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倒是挺希望讓凱文與霽老闆他們打好關係。
都到這種地步,在梅眼中,霽老闆和愛衣加入逐火之蛾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哪怕凱文和霽老闆他們只是點頭之交,被有心人看在眼裡,對凱文來說,必然是利大於弊。
嗡~
震動聲響起,梅低下頭瞄了一眼屏幕。
凱文:好,待會我去找你。
俏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梅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坐在對面的八重霽,光是看梅的表情,心中也猜出個大概。
在如此複雜的環境下生活三年,梅的思想觀念,也會潛移默化。
趨利避害,人類的天性。
八重霽也是如此。
若是普通人,他可能只會跟對方打個照面,真正意義上的“點頭之交”。
要是凱文···這位疑似卡斯蘭娜家族先祖,融合戰士第一人,天火聖裁第一任適格者,赤手空拳捶死炎之律者的強人···自然另當別論。
已經把希望放在侵蝕之鍵上的八重霽,早已沒有和凱文搶東西的心思。
他又不是異界人物傳記中那些唯我獨尊的主角,什麼好東西都得自己擁有。
將對抗崩壞的戰力最大化,纔是八重霽希望看到的。
自己有了侵蝕之鍵的話,天火聖裁肯定放在凱文手裡,才能發揮出全部的威力。
至於黑淵白花......如果真有靠譜的奶媽型人物,交給對方使用也沒什麼。
不然,就留在身邊當個大型醫療包,戰場上兼顧“奶媽”一職也還可以。
愛衣正在掃蕩桌上的食物,她現在模擬出的味蕾還不全面,但至少知曉了什麼叫做酸甜苦辣鹹。
八重霽與梅各懷心思,重點都沒有放在晚餐上。
不遠處。
凱文的隊友們很是興奮,在他們看來,只要梅博士出現,先行者部隊的事情就有轉機。
只有凱文時而皺眉,涼掉的晚餐沒有再動一口。
休閒區。
靠窗的桌子,一旁的落地窗能夠直接俯視地面基地外的美景。
雖然也沒什麼好看的就是了。
愛衣捧着一杯熱乎乎的奶茶享受,八重霽和梅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愛衣也時不時插上一句。
不遠的拐角處,凱文回頭看了一眼,隊友們正朝着這邊揮手。
“我們就在這等你!”
“快點去吧!”
凱文心中暗歎一口氣,‘也許我應該調離到前線的隊伍?那樣的話......’
懷着心事,凱文朝約定的地點走去。
。。。
“實驗室裡挺好玩的,觀察各種數據的變化真的很奇妙,尤其是在攻破難題之時,那種感覺真的很舒爽,就有點像是精神鴉*。”
“嗯嗯!”聽着梅的發言,愛衣點動小腦袋,表示認同。
八重霽:“···”
他倒是也觀察過愛衣計算數據,只是字符變動的話,催眠倒是很有效果。
“你們呢?”梅問道:“練習劍道的時候會不會有相同的感受?”
“嗯——”八重霽背靠靠椅,拉長音調,指肚摩挲光滑的下巴,“也許有M屬性的人,會在練習劍道的時候覺得舒服。”
“M?”梅歪了歪頭,配合她的氣質與顏值,倒是有一種反差萌。
“就是受到一定程度的虐待時,自身會產生快感的類型。”八重霽解釋。
“呃。”梅噎了一下,道:“那差不多是一種精神疾病。
不過你們在練成某種招式後,心中真的不會產生愉悅感嗎?”
梅不死心。
八重霽感覺自己已經成爲對方的實驗課題。
想到自己動不動加加點,然後體驗幾遍後再次練習···確實沒什麼舒爽感,反倒是覺得很累。
“每次練習完洗好澡,躺着休息的時候最舒服。”
梅:“···是,是這樣嗎?”
俏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八重霽相信,他的數據已經被梅博士儲存在自己的大腦中。
就在討論聲剛剛停歇的時候,踏在木地板上的腳步聲正巧傳來。
梅轉頭看去,隨即站起身子。
“凱文!”
八重霽和愛衣跟着起身。
灰色修身制服穿在白髮青年身上顯得格外精神,一雙眸子中暗藏鋒芒,不時想要觀察四周,看起來還沒從戰場上完全適應過來。
凱文身上帶有一股銳氣,走過來時不知道收斂,可能自身並不知曉。
梅上前兩步。
轉頭微笑介紹道:“凱文,我···高中同學,現在是同事。”
“這位是霽,這位是愛衣,他倆可是青梅竹馬哦~”梅調侃道:“而且都是劍道大師,基地內可沒人能夠單挑過他們倆。”
“你們好!”凱文先是點頭示意,隨後伸手。
在外側的八重霽也跟着伸手,與凱文握在一起。
凱文手掌修長,掌心有厚厚的槍繭。
凱文同樣露出微笑,本想觸之即鬆,沒想到對方卻用力握了握。
剛纔在食堂的時候,光看背影,還以爲是一名削瘦的男性。
現在···
長長的睫毛好像小蒲扇,眼睛···好像帶了美瞳?臉型相比於男性來說較爲柔和,卻也有男性的線條。
笑起來很漂亮,有那麼一絲狐狸笑的媚意?
粉髮束餘身後,手掌倒是和自己差不多大,掌心柔軟,沒有繭子,想來梅之前所說的“劍道大師”、“單挑”之類的都是玩笑話。
“你好。”
八重霽鬆開凱文的手,已經大致知曉對方的身體狀況。
側開身子,愛衣出現在凱文面前。
凱文有點懵,毫無瑕疵的少女確實驚豔了他,但對方怎麼一副對他很感興趣的樣子?
眼睛閃閃發亮,就好像是...孩子盯住了喜歡的玩具?
他對自己的長相確實很有自信心,但也不會自戀到以爲“所有人都會喜歡自己”的地步。
還有這位的長相···給他帶來一股虛幻感,現實中的人怎麼可能這麼完美無瑕?
近距離狀態下,凱文看得出這位名叫愛衣的少女沒有化妝,肌膚上沒有任何瑕疵,如果不是仔細觀看,就連那些淺細的絨毛都看不清楚。
之前的“霽”,他還以爲是組織內哪位大佬的孩子顯得無聊,跑到這裡玩耍,畢竟看模樣、氣質,連劍繭都沒有的手心,怎麼看都不像是長久持劍的雙手。
現在出現在面前的愛衣更加誇張。
‘她該不會是從哪個實驗室裡剛跑出來的實驗體吧?’
凱文腦子中誕生出荒謬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