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招式雖然有些簡單,但舌戰爲戰鬥增添了一點樂趣。
殘陽宮的修士罵道:“王家的縮頭烏龜,終於敢露頭了,看老子不宰了你,爲宗門長輩報仇。”
王道興不屑道:“正面作戰,你殘陽宮的前輩以多欺少,還被我家老祖反殺,你們這些後輩竟然還有臉提報仇的事?
都說殘陽宮是煉體爲主,你們重點修煉的是臉皮嗎?”
幽冥宗這一邊,發出了一陣大笑聲,殘陽宮修士臉上都有點掛不住。
兩人每過一招,就互相罵一句。
殘陽宮修士傳承方面佔優,王道興實戰經驗方面佔優。
殘陽宮修士明顯沒怎麼經歷過生死搏殺,被王道興罵了幾句之後,就失去理智,上來就是硬衝硬打。
跟實力相當的對手決鬥時,只知道拼蠻力,不被收拾就奇怪了。
兩人鏖戰半個時辰之後,殘陽宮修士有些後繼無力,王道興逐漸依靠豐富的戰鬥經驗,佔據了上風。
這時候殘陽宮修士已經可以認輸了,繼續堅持也是必輸無疑。
不過,這幫愣頭青是寧死不服軟。
無論是宗門長輩,還是他本人,都沒有認輸的意思。
敗局已定之時,殘陽宮修士施展禁術,燃燒真元與王道興死磕。
王道興久經戰陣,自然知道該如何應對。
使出土甲符、神行符,與對手拉開距離,使用靈符消耗對手。
禁術不能持久,殘陽宮修士不過堅持了百息時間,就真元不足,整個人變得非常虛弱。
這人罵王家罵得最兇,王道興自然不會放過他,一劍將其斬殺,殘陽宮那邊傳出了一陣大罵聲。
殘陽宮修士雖然是個二愣子,但實力與王道興相當。
兩人死磕大半個時辰,王道興消耗了三十多張靈符,靈力消耗很厲害,身上還有不少傷,他提出休息一個時辰。
王道遠立刻跑到場上,遞給它回春丹和十來個金絲碧桃,讓他恢復傷勢和靈力。
休息時間還未結束,裁判就飛到決鬥場上空,宣佈道:“爲公平起見,參戰修士不得使用禁術,違者由本裁判親自動手,將其斬殺。
另外,對使用外物進行限制。
每場使用靈符不得超過二十張,煉屍、鬼魂、靈獸上場個數不得超過兩個。
服用各類靈丹不得超過十顆,靈酒不得超過五斤。
這就是在明目張膽地針對王家,只不過手段並不怎麼高明。
王道遠對二哥傳音道:“落入下風就認輸,別硬扛。
保住小命最重要,剩下的交給我。”
王道興點點頭,沒有回話。
一個時辰的休息時間結束,王道遠退出決鬥場。
殘陽宮吸取教訓,派出一個面帶傷痕的壯年修士。
這人身高足有九尺多,塊頭比王道興大了一圈,肌肉隆起,看起來也是走煉體路子的。
此人渾身充滿煞氣,不過這種煞氣和玄陰泉的煞氣並不是一回事,而像是殺戮過多,積累出來的。
這種自發形成的煞氣,不會損傷肉身,但容易影響神智。
看此人的煞氣,手下得有數百條命。
不過不確定是人類修士的,還是妖獸的。
其鬥法經驗絕對不弱,至少不會低於王道興
這名修士拿出法器,他的法器並非長劍,而是一把二階下品開山斧。
看其身上的服飾,也是殘陽宮精英弟子,煉體傳承肯定比王道興強。
此人修爲也略高於王道興,距離築基四層也不過一步之遙。
王道興取勝的希望幾乎沒有,能全身而退就算不錯了。
兩人開始交手,殘陽宮修士一斧劈下來。
王道興是金屬性修士,不能修煉雲煙遁,他也沒有什麼高明的遁法,只能接下這一斧。
不過,他也是身經百戰,不會傻乎乎地硬接。
他右手握住巨劍劍柄,高高擡起,用左臂拖住劍身。
巨劍右高左低,開山斧劈下來,順着劍身向左滑下去。
王道興則借力向右側躲開,將大部分力量都化解掉了。
殘陽宮修士這一擊勢大力沉,卻被王道興輕鬆化解,臉上有些掛不住。
奈何玩重型法器的修士,戰鬥方式通常是硬碰硬,變化非常少,想玩花招也沒得玩。
殘陽宮修士一擊未奏效,第二招接踵而至,這一斧向王道興橫掃過來。
王道興將手中巨劍插入地上的岩石縫隙中,雙手握住劍柄,硬接這一擊。
終究是有實力差距,這一斧子將王道興連人帶劍都掃飛了出去。
巨劍插在岩石裂縫上,將岩石都被打崩了一塊。
王道興被打出了五丈多遠,落地之後才發現手中巨劍嚴重受損,劍身上已經出現了裂縫。
法器廢了,再打下去可能有生命危險,王道遠喊道:“二哥,快認輸。”
王道興掙扎了一番之後,才喊出認輸。
裁判立刻宣佈這場決鬥結束,殘陽宮一方的參戰修士,發出歡呼聲,王道興滿臉失落地走出決鬥場。
王道遠勸說道:“二哥別放在心上,畢竟殘陽宮的煉體傳承,在三大宗門中都是最強,不是咱們王家能比的。
你此次失敗,非戰之罪。”
場上的決鬥還在繼續,打了兩天時間,築基初期的戰鬥才最終決出勝負。
幽冥宗這邊派出的本宗修士很少,附屬家族的修士,很難與殘陽宮弟子相比。
最終,殘陽宮以剩下十餘人的巨大優勢,取得勝利。
輪到築基中期修士決鬥了,雙方築基中期的修士來到場邊。
殘陽宮那邊依舊是本宗弟子佔一半,幽冥宗這邊只有六名本宗修士。
裁判宣佈築基中期的決鬥開始,殘陽宮那邊立刻有一個築基五層的修士跳上來,大喊道:“王家的無膽鼠輩,滾上來。”
王道遠走上決鬥場,用神識掃了一下對手,這貨也是個煉體修士。
肉身強度不弱,只是像是個初出茅廬的雛,沒什麼戰鬥經驗。
對付這樣的鐵憨憨,費不了多大功夫。
王道遠拿出墨金劍,不屑道:“人生最後幾息時間,不好好留幾句遺言,就說了這麼一句廢話。”
對手一聽這話,施展防禦法術,掄起手中巨劍,就向他衝上來。
此時,天空中一小片烏雲遮住了太陽,在決鬥場上留下了一小片陰影。
王道遠神識之力四散開來,壓制對手。
隨後,他整個人從對手眼中消失。
一息之後,王道遠出現在了對手身後三丈遠處。
墨金劍上還在滴血,對手倒在地上,防禦法術崩碎,脖子上一道血痕,還在不斷滲血。
殘陽宮那邊一片譁然,有人詢問長輩是怎麼回事。
一位紫府修士答道:“這個王家修士施展了一階法術影遁,能在陰影中隱身。
以築基修士的神識,本可以輕易看穿,可他的神識修爲太強,完全壓制了對手。”
這影遁還是王道遠練氣七層時,反殺血影刺客得到的。
他以前也沒當回事,只是在綠柳洲山林中使用了幾次。
王道遠一抖手中長劍,震落劍上沾染的鮮血,淡然道:“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