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煞亂神陣和真魔血蓮花香的雙重作用下,在場的魔修和兇獸,神智都受到了影響。
尤其是兇獸,本來就靈智低下,此時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
離水潭最近的鱷魚,忍不住向前邁腿。
王道遠豈能放過這個搞事情的機會,揮動手中骨劍,斬向鱷魚。
骨劍畢竟比白虎刃差得遠了,這鱷魚又是三階上品,一身硬甲。
一劍斬下去,只在鱷魚身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鱷魚吃痛這下,一口向王道遠咬來。
王道遠連忙躲閃,並大喊道:“如此天材地寶,豈能落入孽畜之手?”
聽了這話,其他魔修也都想動手。
兇獸肉身強大,肉身力量比靈力持久性強得多。
一旦陷入混戰,說不定最後會讓兇獸佔了便宜。
衆人都防着兇獸,但又不敢先動手。
現在,王道遠開了這個頭,其他人也不再客氣,紛紛對身邊的兇獸出手。
在這種狹窄地形中,遠攻法術發揮不出多大作用。
一對一的情況下,兇獸佔很大優勢,但魔修在數量上畢竟佔優勢。
兇獸的總體實力,還是差了一些。
王道遠拿出魔音鎮魂鈴,對衆人進行無差別攻擊,擾亂他們的神智。
沒過多大會,衆魔修和兇獸都殺紅眼了,完全失去理智,陷入狂暴狀態。
飛沙散人也是人老成精,豈能放過這個機會。
祭出骨輪,將真魔血蓮荷梗削斷。
骨輪飛回來,將蓮花帶到他手中。
在多重作用下,大多數魔修和兇獸根本沒注意到真魔血蓮沒了。
此時,一名身形瘦小的修士,拿出一個鐘型法器。
一聲低沉的鐘鳴聲響起,衆人被驚醒。
瘦小修士指着飛沙散人,道:“一羣蠢材,此地被人佈下了陣法,你們都着道了。
蓮花也被他搶走了,還打個什麼勁。”
這孫子一直躲在角落裡看熱鬧,想等衆人打個你死我活之後,再出手撿便宜。
王道遠心中大怒,這是碰到同行了。
同行是冤家,向來只有老子渾水摸魚,這孫子敢在老子面前渾水摸魚。
作爲正人君子,豈能容這種卑鄙小人存活於世?
他收起魔音鎮魂鈴,拎着骨劍,義正詞嚴地罵道:“老子早就注意到你了,其他道友在殺兇獸,你站在一旁看熱鬧。
我這會一分神,蓮花就不見了,我看是你偷走了蓮花吧?
再說了,你們幻音魔一脈擅長用各種鬼蜮伎倆,這陣法說不定就是你佈下的。
還有,你們擅長音波攻擊。
在如此狹小的地形中,音波攻擊的威力極大。
我們拼個兩敗俱傷,你再出手滅掉所有人,獨吞蓮花,順便吞下所有人的身家。
道友的算盤,打得可是真響啊。”
一聽這話,一衆魔修都盯着瘦小修士。
道不同,不相爲謀。
血魔一脈魔修和幻音魔修,修行之道大相徑庭,互相看不起對方。
兇獸是異族,幻音魔修也不是一夥的,先幹掉不是一夥的再說。
王道遠施展劍影神光術,十道劍影憑空出現。
祭出滅魂鍾,給自己裹上一層厚厚的金色光罩。
隨後,向瘦小修士衝過去。
其他血魔一脈修士,也向他殺了過來。
瘦小修士催動手中的鐘型法器,一陣刺耳的聲音襲來。
血魔魔修被這鐘聲放倒了十多個,飛沙散人見王道遠動手,就施展遁術拉開距離。
這次,他倒是沒有受多少傷害。
王道遠的滅魂鍾,在這一聲鐘響這下,被震出一道長長的裂縫,身上的金色光罩也被震碎。
不過,他本人倒是沒有受傷。
瘦小修士施展遁術,退到石室之外。
王道遠也施展雲煙遁,跟了上去。
這是在葬魔山內部,水靈氣極爲濃郁。
黑色的雲霧,將整個石室,連帶周圍的溶洞都籠罩住。
黑色雲霧會腐蝕神識之力,遮蔽神識探查的作用極佳。
飛沙散人知道王道遠在給他創造機會,立刻施展遁術,順着來時的道路逃走。
瘦小修士眼看逃不過這一劫,臨死前大喊道:“那人逃了,這人是同夥。”
隨後,就被十道劍影打在身上。
他身上似乎穿着極爲高明的軟甲,十道劍影被彈開。
王道遠跟在劍影之後,一劍封喉,順手將他的儲物袋以及鍾型法器收了起來。
幾名魔修跟了出來,其中一名金髮修士說道:“道友說這個幻音魔修摘了蓮花,總該把他的儲物袋拿出來,讓衆人看看吧?”
其他人也都看着他,王道遠也不敢同時對付這麼多人,立刻拿出魔修的儲物袋,當中解開,讓衆人看清楚。
裡面除了一本獸皮書,幾枚玉簡,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丹藥和妖獸材料之外,並沒有真魔血蓮。
金髮修士問道:“道友之前也說是這幻音魔修拿了蓮花,而他臨死前說你是同夥,這該如何解釋?
我懷疑真魔在道友身上,道友還是讓我們搜身比較好。”
王道遠不屑道:“搜我的身,你有那資格嗎?誰看到我摘蓮花了?
我剛纔可是一直在殺兇獸,根本騰不出手。”
黑霧逐漸散去,一名魔修喊道:“有人逃走了。”
金髮修士冷哼一聲,拿出一柄長劍,道:“我看那幻音魔修說得不錯,你就是那人的同夥,故意放出黑霧,讓那人逃走。
今天不給個交待,休想活着離開此地。”
王道遠笑道:“人都跑了,道友不想着追殺,反倒在這跟我耍嘴皮子,我看道友是想給同夥爭取逃跑的時間吧?”
說罷,他拿出白虎刃,施展劍影神光術,凝聚十道劍影。
此時,人羣中有一人喊道:“他是雷炎真人的弟子王道遠,之前血魔軍追殺他,我親眼看到他用這柄劍,還有這法術,斬殺一名紫府後期修士。”
金髮修士這下來勁了,揮劍向王道遠斬來:“神兵閣紫府修士一般不過血魔嶺,王道友在這時候來到葬魔山,恐怕是早有圖謀吧?”
王道遠揮劍格擋,十道劍影從不同方向攻向金髮修士。
身背重劍的修士上前,擋住了十道劍影,陰狠地笑道:“血魔軍不敢得罪雷炎真人,可我們這些散修不怕。
我倒是想見識見識,金丹嫡傳的實力如何。”
其他魔修也都拿出法器,準備動手。
王道遠繼續反駁道:“莫要聽此人栽贓,法器和法術相似並不奇怪。
神兵閣是整個北淵修仙界的頂尖勢力,豈會收我這個魔修爲徒?”
衆人一聽這話,也覺得有理。
王道遠肉身強悍,法術中又帶着特殊屬性,這都是魔修纔有的特徵,確實不像正道修士。
身份暴露,魔修也不是傻子。
能騙一時,不能騙一世。
再耽誤時間,可就真逃不掉了。
趁着衆人放鬆警惕的當口,再次施展雲煙遁,沿着來路逃走。
這下,衆修士反應過來了。
可在黑色雲霧中,他們根本無法用神識鎖定王道遠。
衆人施展法術,驅散黑霧,王道遠已經逃出了數百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