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前的……可可利亞。”
許研武對着瓦爾特楊這樣說着:“怎麼說呢……其實我以前也以爲,可可利亞就是那種魔女啊……母狐狸這樣的感覺……”
“在某段時間我其實對着可可利亞是帶着一些敵意的。”
“但是我接觸了一段時間之後我發現了,其實可可利亞並不是什麼特別的壞人。”
許研武嘮嘮叨叨的說着,倒是讓瓦爾特楊聽起來有一些迷茫。
“過去的可可利亞是什麼意思?”瓦爾特楊這樣問着。
許研武沉默了幾秒鐘後,說着:“是還沒有變成這樣的可可利亞。”
“如果用可可利亞自己的話來說,應該算是還算天真的她。”
“而可可利亞的人生轉折點……應該是……在第二次崩壞的時候。”
許研武繼續說着:“可可利亞的孤兒院……在第二次崩壞戰爭發生之前,就已經存在了。”
“彼時,可可利亞還是一個對崩壞一無所知的俄羅斯軍人……”
“甚至還頗有正義感,也沒有那麼多心眼。”
許研武這樣形容着自己透過時間看到的可可利亞。
“聽起來是不是和現在的可可利亞,有着很大的區別?”
“但是這個是事實,當時的可可利亞每年都會把錢寄回孤兒院……甚至在發現了同僚盜竊轉賣軍隊物資的時候,她甚至去了軍事法庭,打算揭穿這件事情。”
許研武搖了搖頭,然後說着:“結果後來她反而是被一口咬定了這些罪行,然後被關了禁閉。”
許研武一攤手:“可可利亞被人誣陷然後關了禁閉……怎麼說呢,當時的可可利亞甚至還能算得上是……耿直。”
聽着許研武所描述的關於可可利亞的過去,瓦爾特楊也是有些感覺到驚奇。
“而有一件事……是讓我根本就沒有想到的。”
許研武看向了瓦爾特楊,對着瓦爾特楊說着:“這人世間的命運,當真是奇妙。”
“在可可利亞被誣告關禁閉之後,那個她舉報的人,還去勸說過她。”
“當時那個人說的那些話……應該就是可可利亞現在會變成這樣的原因吧。”
“有時候,爲了達成最重要的目的,就要放棄一些原則。”
許研武這樣說着:“而那個這樣對可可利亞說的人,他之所以會參與軍火的倒賣,是因爲他的女兒快要出生了。”
“憑藉着軍隊微薄的工資,他根本無法養起妻子和女兒兩個人,而他爲了保護她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包括曾經正直的自己。”
許研武這樣說着……然後,告訴了瓦爾特楊這個人的名字:“這個男人的名字,是阿列克謝·扎伊切克,他死於第二次崩壞爆發的崩壞獸災難當中。”
“扎伊切克……?”
瓦爾特楊聽到了這個姓氏之後,愣了一下,然後當即就想到了什麼。
“在關押設施被摧毀之後,可可利亞從其中逃了出來,從已經遇難的阿列克謝身上,可可利亞拿到了車子的鑰匙。”
“當可可利亞試圖用阿列克謝的汽車逃亡時,在車中遇到了阿列克謝還有着身孕的妻子……”
“爲了方便逃亡,可可利亞【挾持】了她,然後帶着她逃走了。”
“那個時候……整個西伯利亞的崩壞獸數量,甚至已經達到了數十萬只。”
“整個西伯利亞,包括可可利亞以及她【劫持】的阿列克謝的妻子在內……只有一百餘人存活。”
“而救下可可利亞和阿列克謝妻子的人,是當時的……在西伯利亞實施救援的塞西莉亞。”
許研武將這些都說了出來之後,然後說着:“命運……果然是很神奇的,對吧?”
瓦爾特楊聽到許研武說的這些之後,有些陷入了沉思。
任瓦爾特楊,也沒有想到,在這之間,居然還有這樣的一層關係。
“可可利亞的初心並不壞,這是我信任她的原因,還有一點就是……可可利亞,沒有什麼好騙我的。”許研武表情很認真的這樣說着:“因爲我,根本就沒有什麼好騙的。”
“如果真的要說的話……需要我的力量?拿去用便是。”
“還是說……有人打算謀奪我和她們之間的羈絆?”許研武笑了起來:“這是屬於我的寶物,我不可能會讓這份關係被奪走的。”
“原來如此……”
瓦爾特楊直到現在爲止,終於認識到,爲什麼許研武會是這樣……誰都可以信任了。
“你對自己,難道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嗎?”
瓦爾特楊這樣問着。
倒是引起了許研武發笑了起來。
“你來問這個……哈哈哈……別人問還好說,你問這個事情,讓人總有些感覺想笑。”
許研武捂着自己的肚子笑着:“還說我呢……你自己不也是這個樣嗎?”
“當初在第二次崩壞的時候,你不是也做過差點就犧牲自己的選擇嗎。”
“我們這些人,沒什麼區別……沒什麼區別。”
許研武擺了擺手,帶着一些不在意的說着:“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吧。”
“不說了……”
許研武嘆了一口氣,看着天空當中的滿月,說着:“要是……眼下的時間還能再長一些就好了……今天只能算是小打小鬧,以後……可就是真真正正的災難了……”
“好了……我先去找德莉莎談談了,今天逆熵入侵,東西毀掉了那麼多她應該也是蠻頭疼的……”
許研武這樣說着,拍了拍瓦爾特楊的肩膀:“我有一個朋友……想要和你見一面。”
“是……炎帝?”
“嗯,到時候……一起去搓一頓。”許研武笑了笑:“你平時什麼也不幹,正好他也剛接觸到現代社會……我帶你們去耍!”
瓦爾特楊聽着許研武的話有些無語:“……”
“那……就這樣,那邊還有一位律者,要開導呢。”
許研武擺了擺手,然後從森林當中消失了。
只留下了瓦爾特楊一個人在樹林裡面。
“呼……”瓦爾特楊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着:“爲了這個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