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提着特侖蘇……
提着貓薄荷剛出書房,柳江就迎上來道:“少爺,有三個自稱是你下屬的人前來拜訪,我將他們帶到了客廳。”
“我的下屬?而且還是三個人?”
李陵一愣,有些摸不着頭腦,隨即收起了小藥包。
“走,先去會會我的這三個下屬。”
兩人來到客廳,三名便服男子中,爲首的那人立即上前抱拳行禮。
“屬下丁鵬,見過大人。”
李陵在他面上看了看,發現有些眼熟,隨後就想起來,這個丁鵬,正是今天公堂上的一個衙役班頭。
接着李陵又看向他身後兩人,赫然是下午覈實耕牛身上細節,而後又給大洪村村長掌嘴的那兩名衙役。
認出了三人的身份,李陵心中一動,忽然想起了縣尉周進在公堂上的異常表現,又看了看三人當中兩張神似的面孔,心中頓時有了計較。
隨即施施然的坐下,也不開口。
見此,班頭丁鵬瞥了身旁的衙役一眼,咬了咬牙一躬到底。
“丁鵬願與丁鯤張巖二人投效縣尊大人,爲大人門下走狗。”
李陵敲着桌子,思忖了片刻吐出兩個字:“原因?”
“大人,屬下與丁鯤爲嫡親兄弟,今天在公堂上,丁鯤動手打的那人是捕頭沈南的岳父,而捕頭沈南的姐姐又是縣尉大人的小妾……”
聽到這裡,一切就全都明白了。
衙役丁鯤打了那大洪村的村長,相當於直接得罪了捕頭沈南,又間接得罪了縣尉周進,雖是聽從命令行事,可難不保兩人會拿他出氣。
丁鵬因爲手足之情,張巖因爲同病相憐,三人就自動抱團,找靠山就找到了他頭上。
現在李陵正是缺少人手的時候,三人主動上門,李陵自然就笑納了。
“丁班頭與兩位都是縣衙裡的中堅,本官自然會多多倚仗的。”
見李陵鬆了口,三人心中的大石也放了下來,以他們的身份,也不便在府裡多留,不久後便提出了告辭。
……
院落中,白玉君橫臥在榻上,懷裡抱着一個裝滿貓薄荷的抱枕,大大的眼睛半眯着,整個人慵懶而愜意。
太陽的餘暉灑落在她身上,好似給潔白的衣裙罩上了一層薄薄的金紗,看上去就像一幅唯美的畫卷。
當然,如果忽略她嘴角的醬料,以及她左手邊那個空空如也,散發着小魚乾香味的盤子的話。
李胡在院子裡走來走去,臉上掛着愁色,每看一眼榻上的白玉君,眉宇間的愁意就更深一些。
最終,李胡走到臥榻前,換上一張笑臉,試探着問道。
“殿下,不過是一些小事而已,你怎麼就跟李公子鬧彆扭了呢?
咱們主僕住在這裡,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而且還需要李公子的秘術提純血脈,對他客氣一些也是應該的。
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要不……老奴代你向李公子賠個不是?”
與白玉君相比,李胡更現實,所以他更容易被利益左右,但他的忠心卻是毋庸置疑的。
此刻,白玉君正享受着貓薄荷,一臉迷醉,聽聞此言後卻秀眉一蹙。
“不行!”
“殿下,就聽老奴一次可好?”
“本王堂堂白虎後裔,若是向他一個弱小的人類低頭,本王的尊嚴何在,我白虎一族的尊嚴何在……”
說到這裡,白玉君猛的從臥榻上直起上半身,俏臉上帶着疑惑,先將抱枕湊到鼻端嗅了嗅,感覺味道有些不對。
然後揚起頭不斷的抽動鼻子,捕捉空氣中的氣味因子,接着就看向門口。
“什麼味道?”
“???”
李胡也擡起頭嗅了嗅。
可惜他是一隻狐狸,根本無法理解貓薄荷對於貓科動物來說意味着什麼。
李陵施施然的進了院子,還沒等開口,白玉君的目光就落到了他手上。
“你拿的是什麼?”
“這個啊?”
李陵晃了晃小藥包,卻也不答,偏頭看向李胡:“老先生也在啊。”
“李公子安好。”
李胡笑呵呵的問了個好。
“不知李公子手上拿的是?”
“串門嘛,自然是要帶點東西的,而且昨日我惹惱了白姑娘,前來賠罪手上也不能空着不是?”
說完,李陵又看向白玉君,拱手一禮道:“白姑娘,昨日多有冒犯了。”
“哼!”
白玉君抽了抽鼻子,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在李陵手中的小藥包上。
“以前冒犯過本王的人和妖都被本王撕成了碎片,不過,念在你是初犯,又誠心獻上寶貝向本王道歉,本王就勉爲其難的原諒你了。”
“是是是,殿下超兇的。”
李陵彷彿看見一隻小奶貓在向自己張牙舞爪,笑着附和了一句。
李胡見兩人和好,頓時就腰不酸了腿不疼了,頭髮也不脫了。
捋着鬍子笑吟吟的道:“殿下與公子稍候,老奴去端些茶點來。”
“有勞老先生了。”
李陵也不客氣,說着就將小藥包放在矮几上,直接在白玉君面前坐下來。
普通貓薄荷的效果並不明顯,而且那種特殊的氣味越嗅越淡。
最開始,白玉君吸了也只是一副醺醺然的樣子,而抱枕裡的貓薄荷被她嗅了一整天后,也由迷醉退化爲喜歡。
發現這些之後,李陵有些失望,但也對貓薄荷中的特侖蘇更加期待。
不出所料,白玉君第一時間將矮几上的小藥包攝到手中,接着就迫不及待的湊到鼻端深深嗅了一口。
然後整個喵頓時就不好了。
白玉君身子一軟就癱倒在臥榻上,面帶紅暈眼神迷離,嘴角掛着傻傻的笑容,雙手抓着小藥包不斷的用臉去蹭。
時不時還輕輕的撕咬~~舔舐~~
完全是一副嗨翻了的模樣。
嘶……嘶闊以!
李陵一震,忽然有些羨慕那個小藥包,不過這只是一個開始。
幾個呼吸之後,噗的一下。
一條帶着淡色環狀紋路的潔白尾巴就從她身後冒了出來,搭在榻旁甩來甩去的,緊接着就是兩隻毛茸茸的獸耳。
獸尾獸耳……
又在臥榻上翻來覆去……
這這這……
李陵頓時就驚呆了。
然後,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落到了那條甩來甩去的尾巴上。
毛短而細密,蓬鬆而又隱隱透着瑩光,看上去……
貌似手感不錯的樣子!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萬一下次她有了抗體,豈不是要耗費更多的功德才能達到這種效果?”
心中有了決定,李陵來到臥榻前,俯下身,罪惡之手伸出。
一尺、五寸、三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