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謙的眼睛睜得比銅鈴還大,嘴巴可以塞下三個雞蛋,他抱着腦袋,發出了尖叫:“啊!!!我把洛憂撞死了!!!”
從這天以後,荒野裡出現起一種傳言,有個叫莫謙的共和之輝列兵,一擊打趴了曾經的傳奇人物赤怒獠牙。
很長一段時間,因爲這個傳言,荒野上風聲鶴唳,人人自危,都在討論這個莫謙究竟是有多麼強大的能力。
所有人都在想,連一個列兵都有這等實力,再與共和之輝作對是否不明智?
由此,荒野勢力歸降國家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當然,事實究竟如何,也只有當時在場的那些士兵才知道。
...
葉梓蕭跳起來錘了莫謙一拳,罵罵咧咧地說:“煞筆嗎你!”
羊咩咩手忙腳亂地跑過去,將洛憂抱在懷裡,俯身聽了一下心跳,又翻開他的眼皮檢查了一會,這才說:“沒有死!只是暈過去了!”
葉梓蕭冷汗直流地看了一眼沒有任何障礙的通道,就這種封閉的地形,喪屍涌進來這裡的人一個都跑不掉,他大喊道:“有沒有辦法把洛憂弄醒!沒有他我們出不去!”
羊咩咩又是掐人中,又是往洛憂臉上潑水,但怎麼都弄不醒,焦急不已。
在場這些人都不明白洛憂的能力機制,只要IPS幹細胞充足,洛憂的身體會永遠處於最佳狀態,不會疲勞,不會虛弱,更不會昏迷。
而此時,洛憂與自由之翼三大天王的戰鬥中,IPS幹細胞損耗嚴重,這也是近兩年來他遭遇過的最強敵人,真的是毫無保留,拼了命地在打。
當時的最後關頭,大天狗的出手不僅是救了自由之翼三大天王,也是救了洛憂,因爲雙方都打不起了。
三大天王精疲力竭,洛憂又何嘗不是?完全是憑着最後一口氣吊着。
等自由之翼的人全部撤離後,極度損耗的身軀和疲憊不堪的精神擊垮了洛憂,讓他陷入了昏迷。
如果未來在場,肯定會聰明地給洛憂喂點血,或者注射IPS幹細胞提純液,但這些士兵並不知道這點,只用常規手段當然無法喚醒重度昏迷的洛憂。
一時間,衆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們已經習慣了在關鍵時刻依賴洛憂,現在連洛憂都倒下了,他們失去了主心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對了!撤離通道!我們可以跟在自由之翼的屁股後面!”莫謙拍了拍腦袋,跑到了撤離通道的大門前,推了一會發現沒反應,他直接起身飛踢,“給我開!”
這扇撤離通道大門是純金屬結構,本來就是託許博士設計出來逃離地下的裝置,甚至可以擋住兇獸羣的衝擊,哪是莫謙能踢開的?他一腳上去,不僅門紋絲不動,自己還崴了腳躺在地上哀嚎打滾。
葉梓蕭已經絕望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抽菸,異常淡然地說:“好了,咱們殉國了,大家着手寫遺書吧,寫完藏到高一點的地方,別被喪屍弄髒了。”
“我靠!別啊,怎麼能死在這種鬼地方?!”莫謙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蹦了起來,猴急地在頭上抓了一會,突然,他靈機一動,跑向了託許博士的實驗室。
莫謙剛進去就開始大喊:“這裡有好多裝置,還有按鈕,會不會有一個能打開撤離大門?”
衆人的情緒剛被調動起來,通道盡頭就出現了喪屍的身影,他們手忙腳亂爬了起來,從地上撿起自由之翼戰士掉落的槍械,開始阻擊喪屍。
槍械的火光在地下空間異常耀眼,槍聲更是轟鳴地迴盪在各個角落。
葉梓蕭打完一個彈夾,熟練地重新換上,喊道:“能不能找出來是哪個按鈕,我們這裡擋不了多久!”
“這這這,這裡幾百個按鈕,我分不出來!”莫謙的聲音也很焦急,最後,他孤注一擲地說,“哎呀不管了,按到哪個是哪個!”
當按鈕按下去時,衆人耳邊響起了門打開的聲音,他們一喜,以爲莫謙歪打正着,把撤離大門打開了。
但事實並沒有這麼戲劇性,撤離通道的大門依舊緊閉,反倒是開了一個運貨電梯,看起來應該是通往上層建築。
莫謙從裡面跑了出來,大喊道:“快,進這個電梯!”
“這...”葉梓蕭有點猶豫,剛纔戰鬥那麼激烈,地底建築有很多都被破壞了,誰知道這個電梯有沒有受到影響。
萬一進去卡住,那隻能慢慢等缺氧而死,還不如直接一死了之。
更何況,剛纔自由之翼的人說了,整個城市的喪屍都衝向了這裡,如果不能從撤離通道跑到城市外圍,只是單純去上層建築,那只是從一個包圍圈跳到另一個包圍圈。
說得難聽點,不過是遷墳罷了。
眼看大家情緒低落,莫謙跑過來,一把將昏迷的洛憂背起,衝進了電梯,眼神堅定地喊道:“聽着,你們如果想死在這裡,我不奉陪!哪怕還有最後一點希望,我也要衝出去!”
衆人在沉默了幾秒後,葉梓蕭帶頭說道:“媽的,走!多活一秒算一秒!”
有人帶了頭,剩下的人也沒有留在原地,反正待在這裡是必死無疑,還不如試一把,萬一出現什麼奇蹟呢?
雖然對於這個世界而言,奇蹟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待所有人都進來後,莫謙按下了關閉按鈕。
與此同時,屍潮也涌進了這個地下空間,一隻猙獰的喪屍似乎聞到了活人聚集的氣息,嘶吼着向電梯撲來。
“不好!太快了!門來不及關上!”
電梯有自動感應功能,一旦有一隻喪屍擠到門附近,電梯門就會自動打開,這裡的人一個也跑不掉。
一名士兵膽戰心驚地舉起了槍,他是最後一個有子彈的人,但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全隊人的命運都賭在他身上,巨大的壓力讓他血壓升高,呼吸急促,整個人不停地發抖,怎麼也瞄不準。
千鈞一髮之際,莫謙徒手握住了槍管,幫助槍支穩定了下來,還用長久以來的訓練經驗,幫這名士兵做了微調,讓準心穩穩地對準了喪屍的頭顱,他的眼神中透露着決死的堅定,沉聲說:“開槍!”
“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