客氣謙虛了一陣之後,在兩名奎爾多雷皇家衛兵的帶領下,衆人來到了高等精靈的藏寶庫挑選裝備,而希爾瓦娜斯則和尤達、精靈王等人繼續商量接下來的戰事。
卻說一行人來到藏寶庫,這高等精靈的藏寶庫果然收藏豐富,作爲這次完成任務的獎賞衆人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裝備,根據品性不同,可以選擇一件史詩裝備、或是兩件極品裝備、又或者是三件精良裝備,衆人都不傻,自然會選擇一件史詩裝備了。
林琅月在裡面走了兩圈,雖然這裡的裝備物品都十分精美,但卻沒有太讓她上心的東西,畢竟對於她現在來說,一般的裝備對她實力的提升也實在是沒有太大提升了,武器她根本不缺,其餘的裝備部件只有一件的話貌似也沒有太大作用,畢竟她先已經一身的史詩裝備了。
就在她準備隨便挑一件的時候,一件黑紅相間的披風忽然映入了她的眼簾,不知道爲什麼,當靠近那件披風的時候她的胸前忽然一陣灼熱,林琅月驚訝的伸手摸了一下,才發現是那顆費爾克拉格的不朽之心,在散發着陣陣灼熱,而且那吊墜表面還散發出淡淡的紅光,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
難道這件披風也是費爾克拉格套裝中的一件?林琅月下意識的想到。
雖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林琅月還是掏出了一張魔法鑑定術卷軸,用在了這件批風上面。
隨着鑑定術的白光閃過,一行字跡在那披風表面浮現了起來。
(費爾克拉格的紅龍之翼:這件紅色的披風是由紅龍費爾克拉格的翼膜和鱗片製成的,穿戴者每日可施展五階的龍翼術三次。)
竟然還真是費爾克拉格套裝中的一件,林琅月心說怎麼可能呢?費爾克拉格是費倫世界的紅龍,應該在費倫世界被擊殺的纔對,這一系列的套裝怎麼會突然跑到這個世界來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獲得了這件裝備還是讓她興奮了一下,不僅是獲得了一件不錯的魔法裝備,擁有了自由飛行的能力,最重要的是,費爾克拉格的套裝終於又集齊了一件,雖然不知道費爾克拉格之環這個套裝集齊後會有什麼特殊屬性,但總歸不會是普通的效果吧,這一點她倒是確定的很。
“我就選這件了,”她拿着披風來到守衛藏寶庫的皇家衛兵的跟前,那幾個衛兵點了點頭,任憑她將那件皮膚拿走了,其他人卻還沒那麼塊選完,畢竟可以從這些史詩裝備中挑選一件,對於他們來說絕對不是經常能遇到的事情,林琅月百無聊懶,也只能留下來慢慢的等待了。
而就在衆人挑裝備挑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尤達、精靈王、凱爾塞斯王子、以及希爾瓦娜斯正在商量接下來的戰術。
“如今結界將銀月城完全籠罩了起來,擺在亡靈天災面前的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繞過銀月城前往太陽之井,不過如果這樣的話不僅路途遙遠異常更加複雜,而且我們還可以隨時從城中出擊切斷對方的後路,因此只要阿爾塞斯不是哥白癡,就一定不會這麼做。
而第二條路,就是強攻銀月城了,但是有了結界的保護,想要攻進來可沒那麼容易,因此通體來說,我們暫時是安全了。”
聽着尤達的侃侃而談,精靈王點了點頭,“沒錯,現在我們確實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繼續堅守一段時間,等亡靈天災犯錯誤的時候給予致命一擊。”
希爾瓦娜斯和凱爾塞斯都是一陣歡欣鼓舞。
尤達也點着頭稱讚了兩句我王英明,心中卻想,“安全?想的可倒是美啊,真正的危機還在後頭呢。”
而就在高等精靈和達拉然的法師們爲阻止了亡靈天災的進攻感到振奮的時候,阿爾塞斯卻正在爲如何突破結界的防禦而煩心。
“這個結界沒有任何缺點麼?”他不知道是第幾次向克爾蘇加德提出這個問題了,他原本也沒指望獲得什麼新鮮的答案,沒想到在由於了一陣之後,克爾蘇加德卻忽然改變了口風。
“嚴格上講並非如此,”克爾蘇加德道,“由於這種結界需要不斷的輸入能量來維持,因此在這個城市中一定有幾個魔法能量核心進行供能,只要打破這些魔法能量核心就可以破壞結界,另外這些結界雖然防禦的面積十分廣大,但是對空中的防護卻並不是很到位,大概只有幾十米的高度而已,如果派遣一隊石像鬼從天空發起進攻而對方又缺少防備的話,還是有機會成功的。”
“可是那些能量核心一定會有大量人手防禦的”阿爾塞斯搖了搖頭,他可不相信對方在這種時候會犯下這麼低級的錯誤,而只派石像鬼發起進攻恐怕又不足以突破敵人的防禦將能量核心摧毀,這也正是讓他感到憂慮的問題。
“除非能將憎惡部隊或是我手下的死亡騎士們送到那城中,否則根本沒有機會嘛,但是魔法卻並非我擅長的東西,而你又死了,難道我們註定要失敗了麼?”
