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飯可以亂吃，有些話卻不能亂···講。”
青年看着身前不遠處，一臉倦色，正努力爬過來的娃娃臉，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沫。
再擡頭看看那位滿臉和煦笑容的霽老師，身體忍不住縮了縮，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洪水猛獸。
“呼～”
娃娃臉終於爬到青年身邊，強撐起上半身靠在牆面上，臉上的笑容詭異，彷彿再說：“下一個就是你···”
“下一個!”
這是第五名學員，意味着測試一旦結束，就是正式考覈的時候。他，就是第一位。
娃娃臉只是重複了一遍他說的話，都這麼慘。
那他這個當事人···
八重霽給他們半小時的恢復時間，自己繼續去教導那些因爲下階段課程分神的小夥伴。
華刺劍地姿勢學得有模有樣，作戰服背後被汗水打溼，額前的髮梢也擰在一起，就連手腕，都有了那麼一絲浮腫的痕跡。
“練左手。”八重霽說了一句。
“是!”
華喘了口粗氣，一停下，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右手顫顫巍巍地將長刀遞到左手上，動作像極了風燭殘年的老人。
八重霽對華的毅力頗爲驚訝，其他一些常年修煉劍道的學員，都沒辦法保證每一次刺劍都百分百集中精神，有些人已經開始練習劈、撩二式，以此來減輕同一動作下身體的超高負擔。
可能在其他人眼裡，華這種鑽死心眼的方式，倒是鐵憨憨。
“身體感到僵硬，用不上力，可以練習其它兩式，不過不能頻繁更換，每次更換的時候，至少保證上次動作進行500次!”
場中除了八重霽的聲音，就只有學員們練習基礎三式揮動長刀所產生的破風聲。
這個時候，有能力查看監控的大國，已經在本國抽調出一批苗子，按照八重霽的訓練方法來同步進行。
實驗可行性的同時，也在做對比。
有無“霽”指導的劍術集訓，是否相差極大？
在這位霽老闆的已知資料中，可從來沒有找到他曾經教導過其他人劍術的痕跡。
半小時後。
青年“風”自覺走到八重霽身邊，鞠躬行禮後，退回到五米開外的位置。
“我會用你大致相同的實力對戰，一場一分鐘的對戰中，能擊中弱點一次，算是及格，即可進入下一步課程訓練，能擊中三次，算是優秀。”
“是!老師!”
風斜跨半步，雙手持刀，目光銳利如鷹。
擡眸一看到那張比自己青梅竹馬還秀麗的臉蛋，風就忍不住一陣*疼。
想到剛纔娃娃臉的慘狀，風的頭皮微微發麻。
在對方擺出與自己相同的姿勢後，風微吸一口氣，腦中摒棄雜念，眼中神光一閃，整個人疾馳而出!
鏘!——
未開刃的長刀撞出火花，風心中興奮至極，面前與自己對戰的可是擊殺過律者的猛人!
我需要快!快!快!再快一點!
鏘鏘鏘鏘鏘鏘!——
刀影瀰漫，肉眼幾乎已經無法捕捉長刀的軌跡。
不少正在第一階段訓練的學員們面色凝重，有些出身不佳的學員，早已目瞪口呆。
八重霽那邊面色淡然，風這種招式都是他曾經玩剩下的。
記得很久以前，自己還用過快速揮劍鍛鍊寸勁傳遞的方法，更別提有了御神裝·勿忘後，瞬間拔刀斬擊數十上百下，都在可控範圍之內。
在八重霽眼中，風太慢了，很無聊，如果集中精神仔細辨認，都有一種普通人在看幻燈片的感覺。
保持和風一樣的攻擊節奏，每一擊都與對方的刀刃砰在一起，火花四濺間，可謂華麗到極致。
“就這點速度？你還可以更快嘛～剛纔累了？疲了？乏了？還是心有顧慮？”
鏘!——
一分鐘後，風的長刀被挑飛，整個人在被巨力帶動下跌倒在地，整個人猶如失去骨頭的史萊姆，倒成一灘爛泥。
“不及格!”
八重霽來到風的身邊，面色淡然，“之前我說的什麼？”
風：“攻、攻擊弱、弱點。”
八重霽：“那你都幹了什麼？”
風：“我···我···”
八重霽朝幾名學員擺擺手，指向風，“拖走，拖到一邊，別讓他在這裡礙事。”
說完，轉身看向其他四人。
“我說過!不使用基礎三式，拿出你們最常使用的劍招沒問題!前提是弱點!弱點!最好把我當成雙刀死士!往弱點上招呼!
他呢？剛開始還有往我側腰上攻擊的意識，後來就只顧得跟我硬碰硬，失去最基本的意識!論戰鬥意識，連頭畜生都不如!
也有可能是把我當成喂招機器，這點倒是無所謂，反正三次機會，歡迎使用，把我當成工具人也行，我畢竟是收錢辦事。”
“好了!”八重霽掃了一眼學員們，“第一階段的繼續練習!第二階段的，下一個!”
···“不及格!”
“喲～可以啊!”八重霽看向娃娃臉，“你，很不錯!”
“哈···哈哈。”娃娃臉乾笑兩聲，小聲問道：“老師，這···也算弱點吧？”
“當然!及格!趕緊走!”
八重霽朝這小子的屁股上踹了一腳。
在作戰服上方褲腿內側，有一道微不可察的劃痕。
“不及格!”
“不及格!”
八重霽在娃娃臉的資料上畫了圈，讓愛衣重點關注下他。
。。。
晚上，八重霽去找梅談論關於神之鍵的事情。那羣學員則在第一時間找到‘初級意識入門’這本書籍，並趕忙下載。
邊走邊看的同時，讓陪同人員打飯到宿舍。
菲扶着接着虛脫的華回到宿舍，匆匆處理一番後，又跑到食堂去打飯。
剛洗完澡的華連吹頭髮的力氣都沒有，乾脆頭朝牀尾，讓長髮耷在地板上。
提起精神，翻閱有關初級意識入門的資料。
“一個星期。”
華呼出一口氣，一字一句的認真閱讀，彷彿要將‘初級意識入門’印在腦子中。
“感受意識的存在···就算是入門？”
華按照入門篇的指導閉上眼睛，努力想象“意識”的存在。
不知不覺中，華感覺一身的疲憊全都消失，自己好像陷入一團溫暖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