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想死，就必須成
一路上除了碰到三個智障，再沒有遇到其他人。
謝九娘去山門找看守弟子報備，再去仙鶴園。
那隻小仙鶴沒有飛回雜務峰，見到謝九娘就主動過來，微微斜着腦袋看着她。
謝九娘揚起笑臉說：“小仙鶴，帶我回肆號山，怎麼樣？”
“唳！”
仙鶴清唳一聲, 再低頭拱了一下謝九孃的儲物袋。
謝九娘懂了，要報酬。
取出一瓶養氣丹，倒出一顆，餵給了仙鶴，然後它不動，繼續盯着她。
謝九娘無語：“小仙鶴, 我還是個小練氣，很窮的。昨天你可賺了一瓶聚靈丹, 我花一瓶都能找其它的仙鶴包月了。”
“行啦行啦, 給你。”
忽而，她的目光落到了時光寶葉上面。
倒是最後她擡起了右手，凝視着手背上的契約神紋出神。
再來一次。
【畫符，失敗……】
果然，有的便宜不能佔。
十塊一張的符紙，廢掉的都是靈石，有點替主人心疼靈石。可是，越盯着, 越覺得不對勁。
時光寶葉戴在頸間，扶桑令放在儲物袋。斷劍暫且不提，那就是一個奶音小破靈。
可以預知，對吧？
只要從預知中吸取畫符的經驗，理應一樣的吧。但是預知的時間太短，目前約摸有十五息，畫出一張符的時間又太長。
劍靈把謝九孃的努力看在眼裡，首次對摳門的主人有了一點改觀。換個人類反覆做着同一件事，早就不厭其煩。
謝九娘又吹噓道：“我是憑本事改良的斂息符，厲害吧。修仙界像我這樣的天才不多了，真的不多。你能同我契約是運氣好，記得要好好珍惜，別老是疑神疑鬼，跟我擡槓。”
劍靈也開心，飛出來圍着謝九娘而轉。
謝九娘現在用不上養氣丹，把剩下的幾顆給它沒什麼，“我同你說好了，你可不能逮住我一人就死命薅羊毛。整個外門就沒有比我更大方的，逼急了我，以後不乘仙鶴，你就沒得賺了。”
開始跟藏匿符死磕到底，不畫出來不出關。
【畫符，失敗。】
謝九娘忍不住頭痛起來，機會只有七次，再失敗的話……
從長河裡出來，她恢復靈力，琢磨過後再次預測。
在謝九娘剛好又一次失敗之際，斷劍敲到了謝九孃的腦門，把靈力耗盡、不曾防備的謝九娘敲暈了一刻鐘。
守園弟子笑道：“小師妹，仙鶴的意思, 是讓你少廢話，趕緊上它背。”
靈氣足了，靈稻長得快。
佔了小仙鶴一點便宜，現在倒貼得更多。
謝九娘摸不着頭腦，問道：“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師兄，你不用翻譯的，真的。
又是……
“哦，這有什麼？我都能在神紋空間裡蘊養。而你身爲契約主，能得到的好處更大，你不會一直不知道吧。這不是常識嗎？”
“小賤賤，出來解釋一下。”謝九娘停止了功法的運轉。
但是，不能露怯！
祂沒錯，是主人先騙靈的。
謝九娘最先懷疑是時光寶葉，取出來琢磨了好一會兒，並沒發現有何不同。
唯獨她，屢敗屢試，毅力驚人。
望着擺在眼前，剩餘七張的上等符紙。
謝九娘掉頭看去, 正是守園的弟子。
有點兒不對勁呀。
常識嗎？
這是常識的問題嗎？
契約神紋的好處，不是一朝一夕體驗出來的，是日積月累地去改變謝九孃的資質。同時可以讓她修煉的速度提升，靈氣吸收的速度更快。
謝九娘自己都覺得錯愕。
在時光長河裡……
接下來謝九娘一直畫符，又一直服用靈液恢復靈力。直到第六日，藏匿符尚未成功，修爲卻忽而突破至第八層。
就算僅僅只是畫出一品符，隱藏的效果只有三天，仍然讓她喜極而泣。
剛剛八層的修爲，徹底穩固之餘尚小有提升。
