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山是王道遠大哥的重孫子,當年還是王道遠親自爲他測的靈根。
他是三靈根,主靈根是七寸五分的木靈根。
這個天賦與五叔公差不多,能否出現紫府異象,都是沒準的事。
就像二哥王道興,也是主靈根七寸多的三靈根修士,就沒有出現紫府異象。
可沒想到,王明山的紫府異象居然是碧鱗蛟。
半神獸紫府異象,在王家也僅次於王道遠、周鸞,還有十二叔了,比五叔公的龍魚異象還要強一些。
當然,二十七弟王道簡的長劍異象比較特殊,是強是弱還不好說。
王明山有這紫府異象,以後結丹的概率也不小。
天賦夠高,又是自己的重侄孫子,於公於私都應該着重培養。
碧鱗蛟很快化爲蛟龍紋,凝聚在王明山紫府上。
隨後,一個灰霧小人出現在紫府雛形旁。
其他三人,紫府雛形旁也出現了灰霧小人。
剩下的就是心魔劫了,王明山的魂魄在紫府外僅僅呆了幾十息,就走進了紫府雛形。
隨後,紫府落下,王明山開始吸收靈力。
玉泉峰是水屬性靈脈,木屬性靈氣不多。
但紫府已成,突破已經完成。
吸收靈氣的事,快慢都無所謂,吸收十天半個月都沒什麼影響。
小叔和八妹的魂魄,也很快進入紫府之中,紫府開闢成功,開始吸收靈氣。
唯有趙樑的魂魄,還停留在紫府雛形外面,不得其門而入。
他築基之時就有心魔干擾,藉助玄冰玉髓才得以築基。
紫府心魔劫,對他而言就是一道生死關。
若是沒有御魔墜,他此時可能已經身死。
有御魔墜在,心魔傷不了他。
只是這渡過心魔劫,還需要他自己戰勝心魔。
若是不能戰勝心魔,那他就會成爲極其罕見的半步紫府。
紫府心魔劫中,心魔全面爆發。
又被御魔墜壓制到極弱的水平,這也是他戰勝心魔的最佳時機。
半天時間過去,王明山等三人都停止吸收靈氣,修爲也都到了紫府初期。
小叔和王明山繼續留在洞府裡鞏固修爲,倒是八妹跑了出來。
她之前已經是一副老嫗模樣,現在突破之後,延長了兩百多年的壽元,變成了中年婦人的樣子。
她來到玉龍泉畔,向王道遠問道:“七哥,趙樑他現在怎麼樣了?”
王道遠答道:“心魔深重,心魔劫有點難纏。
這也是好事,若是心魔完全被御魔墜壓制,那他也沒有除去心魔的機會。
放心吧,他沒有生命危險,而且戰勝心魔的可能性極大。
現在不要打擾他,給他點時間。”
聽了這話,八妹心中稍微好過了一些。
她知道幫不上忙,也就沒敢過去,只能呆在玉龍泉畔乾着急。
一天之後,趙樑的魂魄終於起身,向紫府雛形走去。
紫府雛形上露出一道門戶,魂魄走了進去。
八妹喜極而泣,她也沒有過去打擾趙樑,而是回到洞府鞏固修爲。
王道遠也鬆了口氣,王家一下子多出四名紫府修士。
王明山還擁有半神獸異象,有結丹的潛力。
這一盛況,即便是三大宗門,也從未出現過。
半天之後,趙樑從洞府中走出。
此時,他也從老頭的模樣,變成了中年人。
渡過了心魔劫,心魔自行消散,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接下來紫府大典之類的活,自有族人操辦。
王家一日四紫府的盛況,也很快就傳遍了雁南郡。
王道遠也就不再管外面的這些事,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就回到地火室底部的洞府中。
進入洞府,只見周鸞一身男式白色長袍,頭上用逍遙巾束髮,不施粉黛,還真像一個翩翩佳公子。
見王道遠進來,她用男聲道:“王道友,小生有禮了。”
王道遠笑道:“好俊俏的公子哥,你怎麼想起這身打扮了?”
周鸞一臉得意之色:“山北和萬川坊市又有動靜,你出去禦敵的時候,我也可以去幫忙。
這身打扮,再易容,也就沒人認出我來了。
出去的時候遇到美人,我就先把她勾走,省得你拈花惹草。”
王道遠一臉讚賞之色:“不錯,真知道爲我着想,到時候把勾到的美人帶回玉泉峰,咱們大被同眠。”
周鸞擰着他腰上的軟肉,擰了幾圈:“你野心不小啊,還想大被同眠?你的大被想蓋幾個美人啊?”
王道遠連忙求饒:“堂主大人饒命,幾個美人的事以後慢慢商量,咱們先談孩子飯碗的事。
你這本來挺大的,現在都勒平了。
快鬆手,我替你解開,別把孩子的飯碗勒壞了。”
周鸞鬆開手,王道遠將她抱起,就往閨房裡走去。
正在此時,乾坤戒中一個玉符出現靈力波動。
王道遠罵道:“這幫孫子都怎麼回事?都商量好了是吧?每次都在我辦正事的時候找我,這都幾次了?”
周鸞笑道:“瞧你這點出息,來日方長,先處理正事。”
王道遠將周鸞放下,拿出傳信玉符。
這是歸雁坊市鎮守使呂淵的傳信,說是歸元劍宗宗主李清源求見。
王道遠無奈道:“我先去山北一趟,等我把李清源剁了就回來,在家好好等着。”
說罷,提着白虎刃離開洞府,駕雲前往歸雁坊市。
進入歸雁坊市鎮守使府,呂淵正在招待李清源。
見到他走進來,兩人立刻行禮。
呂淵見他臉色不善,手裡還提着白虎刃,也不敢說什麼,偷偷溜出議事廳。
李清源口中說道:“歸元劍宗宗主李清源,見過王道友。”
這孫子是紫府後期修爲,敢稱一個金丹中期修士爲道友。
就連金丹以下的半妖,見到自己,也得稱一聲前輩。
這貨哪兒來的膽子,敢平輩相稱?
老子被你壞了好事,憋了一肚子火沒處發,這孫子是撞刀口上了。
王道遠怒道:“怎麼,歸元劍宗在山北呆久了,連人族的禮儀都忘了嗎?”
李清源卻是一臉不服的樣子:“我是受陛下之命,前來與道友談事情,作爲欽差,代表的是陛下的顏面。
陛下是君,道友是臣,莫非道友讓陛下稱你爲前輩嗎?”
王道遠連忙擺手道:“嘴巴放乾淨點,我王家還出不了這樣的廢物後輩。
烈帝也真是好脾氣,生了個這麼個廢物玩意,還沒把他一掌拍死,留着他把趙家的江山禍害沒了。
若是我王家有這樣的後輩,即便是天靈根加上靈體,我也得廢了他的修爲,關在靈山。
一輩子不讓他出去,省得四處丟人現眼。”
李清源一聽這話,拍案而起:“王道遠,你眼裡還有沒有尊卑?竟敢出言侮辱陛下。”
王道遠一揮手,一陣勁風吹過。
李清源向後飛出數丈,撞到牆壁上,吐了口血。
王道遠用白虎刃指着他,冷聲道:“莫說是你,就是長腿皇子那廢物在我面前,我也不會把他當回事。
稱他長腿皇子,那是給烈帝面子。
你一個長腿皇子養的狗,算什麼東西,也敢直呼我的名號?
若不是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你今天休想生離此地。
再敢跟老子沒大沒小,老子一劍斬了你,再去踏平歸元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