“或許我可以幫助你,尊敬的王子殿下。”一個嘶啞的聲音忽然憑空響起,在這空曠的原野中顯得極爲詭異。
“誰在說話?不要裝神弄鬼了”阿爾塞斯驚疑不定的四周瞅了瞅,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那聲音卻繼續道:“我現在位於空間與時間的裂縫之中,你是看不到我的,在你未表現出應有的善意之前,恐怕我並不能現身。”
哼,無膽鼠輩麼。阿爾塞斯冷笑一聲,對方既然不敢現身,顯然對自己有所忌憚,如果這樣的話他反是覺得自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順手將霜之哀傷收回劍鞘,阿爾塞斯冷哼了一聲:“這樣可以了麼?”
“雖然還是有些擔心,不過對於王子殿下來說這已經非常好了。”
隨着那聲音的響起,空中忽然綻放出一個幽深不可見底的傳送門,三個青黑皮膚的永恆龍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其中的兩個龍人似乎是護衛一類的人物,站在爲首那龍人的身後,手中持着巨大的刀刃,一臉的戒備神態,爲首的那龍人體形要大上一些,身上的鎧甲也更爲精美,不過倒是沒有佩戴任何武器,略微讓阿爾塞斯減少了一些防備。
“你們是什麼人?”他面無表情的問道。
“我們是來自過去和未來的使者,我叫多科納雷斯,來幫助你完成偉大的使命,你可以稱我們爲永恆龍族,因爲我們的生命延續是永恆存在的龍族。”
世界上沒有永恆存在的東西,就算是這個宇宙也不可能永遠存在下去,你們卻又憑什麼如此狂妄?
阿爾塞斯暗想着,卻並沒有表現出不屑來,不過口氣依然談不上客氣:“我並不關心你們是什麼人,但是對於你剛纔的提議,我確實有些興趣,你說你可以幫助我?”
多科納雷斯淡然道:“幫你把部隊傳送進銀月城中,這對我們實在沒什麼難度。”
“我爲什麼要相信你們?”
“因爲你沒有別的選擇,攻不下銀月城就奪取不了太陽之井,奪取不了太陽之井就無法復活你的軍師,無法復活你的軍師就無法召喚阿克蒙德,無法召喚阿克蒙德你們的計劃就無法達成,我想我說的已經夠清楚的了。”
阿爾塞斯心中巨震,接下來的這一系列的近程連他自己都沒有怎麼仔細想過,但是對方怎麼會知道的如此清楚?不過這卻也再一次堅定了他與對方互相利用的想法。
“哼哼,夠清楚,那麼就一言爲定了。”
“恐怕還要等一下,”多科納雷斯搓着手錶情詭異的說道,雖然龍人的相貌和人類截然不同,但是阿爾塞斯本能的覺得對方是在得意的奸笑。
卻聽對方說道:“我們幫助你可不是免費的。”
阿爾塞斯皺了皺眉,自從變成了死亡騎士之後討價還價就不是他的行當了,不過爲了早日破城,他還是強忍不悅的問道:“你們想要什麼?”
“銀月城藏寶庫的所有寶物。”多科納雷斯上來就是獅子大開口。
“成交。”
阿爾塞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對方,對於他來說那些魔法裝備並沒有太大價值,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小小的花招根本沒什麼威脅,而那些世俗的財富更是不值一提,況且只要能攻下銀月城,到時候翻臉不認人他也不是做不出來的。
當林琅月終於等到其他人挑選完裝備後一齊走出藏寶庫的時候,皇家衛兵卻告訴衆人精靈王在在設宴準備宴請他們,當然所要宴請的還有達拉然的法師們,尤達自然也在其中。
激戰了一天一夜的衆人也都飢腸轆轆了,於是跟着那兩個皇家衛兵來到了王宮的大廳,這裡正舉行着一場慶功宴。
對於接下來的戰事,無論是精靈還是來自達拉然的法師都抱有樂觀的態度,畢竟雙方都對自身的實力極爲自信,而如此合兵一處,自然覺得對付一羣只知道猛打猛衝的亡靈不是什麼難事了。
林琅月卻沒那麼樂觀,看着載歌載舞歡聲笑語的衆人,她心中卻暗自搖了搖頭,真是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啊,高等精靈如此奢靡無度,安於享樂,也難怪要敗了。
吃了一些東西之後林琅月不願意再待下去,轉身走出了大廳,想到外面的花園透透氣,沒想到卻意外的看到了坐在石椅上獨自一人飲酒賞月的尤達。
尤達的氣質看起來比起早些時候來要沉穩的多了,一臉的淡然,完全沒有了以前的那種飛揚跋扈,倒是讓林琅月感到有些好奇,這個傢伙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呢?