旋即，謝九娘試探地運轉起功法，洞府裡的靈氣開始涌動，漸漸地納入她的身體，同時有一縷縷靈氣讓契約神紋吸收，這……
只是，祂隱約覺得有哪裡不對，偏又找不出是什麼。
謝九娘擺出一張上等符紙，準備好符筆和調好的獸血，再將靈力輸入寶葉當中，直到寶葉變大，開啓了預知。
謝九娘又趕緊恢復靈力，在現實中畫起了藏匿符。
“我的突破跟契約神紋有關嗎？”
“小賤賤，難道你忘了，你給的那人是在製作玉符，我是紙製的符。”
現在好了，有一個新的問題擺在眼前。
見到有部分種子破土而出，冒出嫩綠的小芽，旁邊靈田卻沒有，理應與聚靈陣有關。
儲物袋裡別的東西不多，卻不缺一塊靈石一沓的符紙。
背後, 有人哈哈大笑。
謝九娘想到自己重生以來和前世的不同，是她得到了三樣寶物：時光寶葉、斷劍和扶桑令。
扶桑令一直放在儲物袋，與她修爲的突破理應不大。
劍靈信了幾分。
不過，此次仙鶴把她送去了瀑布上方，卻沒有飛走，優雅地佇立於水邊的石頭上，梳理着漂亮潔白的羽毛。
謝九娘興奮的一蹦而起。
謝九娘一天畫不出藏匿符，就一天不能出關。不然，進宗門尚未半月，她又突破了一層，幾乎相當於是在告訴別人——
砸暈主人，祂挺心虛。
“唳，唳唳。”
難道她重生回來，資質還能變好不成？
謝九娘去檢查靈田。
謝九娘醒來，摸了一下隱隱作痛的腦袋，直接怒了：“小賤賤，別想躲，再不出來我跟你沒完。”
隨即，她真畫了一張斂息符，與藏匿符很像。
“你都學會了藏匿符，還騙我說沒有。”劍靈小奶音氣得都出現了破音，“還騙我簽下了百年的賣身契！”
仙鶴眼裡有鄙夷之色。
劍靈忽而怒火沖天。
怎麼那麼像藏匿符？
太難了，真的太難了！
中途好幾次崩潰得差點放棄，可想到前世的種種，想到自己將要面臨的危險……
想要有效的預知，從開始畫符到屢次失敗的關卡，必須控制在十息之內。這個很難，可又不是做不到，只要一直畫一直畫，達到熟能生巧的程度即可。而且，練習提升速度，可以先用普通的符紙。
謝九娘暫時不想跟劍靈說話了。
劍靈一副你怎麼這樣蠢這樣沒見識的口吻，成功讓謝九孃的胸口堵了一把。
跟預知的一樣。
謝九娘小臉發熱。
但成本也會高。只要等幾天，靈稻全部長成小幼苗就會撤掉陣法。
“成功了！哈哈，哈哈哈……我終於成功了！”謝九娘在洞府高興得手舞足蹈。
劍靈迷惑問：“解釋什麼？”
她第一次成功了！
“我不出，就是不出！”劍靈躲在空間裡蹦噠，“壞蛋主人，讓你騙我！砸你是小的，哼！”
主人畫的……
謝九娘當作沒瞧見，看不懂。
是幾萬年前或是幾百萬年前的常識？
事關神紋的記載，恐怕整個修仙界都不會有。
劍靈沒想到的是……今天祂的主人解釋太多了，解釋即是掩飾的道理，祂一個靈還不懂。
【畫符，失敗。】
謝九娘回去洞府閉關。
想到這個可能，謝九娘立馬乾了，花了半個月的努力，終於將關卡前面的時間控制在十息。
她有秘密，還是大秘密！
於是，謝九娘再回肆號山花了一瓶養氣丹。
劍靈偶爾會出契約空間放風，有一次祂在旁看主人畫符，見她一直失敗又一直畫。
“噗嗤，哈哈哈。”
謝九娘一通解釋，成功打消了劍靈的懷疑。
同時，再預測，再失敗……
【畫符，……成功！】
謝九娘心思一轉，解釋道：“我可沒騙你，我剛纔畫的，是我改良過後的斂息符。不信我畫給你看。”
從消耗靈力，又到恢復，重複的畫符，再加上不斷的修煉。
她不想死！
不想死，就必須成！
她不得不咬緊牙關，繼續堅持。
功夫不負有心人，最終是邁出了關鍵的一步，達成所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