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德麗莎緊握住暗金長矛，矛鋒直指八重霽身後的由乃。
灰紫色波浪卷、陰鬱眼神...德麗莎發現她只穿上了一件寬大一些的白襯衫。
“別開玩笑了!她可是律者!”德麗莎正色，注意力全然集中在由乃身上，對八重霽的話語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擬似律者而已。”八重霽擺擺手，示意由乃先穿好衣服。
躲在身後的少女低着頭，修長筆直的雙腿略微發顫，伸手捏住八重霽的衣角，整個人不知所措。
“先穿好衣服。”八重霽拍了拍少女的後腰，又說了一遍。
“嗯。”
聲音猶如蚊蠅，只有八重霽才能聽到。
另一邊，德麗莎急了，“你根本不知道她有多危險!”
“你是指律者毒素足以使S級女武神喪失戰力嘛？”八重霽調侃道。
德麗莎的小臉上還是寫滿嚴肅，這讓八重霽深感無趣。
“再危險還能比第三律者危險？”八重霽意有所指。
“那不一樣!”德麗莎急道：“芽衣體內安裝了能夠抑制血脈之力的小型炸彈，一旦她調動的崩壞能過高，那枚小型炸彈就是應對措施!”
“我敢保證，由乃很安全，比芽衣還要安全。”八重霽側過身子，剛穿好大號衣物的由乃整個人微微縮着身子，自卑性格加上陌生環境，讓少女手足無措。
“她的律者意識已被我清洗過，以後就是我的助手了，助理研究崩壞能開發這一項，過不了多久總部就會下來批文。”
德麗莎瞪大雙眼，小腹處的隱痛一直在告誡她眼前的人物異常危險，可八重霽在這...
“她真的很危險!”德麗莎皺眉，想到身爲第三律者宿體的芽衣也在學園進修，心情頓時複雜，剛想各退一步，說些制衡措施類的話時，又被八重霽打斷。
“她哪裡危險了？殺死幾個人？長空市在第三次崩壞爆發時已死傷無數，教室裡那些學生搞不好都不是由乃殺死的，我就沒有見過這麼純潔的律者。”八重霽接着吐槽：“就因爲她把你重創，你覺得她很危險，就要殺死她？那幹掉整座長空市的芽衣呢？”
“那不一樣!”德麗莎反駁道：“芽衣是無意識的，都是律者意識在控制!她也有懺悔心理，甚至一度想要自殺!你不瞭解她!”
“對。”八重霽把身後的少女拽到前方，“我是不太瞭解芽衣，但我瞭解由乃。她體內的律者意識被我幹掉過了，理論上比第三律者還要安全。”
“等等!”德麗莎終於抓住重點，不可思議道：“你能清除律者意識？”
八重霽：“略懂，略懂。”
“那芽衣的律者意識呢？”德麗莎稍微放鬆手中長矛，語氣中含有期盼。
“理論上是可行的。”八重霽想了想，“當初你們採取了措施，我也就沒在插手。芽衣畢竟是第三律者的宿體，掌控基本四大力之一的電磁力，以她現如今的能力估計掌控不住這股力量，消滅律者意識過後，芽衣很可能會失控。
而由乃不同，她是新生的擬似律者，能力較弱，從基礎開始培養輕而易舉。能力方面經過初步觀察，確定爲中近距離控場，藤蔓能釋放神經毒素，堅韌性極高，同時賦予宿體超速再生的能力，生命力也極爲旺盛。”
德麗莎的小臉微紅，身爲一個S級女武神，居然掉到了新生擬似律者的坑裡......
德麗莎一時間說不出什麼話來，回想起來才發現自己只是一時衝動，就像個鐵憨憨一樣。
“哇～”在一旁的緋玉丸見到氣氛微妙，忙站出來發聲：“學園長你的睡衣哪買的？好漂亮的樣子，人家也想有一套。”
“唔!”德麗莎低頭一看，兒童款式的吼姆睡衣正穿在身上，拿着暗金長矛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哇!本學園長今天還有事，等明天再說!”德麗莎的小臉臊紅臊紅，扛起猶大的誓約就溜出地下室。
緋玉丸撇撇嘴，“真幼稚，還是兒童款。”
八重霽翻了個白眼，“好了，我看你也差不多。”
“什麼嘛～人家超成熟的!就連凜姐也有誇讚!”緋玉丸頓時鼓起小臉，“大哥不信可以看的嘛!”
八重霽直襬手，緋玉丸這個小傢伙跟凜在一起沒多久就學壞了，他敢肯定這個小傢伙在哪裝了錄像裝置，真看了搞不好今天晚上凜就會知道。凜一知曉，櫻和卡蓮也就知道了。
“怎麼想的？”八重霽轉而看向低着頭的由乃，“是先跟着我幾天，還是明天就去學園上課？”
“你...”由乃小聲說道，如果不是八重霽耳力極好，可能都聽不到這個小姑娘再說些什麼。
由乃的身材和芽衣相似，與卡蓮也差不太多，但借衣服總歸不好，八重霽立馬給麗塔發了一份由乃的身材數據，讓她去買幾身衣服過來。
他還是挺相信自己的眼光，這都是通過卡蓮比對過來的。
“跟着我也要修煉，先學會如何控制你的能力，還有你體內龐大的崩壞能以及意識方面的修煉，都得跟上。”八重霽說着，又給愛衣發了一條信息，手機啥的也不能缺，順便讓愛衣處理一下由乃的身份，再跟蕾安娜打聲招呼。
聖芙蕾雅學園連律者都招收，那擬似律者也在招生範圍吧？
八重霽對由乃還是挺期待的，由乃體內的確有類似律者核心的存在!其內能夠儲藏大量崩壞能，卻無法成爲打開虛數空間的“鑰匙”。
這和他體內的菱形結晶很像!只不過他體內菱形結晶的能量運轉方式是以崩壞能反應爐的方式運轉，產生的能量遠非一顆律者核心所能比較。
律者核心放完一次第零額定功率也就被榨乾了，需要從虛數空間內補給才行。
眼前有個可控性的由乃，實驗如何將核心變成“鑰匙”豈不是更方便？
一開始八重霽打算清洗掉由乃的記憶，或者使用侵蝕之力打上烙印，但看到由乃的遭遇後...他決定換一種做法。
以由乃如今的狀態，對他的依賴性還是蠻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