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文一愣,看着我的眼睛亮亮的,然後,咳嗽一聲道:“老婆快吃飯,然後去睡覺!”
方靈這時剛好端着湯從廚房出來了,我瞅了瞅她的臉,居然仍然面不改色端坐下來。
林宇文急着吃完了飯就要拉着我上樓,方靈突然笑着走到他身邊,手上還拿着一份材料對林宇文道:“宇文,行行讓我給你的,說這些要加急處理呢!”
林宇文苦了臉道:“明天批吧!”
我樂了,林宇文這輩子還真是會自作孽。
“啊!明天一大早不是飛美國嗎?四五天都回不來,策劃部等着你決策呢!”方靈還真是正兒八經的,我站在高林宇文一階的臺階上,架着下巴在他的肩膀上,然後,在他的耳畔故意吐納呼吸悶悶誘惑着道:“我等你!”然後,便自己上樓了。
等林宇文苦哈哈的回來時,我就聽見,門把轉動的聲音,看了看錶十點!哼!實在拖不住他了?
然後是林宇文的敲門聲,;“小雅,你開門啊!門怎麼鎖了?”
我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就覺得好笑,讓你作死!活該!給我等着。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耀進來,我拉開了窗簾看着陽臺外面的風景,然後,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
“你鎖門幹嘛?”林宇文一肚子火氣加怨氣。
我趕忙故作驚訝的捂着嘴道:“啊!我鎖門了啊!宇文,真是不好意思!”
他不由分說的將我推進門裡面,我就看見二樓走廊上面的方靈看着這邊的動靜眼神一點點的黯淡下來。
“你幹嘛?”我推搡着林宇文,他火了怒道:“你再敢推我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我鬆懈了力道,林宇文的脣便吻了上來,他還準備繼續門外的敲門聲便響了起來,我聽見林宇文低低的咒罵一聲卻根本沒有開門的意思
,可是,那敲門聲當真是煩人的厲害。
我推開他,都不整理被林宇文弄得鬆垮的睡衣開門,方靈看見我又看了看裡面的林宇文道:“宇文該出發了!”
我笑了,斜依靠在門框上,努努嘴示意她看林宇文。
“方靈,我今天不舒服,去美國的行程取消!”林宇文酷酷的命令道。
方靈繞開我走到牀邊伸手要探林宇文的額頭,被他偏頭躲開了。
“不舒服的話帶上藥上飛機唄!”說完我玩得更起勁的從藥箱裡拿出幾盒藥丟牀上,林宇文惡狠狠的瞪着我,然後,斟酌了一下情況便冷着臉站起身離開了。
一般林宇文出差的話帶上的秘書都是方行的,可是,第二天,我卻在家裡看見了方行。
“你沒跟着林宇文去美國?”我吃驚道,那林宇文這些天在幹嘛?還在國內?
方行咳嗽的清了清嗓子道:“我最近感冒的厲害。我姐替代我去了!”
“混蛋!”我擡腳狠狠的踩了方行一腳,然後,打了林宇文的電話。
“呵!我就在想,我出差你什麼時候能主動的給我打個電話。”林宇文話裡有話的不滿抱怨道。
“方靈呢?她在你身邊?”我急切的需要知道這個。
電話裡,林宇文的聲音頓了頓,無奈道:“現在這邊是晚上,她怎麼可能在我的身邊。”
我臉紅了紅,感覺自己也有點作死,然後,越洋電話彼此都不做聲卻覺得心底滿滿的滿足起來。
“乾淨的回來就會有獎勵!”我趕忙說出來就掛斷了電話。
一個人像個傻子一樣在房間裡傻兮兮的笑了起來。
等待林宇文回家的日子很是漫長無邊,直到那一天的到來——
那天我一個人在路上,遠遠的就看見蔣淼淼戴着鴨舌帽,臉上還
戴了口罩,本來這樣的人是引不起人關注的,可是,這麼大熱天的,她裹得那麼的嚴實就惹得路人和我一樣都看了一眼,那一眼,我們兩人剛好就對上了眼。
“蔣淼淼,不別跑!”我頂着大太陽在外面追,她甩了鴨舌帽和口罩就拔足在街上狂奔,撞得路人們一個個罵罵咧咧起來。
在商業區人頭攢動的鬧市區,我怕跟丟了,就把她往小路上趕,她看到我就沒命的跑一直跑到了鬧市區偏遠的一家建築工地。
因爲前幾天下雨的原因,這裡今天還沒開工,地上泥濘的厲害,我追着她上了已經有輪廓的房子,樓梯都是鋼筋水泥連護欄都沒裝上,蔣淼淼就沒命的往上面跑。
我有些怕,便立馬打電話方行,他在那邊就急吼吼的讓我別動守着入口就行,一邊叮囑一邊急得跳腳的罵起來:“莊小雅,你他媽就是個事兒精!你說我幾條命都不夠少爺砍的。”
方行還算是快,因爲這裡距離公司也不算遠,他一到我們便往樓上跑,方行怕被人推,因此讓我學着他貼牆走,雖然,他膽子不怎麼爭氣,但是,總還算是一個男人讓我覺得安全。
“好像有東西掉下去了!”因爲我聽到了很沉悶的一聲響聲。
方行和我此刻的腦海裡第一個閃現的就是蔣淼淼出事了,可是,我就守在入口啊!沒人上來了,除非有其他的通道。
這個樓只建到了五層,第五層上面光溜溜的只能看見水泥板,我往邊上走,方行立馬拉住我,然後,壯着膽子就往聽到了動靜的那邊走。
“死了!報警!”方行撤回來之後臉慘白的,我要過去看,他拉着我搖了搖頭。
等警察來封鎖了現場之後,我纔看到了取證現場蔣淼淼的屍體,她的腦袋被鋼筋穿透了,身子也在水泥地板上砸平了,地上一大灘的血呈現飛濺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