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丞相也很狡猾,口風絲毫不露,讓她自己去和風皇談判。
商小小隻能忍耐着。
當晚,風皇就舉辦了熱鬧的晚宴爲她接風洗塵。
很熟悉的場景,風國的皇親貴族,大臣命婦,基本上沒有她不認識的。
這種晚宴她也隨風子都參加過幾次,每次都坐在他身邊,懶洋洋的看熱鬧,接受着其他人的挑釁爲難。
現在她的位置已經不在他身邊了。
連那些各種鄙視敵意的目光,如今也變成了各種複雜的或驚奇或敬畏。
四年了,一切都變得物是人非。
這個晚宴讓商小小感到很窩火。
風皇一味耍太極,對她的遊說模棱兩可,笑說不急不急,這種事不適合在歡樂的晚宴上提。
該多喝酒多作樂。
商小小恨得要死,還不急,那雪國都打得一塌糊塗了。
歡樂個屁,她哪有心情歡樂。
但是有求於人,不得不忍耐。
看到對面終於出現的風子都,心情更壞了,簡直跌到谷底。
她日思夜想的人,就坐在她對面。
她心裡又歡喜又酸澀,一瞬不瞬的凝望着他。
四年了,再見他依然是那麼美,只是這種美變得更成熟和淡漠了。
就像高原裡經歷霜雪洗禮的雪蓮,越發的高傲逼人,清貴疏離。
他沒有穿喜愛的白衣,反而是一身金色錦邊的玄衣,沉靜的顏色,簡單而貴氣。
他素來標誌性的藤花紋,也改成了雲雷紋,脫去了華麗,多了份乾坤之氣。
如水青絲不再用金色的瓔珞絲絛挽着,改用紫玉發冠。
只有額前那墨玉,還是透着清冷的光澤,手上的青銅戒指越發寂寥。
商小小覺得他真的變了很多,不止外表上的變化。
更多是內心的變化,比以前更加冷漠,令人捉摸不定了。
更讓人傷心的事,她看了他那麼久。
他居然連一眼也不曾落在她身上,簡直當她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