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劉柏跟着岳父進了二門,還沒到主院,就聽到李瑤的聲音,“我要休夫!”
劉柏站住了,看看岳父,對着他拱手深鞠了一躬。然後一躍而起,離開了李家。
李大人簡直就要跳腳了,氣沖沖的進去,“鬧什麼,柏兒真的說和離了。”
“什麼?”李瑤本來在哭的,立馬回頭,愣愣的看着父親。
“老爺,怎麼回事,瑤兒都沒說清楚。”李夫人也是一頭霧水,但是也一臉的氣惱,什麼就要合離?想想,“他們家是不是太欺負人了?這麼就說合離?真以爲皇貴妃給他們家生個皇太子出來不成?”
“夫人!”李大人真是跳腳了,回頭看着女兒,“你快說,你說了他兄姐什麼,他那麼生氣?”
“女兒並沒有說什麼,結果他非說女兒想挑唆他與兄姐之間的關係,然後警告女兒,若這般下去,他便要不起女兒了。女兒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李瑤也氣瘋了,自己前腳進門,他後腳就跟着進來要和離,她也覺得森森的受到了傷害。
“從頭說,我要知道每一句話。”李大人一巴掌就打在女兒的臉上,從小到大,他就沒動過兒女們一個手指頭,特別是這個幺女,更是捧在手心裡養大的,此時真是氣極了。
“老爺!”李夫人真是氣極了,推開了李大人,抱着女兒真是淚流滿面。可是李夫人卻也是理性的人,哭完了,想想老爺也不是那衝動的性子,輕輕摸摸女兒那已經有一掌印的小臉,“快跟你爹說,到底怎麼回事。”
而劉柏去了樊家,要和離,總得經過大家長吧,而這幾個月,樊英沒在去藏書樓看書了。他去藏書樓太顯眼,於是就留在家裡默默的看書,制定的計劃,並且慢慢的執行着。
而樊大太太忙完了劉柏的婚事。就開始慢慢的做離開的準備了。既然樊英已經決定離開了,那麼,他們若大的產業總不能真的帶走,當然,也不可能全帶手。樊大太太是聰明人,小心的甄別着,挑着能帶走,並且不顯眼的,一點點退出來。
倆夫婦覺得他們的心從來就沒有這麼近過,幸福時常在他們的中間盪漾着,當然,若是劉柏沒來的話。
“你說什麼?”樊英一口茶噴了出來,並回頭看看妻子,“你聽清了嗎?”
“請板子!”樊大太太一邊幫丈夫抹嘴。一邊對邊上的人吩咐道。
“大哥,嫂子,你們怎麼不聽我說完?”
“不用聽,沒有這規矩。”樊大太太根本不理他,再繼續吩咐,“去準備禮物,我……先去請鬆大爺和鬆大奶奶過府來一趟,道歉,一塊去比較好。”
“大哥!”劉柏真是被氣得快哭了,爲什麼大嫂都不聽他說話呢。
樊英也不管。人來了,把劉柏狠狠的打了十板子。等板子打完了,劉鬆夫婦也就趕了過來,結果一進來就看到劉柏趴在那兒嚎。屁股雖說沒滲血,但看得出,打得不輕。
“大哥,怎麼啦 ?”劉鬆倒不擔心大哥會錯打劉柏,只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要和離,你帶他去李家道歉。你大嫂準備了東西,你就說,我打過了,請親家一定要原諒。原本我要親去道歉的,不過身份受限,請親家見諒。至於說爲什麼吵架,你們都不許問,小兩口的事,由他們自己解決,你們別摻和。”樊英擺手,讓人堵了劉柏的嘴,擡着。劉鬆和易蕾對視了一眼。
“大哥,要不還是問清楚吧,柏兒不是沒心眼的孩子,他既然這麼說了,總不能……”易蕾還是不樂意,連爲什麼都不知道,就讓去道歉。這讓她覺得太沒面子了,現在她寧可相信,錯在李瑤身上。
“要和離嗎?你若支持他們和離,就聽聽。真的聽了,那刺你們將來怎麼撥出來?回頭小兩口怎麼面對?”樊英黑着臉。
“可是,柏兒太委曲了。”易蕾還是拉着擔架,不想走。
“來個人,去李家送休書。”樊英還是沒動,換了一個解決辦法。
“那也不成,才成親多久,現在送休書,弟妹固然丟臉,難不成我們家就不丟臉?讓人覺得我們仗着娘娘,誰也瞧不起了不成?
“劉鬆,這世間事,沒兩全其美的,真就是,非白即黑。你敢含糊,想兼而得之,最終就會賠得一無所有。”樊英黑着臉,盯着劉鬆。
劉松明白,不回不僅是教劉柏,也是在教他。大哥等小皇子出生之後,就會離開了,以後這裡就沒有大哥幫他們了,凡事就得靠他們自己。所以兩人的岳家都很重要。
劉鬆一揮手,易蕾真是氣得直跺腳,樊英看了妻子一眼,“你跟着去。”
樊大太太忙拉着易蕾跟着出去了,樊英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他知道他這麼做委曲了劉柏,但是沒有辦法,當不能和離時,當做什麼也不知道,纔是最好的結果。
李家那頭終於弄清了發生了什麼事,李大人與李夫人沉默了,其實說起來,事真的不大,女兒只是覺得樊英和劉鬆沒把劉柏當兄弟,凡事都把他排除在外罷了。但劉柏聽成了挑唆,於是嚴厲的警告,而女兒又是那心高氣傲的,結果就到了這一步。
說有錯,其實大家都有錯,這錯還真不是一個人能犯的,只是,都鬧到這份上了,怎麼解決,難不成,剛剛成親,就和離,兩家的面子怎麼辦?
正糾結着,門外傳來通稟,劉大爺帶着姑爺來道歉了,姑爺是被擡着回來的。
這回李大人沒有糾結,直接讓人請他們到了內堂來,主要是,太丟臉了,在外堂,真丟不起這人。
走在最前頭的是樊大太太,對着李大人夫婦一塊行了一禮。
“姻伯父、姻伯母,侄媳特領小叔前來道歉,柏兒被我們慣壞了,外子已經請了家法。請伯父、伯母切莫氣壞了身子,這樣我們罪過就大了。”
“大哥原本是要親來的,不過覺得身份受限,還是請姻伯父見諒。”劉鬆抱拳,低頭道歉。
“不敢當,不敢當,這事……”
“姻伯父,外子沒問原由,直接請了家法。並對侄媳與叔叔、弟妹說,小孩子鬧着玩,大人萬不可摻和,您也不要問了,都是孩子。”樊大太太忙笑着按住李太太,回頭看着還趴着的劉柏,“柏兒!”
“岳父,岳母,小婿錯了。”劉柏就趴在那兒,憤憤的說道。他心裡還是怨,但是他聽話慣了,只能認了。(。)
PS:??一早又要去集團,好煩明明特別簡單的事,生生的讓別人牽着鼻子又繞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