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此一時,披一時。”易鋼喝道。
“我們家最聰明的其實是她。”劉鬆把頭一低,柔聲說道。
這是傳來了旗鼓聲,皇上要上城了。大家一塊擡起了頭,很快幾聲大鑼響起,這是讓下面的民衆安靜,外面的嘈雜聲漸小。
終於,景佑一身明黃色的站在了城樓上,而他邊的上劉榕只着了一鵝黃色的貴妃朝服,站在景佑的身側。但她比景佑後退了一步,並非並排站着。
“這竟是我第一次見姐姐穿成這樣,有些不習慣了!”易蕾過來看着,但沒到窗邊,於是跟劉鬆幾乎成了並排,好似自言自語一般。
劉鬆側頭,好像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梅花味道,一時間有點心神馳往起來。
後頭傳來一聲咳嗽,他只能再看向城樓,景佑已經牽住了劉榕的手,把他拉在身邊,對着百姓揮手。
劉榕低頭對着百姓們微笑着揮着手,此時看上去,她倒頗有些國母風範。他們的笑容出奇的一致,不得不說,景佑情緒非常之高,而劉榕專心的看着百姓,雖然他們隔得極遠,但是還是顯得十分關注下面的情況。
“娘娘這麼打扮起來,倒是真多了不少雍榮。之前倒只覺得她漂亮了。”易太太感嘆道。
“姐姐其實一直雍榮的,只是很少表現出來。不過這般的貴氣,倒真是第一次。”易蕾輕嘆了一聲。
劉鬆再次側頭,劉榕正式封妃進宮之後,是極少出現在這種的正式場合的。易太太沒看過也是正常的,不過,和劉榕從小一起長大的易蕾怎麼也沒見過。
“姐姐不喜歡正裝。莫說這是貴妃的朝服,就是一般的大妝,她也是極少穿的。平日裡,她總是那幾件半舊的衣裳,換來換去的,倒也是不節省,就是那習慣。”易蕾輕聲跟他解釋了一下。
“皇上說。她就是小氣;大哥也這麼說”劉鬆也輕笑了一下。
易蕾走近了一點。兩人雖還不是並排,但比剛剛近多了。
劉鬆看易鋼低頭喝茶了,易太太也被孫子拉到了圍欄邊上。此時正在關注着外面的熱鬧。
當然,她過來並不是看景佑和劉榕,她主要位着跟身上長了刺似的兩個孫子,生怕他們把頭伸出去。
易大夫婦也回身去看外面。劉鬆覺得他們是故意的,此時差不多就能造成一種他們相對獨立的時刻。
他忙把自己裝零用錢的荷包。迅速的塞到了易蕾的手中。然後雙手背後,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易蕾嚇了一跳,一接到,就急急的攏入了袖中。而眼睛忙掃向了父親。看到父親還在喝茶,才鬆了一口氣。但用眼睛剜着他,可又不敢開口。
劉鬆只是抿着嘴笑。跟偷了腥的貓一樣,他塞荷包時。有碰到她溫潤的手掌,那點點的溫柔,讓他剛剛盪漾的心緒又回來了。
“娘娘開始灑宮花了。”小哥兒跳了起來,想衝下去,“我去搶。”
“搶什麼,回頭我去給你拿,你被人踩了怎麼辦?”易蕾真恨,原本在她看來,有點溫馨的時候,就被這個笨蛋一下子打破了。
再說下頭那些人,一個個的打破頭一般的搶,萬一被踩了怎麼辦。又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給奶奶、娘、姑姑一人搶一朵。”小哥兒爭辯着,表示,他不是爲了玩,他是有孝心的。
“好主意。”劉鬆心情也好,快步跑下樓,在大家伸頭以爲他會出現在人羣下時,他又跑上來了。但手上拿了一柄伸縮的大魚杆,魚杆上,綁上一支小花藍,自己走到圍欄邊上。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他不忙着扔杆,倒是對着城樓上喊了一聲。
他的這聲,起到了帶頭作用,於是樓下的百姓們跟着跪下,邊磕頭邊感動的跟着喊。
景佑和劉榕覺得那聲有點突然,自然會把目光投過來。然後他們一塊看到劉鬆,還有易家的一家人。
劉鬆忙一把魚杆一下子甩了過去,伸了三個手指。
劉榕無語了,合着他是來要花的。再不樂意,看到易家人了,總得給這個面子,讓侍衛拿了三朵,飛身過去放在籃子裡。
魚杆再長,也不可能真的能甩到城牆上,他所做的,就是讓景佑和劉榕注意到自己,然後,他們自然會想法把花放過來。
當然,侍衛那身法也迎來了一些樓上人的叫好聲,開玩笑,這近處的酒樓上,都被權貴包席了,現在一看還能這麼玩,一下子就被叫了好。
劉鬆纔不管別人呢,小心的收回了魚杆。取下連籃子,一塊送到了易太太面前。把易太太笑得見眉不見眼。
“叔叔,你出門真得小心,真會被人打。”大哥兒縮回頭,指指樓下。
樓下的百姓憤怒了,哪有這麼取巧的,都憤怒的盯着這邊。
小哥兒也憤怒,因爲他一下子把他的風頭都搶了,實在太可恨了。
“不對,你這麼討好我奶奶,你不是想騙我家姑姑吧?”大哥兒突然跳了起來,他是十歲了,已經不算小孩了。現在越看越不對了,這個算是外男吧,怎麼會讓姑姑在這兒。
小哥兒忙撲向了姑姑,然後背靠着姑姑,退了好幾步,一臉防備。
“你們是去抓魚了,還沒抓到。”劉鬆低了一下頭,聞了一下大哥兒。
“把我姑姑給你,你是不是就不說了?”大哥兒站直了身子,一臉防備。
劉鬆點頭,大哥兒拉着小哥兒退了一大步,一塊閉嘴。
“只要不殺人,以後你們做啥,我都不說了。”劉鬆點頭,保證道。
大哥兒和小哥兒一塊點頭,協意達成了。然後,他們點完頭,小臉通紅的易蕾一手拎一個,到一邊的茶水間去了,劉鬆抿起嘴笑了起來。
“怎麼知道是去撈魚了?”易大好奇的問道。
“身上有腥味,如果撈到了,他們自要顯擺的,你們能不知道嗎?一定是沒撈到,然後又掉水裡了,於是覺得丟臉,纔不說的。”劉鬆輕輕的說道。
“以後他們幹什麼壞事都要告訴我。”易大正色的說道。
“放心,以後估計他們沒什麼膽幹壞事了。”劉鬆這點還挺自信,比如現在,樊英和劉柏都不敢自己去幹壞事,因爲他看一眼就知道。
“好妹夫!”易大大笑了起來,這還是第一次,他承認了劉鬆。
其實易家人都知道這椿婚事已經勢在必行,但還是更希望易蕾有一個珍惜她的男子,把她捧在手心裡過日子。而今天,劉鬆給了他們足夠的誠意,這就夠了。()
ps:那個,我被他們推出來搞幹部人事檔案,先要進行一個月的培訓,然後就去做,唉,我調職是想混吃等退休,挑了一個據說最舒服的地方,結果他們給了我個最麻煩的活。不累,就是煩。這回培訓最煩的不是做事,是每天自己開車,順利也得一個小時。公汽可能要一個半小時,你們知道我是路癡吧?我好想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