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市的事情在這裡再發生一次,你的意思是……”
符華聽到許研武說的這樣的話之後,當即就想到了許研武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許研武端起酒杯,朝着符華示意了一下。
“你難道不覺得很奇妙嗎?那麼一塊小小的寶石,在經過特殊的催動之下,卻能夠爆發出這樣強大的力量……”
許研武一口將那一杯殭屍喝掉了,將殭屍的杯子,放到了符華的面前。
“頃刻之間,崩壞降臨……這座耗費人類不知道多少時間的城市,代表着人類無數年進化的結晶之一……在剎那之間就會癱瘓。”
許研武在符華的面前,把玩着那個杯子。
“這個城市的數百萬人……在崩壞能的侵蝕下,轉瞬間就會變成像是這杯酒的名字……殭屍一樣的行屍走肉。”
“然後……在這屍山血海當中,一個女孩子,就會吸收這顆寶石,然後成爲一名……律者。”
許研武這樣說着,讓自己的話裡面帶着一種幸災樂禍的語氣。
聽的許研武自己都有一點想要打自己了。
所有的氣息內斂,表現的張揚一些,同時還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放在符華的身上。
許研武都有點感覺自己精神疲憊了。
“當然,這名律者……並不會是那種一開始就強到嚇人的律者,像是那位開創了逆熵的第一律者,還有十幾年前在西伯利亞誕生的第二律者……”
許研武說着:“長空市的那個律者,也並不是一開始就很強吧?”
“在我的情報當中,她不是被一名白髮的少女給擊敗了嗎?哦對,那名白髮的少女就是和你這一次同行的那個人……”
“說起來,她似乎已經被逆熵的人給捉住了啊……”
許研武用着儘可能欠揍的語氣說着。
“那個少女看上去也不像是表面上那麼簡單呢?”
許研武用感慨的語氣說着:“她的出現,倒是讓這個城市到底會不會誕生律者有些不好說了啊……”
“如果她在這一次的崩壞爆發當中……”
“那麼……那些爆發出來的崩壞能,真的會去形成一個新的律者嗎?”
“會不會那些崩壞能開始朝着更適合它們……或者說原本就是它們主人的方向聚集?”
許研武伸開自己的雙手,臉上寫着沉迷一樣的表情:“這個場景……簡直想想都讓人感覺到神奇……還有不可思議。”
“人類和律者之間的關係,真的上說不透也摸不清,律者到底還是不是人類,人類到底爲什麼會變成律者,變成了律者的人類爲什麼會轉而向自己曾經的同胞下手……她們明明擁有着曾經的記憶不是嗎?既然如此律者還沒有機會變回人類……”
“怎麼樣,神州仙人……你的看法如……”
許研武這樣說着的時候,扭頭看向了符華,然而下一刻,一隻手直接扯住了許研武的領子,然後將許研武給拽了起來,重重的壓在了酒吧的櫃檯上。
櫃檯上的幾杯酒,也是打翻在了地上。
符華的表情帶着一些憤怒。
許研武能夠感覺到符華的一隻手已經掐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而且……用的力氣很大。
如果許研武只是一個普通的的話,都懷疑自己的脖子現在有沒有斷掉了。
而符華將許研武按在吧檯上的那個巨大的聲音,也是引起了酒吧當中大量的目光。
符華將許研武掐着脖子按在吧檯上的場景,也是被衆多人看到了。
“先生,小姐,你們這是……”
調酒師鼓起勇氣,想要勸阻兩人。
許研武一揮手:“抱歉,打擾到大家了……能給我一點點的時間嗎,剛剛打碎的東西,我會照價賠償的。”
許研武被符華掐住了脖子,沒有絲毫的慌張。
沒想到符華居然會因爲自己剛剛的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是因爲哪一句?
是因爲琪亞娜?還是律者?還是律者和人類之間的關係?
“仙人大人,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許研武抓住了符華的手腕,並沒有用力掙脫開來。
“這可不像是你,你平常不是一向很冷靜嗎?而且你在生氣什麼……是因爲那個小姑娘?你……居然有那麼重視她?”
“你是在保護她……還是保護她應該有的價值?”
許研武這樣問着符華。
“夠了!”符華一扯許研武的領子,把許研武從半躺在櫃檯上的樣子,拉到了自己的身邊,拽着許研武的領帶盯着許研武說着:“你到底知道多少?”“我知道的很多,多的我自己都希望自己不知道那麼多才好……但是我知道的太少,那些未知的東西讓我感覺到可怕……”許研武看着那憤怒表情距離自己近在咫尺的符華,不由得說了一句真話。
“要麼全知,要麼無知……除卻這兩種人以外的人,都只是活在痛苦當中!”
“你剛剛的動作,是因爲同情還是因爲憤怒還是因爲……愧疚?”
“鬆開我吧,仙人,你現在應該做的,不是對我動手,而是應該好好想想這個問題。”
“畢竟……現在那個女孩可就在距離寶石最近的那個地方。”
聽到了許研武說的話之後,符華狠狠的鬆開了許研武。
但是,符華卻是一下子端起來了自己的那杯酒,直接潑到了許研武的臉上。
然後,直接轉身離開了。
只留下許研武一個人坐在吧檯的旁邊,抹着臉上的酒液。
“這下……真的是給符華氣瘋了……”
許研武暗自苦笑着。
“不過……沒想到居然能用其他人的角度,把話給挑明瞭……這一下符華應該能重新審視一下和琪亞娜之間的關係了吧……”
許研武搖了搖頭,然後看了一圈周圍,因爲剛剛符華的原因,現在周圍被弄的有一些亂。
“抱歉……賠償需要多少錢?我會按照價格賠償的。”
許研武掏出了錢包這樣說着。
而符華在走出了酒吧之後……則是又帶上了兜帽,朝着遠方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