再結合之前凱爾塞斯說他幾年前就加入達拉然的事實,更是讓她感到好奇了。
“嘿,是阿月啊,真是巧啊,幾年沒見,你看起來還是老樣子啊。”
“幾年沒見?呵呵,尤達我想有些事情你要給我解釋一下了,事實上我們上次見面不過是幾天前而已啊。”
“幾天、幾年、又有什麼區別呢,時間這東西,就好像一杯水,你讓它長它就長,你讓它短它也就短了。”尤達看起來一臉的高深莫測,林琅月盯着他看了半天,“你能不能別在裝下去了,你說的這些話你自己也不懂吧?”
“哈哈哈哈,”尤達聽了這話不由得一陣大笑,“終究還是唬不住你啊,好吧,有些事情,似乎告訴你也無妨,其實事情嘛,還要從三年後的三年前說起了。”
三年前(也是三年後):暴風城。
一份大禮?呵呵,那個傢伙在搞什麼鬼?尤達對於那個自稱時間領主的傢伙實在有些摸不清頭腦,出了旅店發現對方不見了蹤影之後也就沒有在尋找下去,他現在反而是對自己怎麼回時光之穴發起愁來。
或許去鐵爐堡看看也是蠻不錯的選擇嘛,正好看看這裡的侏儒們的生活怎麼樣,如果方便的話乾脆把諾莫瑞根也收復了,好歹也是名義上的同胞嘛。
尤達一邊想着,一邊就朝着暴風城矮人區的地鐵通道走去。
在這裡就不得不做一些解釋了,艾澤拉斯的侏儒族,原本生活在一個叫做諾莫瑞根的地下機械化的城市中,但是由於受到地底生物的入侵和族內出現了叛徒,最終諾莫瑞根慘遭淪陷,在這場戰爭中有一半的侏儒戰死,其餘倖存的侏儒都逃到了矮人族的鐵爐堡中居住,成立了流亡政府,在遊戲中,諾莫瑞根只是個二三十級的低級五人副本,隨便一個高等級玩家都可以一個人輕鬆刷通這個副本,不過那畢竟僅僅只是遊戲而已,在現實之中,能夠擊敗整個侏儒族的這個地下生物族羣顯然不會那麼容易對付的。
不過對於收復諾莫瑞根尤達還是很有把握,畢竟獲得了費倫世界和艾澤拉斯世界兩者魔法的優點精華,尤達無論是法力輸出還是法力值上限都絕對堪稱恐怖。
他一邊走着一邊尋思着副本里的種種細節,走着走着,忽然發現周圍有些不大對勁。
那個原本應該是地鐵入口的地方,卻聳立着一座略顯雜亂的石頭建築看起來像是一個工地,那建築上搭着不少架子,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很多人在忙碌幹活,,一副熱火朝天的樣子。
尤達有些疑惑的揉了揉眼睛,剛纔這裡還是靜悄悄的怎麼突然就變樣了?難道是走錯了?他心中疑惑的上去拍了拍一個正在打磨石料的工人的肩膀,後者回過頭來狐疑的看着他。
“小個子,你找誰啊?”
“請問地鐵站在哪?”
“地鐵站?你在說什麼呢?”那個工人看起來有些困惑,這時又有幾個人走了過來,那工人把事情跟他的同伴幾個人一說,幾人頓時一起大笑了起來。
尤達頓時感到有些惱火了,這種玩笑對他來說可沒什麼意思,好吧,你們儘管笑吧,還是讓我看看你們的腦袋瓜子裡都有些什麼吧。
他一邊想着一邊使出了羣體魅惑人類,頓時將這幾個人類士兵都給控制了。
尤達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暴風城的工業區。”那幾人老實的回答道。
“矮人區在哪?”
“暴風城沒有矮人區。”那幾人的回答讓尤達吃了一驚。
“那你們在幹什麼?”
“開鑿通向鐵爐堡的隧道。”
通向鐵爐堡的隧道?暴風城不是已經有通向鐵爐堡的地鐵了麼?
尤達心中想着,忽然冒出一個念頭來,難道他們說的隧道就是鐵爐堡的地鐵?越想越覺得應該是。
之後一詢問,當這幾個士兵說出了事情的真相之後,尤達終於大吃了一驚。
原來此時竟然是第二次獸人戰爭結束剛剛十年的時候,天災亡靈尚未在艾澤拉斯出現,燃燒軍團更是連個影子都沒有,而此時的暴風城也剛剛重建,尚未完工,暴風城通向鐵爐堡的隧道工程更是僅僅開了個頭而已,甚至連是否會進行下去都說不準。
尤達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之間回到了六年前。
這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雖然他料想多半是時間領主搞的鬼,不過他卻不知道對方是如何做到的。
要知道他可是自詡傳奇法師的人物,竟然在這不知不覺間就落入了對方的圈套,說起來未免有些太驚世駭俗了。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尤達想了想,覺得回到六年前倒也不是什麼壞事,正好可以趁機到達拉然學學這個世界的魔法,他正準備離開,忽然聽到一個惱火的呵斥聲,“嘿,你們幾個在幹什麼呢?現在是上班時間,不要總是聊天”
尤達逆着望去,卻見一個看起來十分精悍的年輕人抱着一卷圖紙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