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爆炸頭他媽的也太沒有人性了吧!竟然可以對一個手足寸鐵的老太太下如此毒手,簡直就是到了令人髮指,天打五雷轟的地步了!
別的不說,就衝這點。老子今天都要好好收拾收拾他!
當時我注意看了下,發現屋子裡除了爆炸頭之外,還有一個腦袋上戴着深褐色鴨舌帽的傢伙呢,他手上拿着一根棒球棍,氣勢洶洶的站在旁邊,像是在充當着打手的角色,而且我還發現他手臂上面的青筋暴起着,看起來一副孔武有力的樣子。還挺難纏的,貿然行動的話。我應該不是他倆的對手。
偷襲,也就只有偷襲了!
正好這時候眼瞧着自己的老母親被人給殺了,作爲兒子的方律師自然是忍不了的了,他全身的潛能瞬間就在那一刻積聚爆發出來了!
他狠狠的就衝了上去,用腦袋猛地頂了一下爆炸頭的胸口,伸手就要去掐他的脖子,嘴巴里面還聲嘶力竭的喊罵着。說是要讓爆炸頭這個畜生血債血償,下十八層地獄!
可是,只能這麼說吧,方律師的勇氣和爆發力可嘉,但就是實力上明顯跟爆炸頭不是一個檔次的,爆炸頭一開始沒注意,被方律師的腦袋給頂的朝着後面猛退了兩步,但他立馬就緩過來了,跟着就擡起一腳照着方律師的小腹踹了上去,一下子就把方律師給踹飛了出去,腦袋還重重的砸在了後面的牆壁上,白眼一翻兒,差點就昏死過去了。
“草,媽的,你這個小東西的還想跟我鬥啊?!來啊!呵!”爆炸頭朝着方律師的腦袋上吐了口痰,嘴巴里不屑的噴了句。然後他揚起右手上握着的那把還沾着鮮血的大砍刀,照着方律師的臉上就劈了過去!
不過他沒用刀尖,用的只是刀背和刀面,啪啪啪的在方律師臉上連抽了好幾下,整的方律師這個文弱書生都嚇得不行了,眼睛緊緊的閉着,嘴裡面還跟着發出了咿咿呀呀的哀嚎聲。
“靠!就你這個毛線膽子還要給你老孃報仇呢啊?看看,看看清楚!老子用的是刀背和刀面,沒用的刀尖!呵,懦夫!我都看不下去了,你他媽的還是個男人不?我勸你啊,還是早點把真正的遺囑交出來,這樣我們還有的談,不然的話你說你怎麼跟我鬥啊······”
當時爆炸頭和旁邊那個鴨舌帽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了,他倆的注意力已經完全都集中在了蜷縮在牆角的方律師身上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時候我已經從走廊外面悄悄的朝着房間裡面移動了!
機會。我覺得這完全就是一個絕妙的好機會呀!我一邊朝着裡面移動着,還一邊掏出了歐陽虹給我的那把瑞士軍刀,隨時準備刺進那兩個禽獸的胸膛!
就在我偷偷摸摸的朝着裡面移動的時候,方律師眼睛一擡,也恰好看到我進來了!
當時我怕他臉上表情過於豐富會暴露我的行蹤,我就趕忙豎起食指放在嘴巴面前,衝他做了個“噓”的手勢,意思讓他保持鎮靜,繼續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我呆會兒就來救你了。
可我沒想到的是,我的出現竟儼然成了方律師怒氣爆發的催化劑了!
方律師突然就啊的爆吼了一聲,嘴巴里大喊了句老子跟你們拼了!然後一把就朝着爆炸頭撲了上去,還張大了嘴巴,露出兩排雪白整齊的牙齒照着爆炸頭的脖子上就啊嗚一口狠咬了下去,儼然一瞬之間就換身成了中世紀歐洲的老牌吸血鬼!
“啊!臥槽臥槽!快給老子住口!住口!快拉開他!拉開他!啊!~~~”方律師咬的那一下可有夠狠的,牙齒估計都已經刺進了爆炸頭的皮肉裡面,鮮血順着他的脖子就流了下來,瞬間就染紅了他的白襯衫領口。
當時爆炸頭就疼的受不了了,不單是嘴巴里面一個勁兒的亂叫着,他還動起了手裡面的砍刀,用刀面和刀背不斷的朝着方律師的身上亂拍着,讓他趕緊鬆口,而站在一旁的那個鴨舌帽也瘋了似的揮舞着手中的棒球棍,照着他的背上雨點般的死命敲打着。
可是這一切壓根兒都不管用的,這回方律師所表現出來的卻是前所未有的勇氣!拼了死的他都不願意鬆口!
我不知道這是因爲什麼,也許是看到希望來了,有人來救他了,拼的更兇了,或者是骨子裡面那股男人的氣概,在看到老母親被人給殘忍的虐殺了之後,瞬間就噴涌出來了!
“草!你鬆口鬆口啊!啊!!!”爆炸頭最後也是被惹急了,他不顧刀背和刀尖的分別了,掄着大砍刀就朝着方律師身上肆無忌憚的亂砍亂劈了下去!休諷夾血。
最後整的方律師滿臉鮮紅,全身是血,可是他的嘴巴仍舊在堅持抗爭着!就像是上了一把通天大鎖一樣,死死的就鉗制在了爆炸頭的脖子上,牙齒硬生生的陷在了皮肉裡面,怎麼樣都拔不出來!
與此同時,我也蹭蹭蹭的衝了上來,先是輕拍了一下舉着棒球棍,正準備繼續錘砸方律師的鴨舌帽的肩膀,喊了他一聲,然後趁他回過頭瞧我是誰的時候,一把鋒利的瑞士軍刀就黏在了我的手上,跟着就跐溜一下,硬生生的就插進了他的胸膛!
就在鴨舌帽瞪滿了圓乎乎的大眼睛看着我,全身上下的力氣正在一點一點喪失的時候,緊接着我一個大腳就朝着他的小腹上踹了出去,一下子就把那傢伙給踹到了牆根那,白眼跟着一翻,像是沒氣兒了。
解決完了一個之後,面對最沒有人性的爆炸頭,我自然也是沒有手軟的,我先是一腳踹飛了他手中的大砍刀,解除了可能對我造成的威脅,然後就舉起了旁邊的棒球棍照着他的腦袋上猛敲了好幾下,整的他頭髮上面都沾染了不少紅色的液體。
直到這時候,見我已經衝上來完全佔據主動權了,方律師這才鬆開了他那堅強的牙齒,衝我欣慰的笑了一下,然後就撲通一下,生死未卜的摔倒在了地上。
而這一幕,卻更是加劇了我對眼前這個脖子上嘩嘩往外面流血,腦袋一片空白,行動都變得有些遲緩的爆炸頭的憤怒了!
“媽的,你這個畜生!”我扯着嗓子聲嘶力竭的罵了句,然後覺得光用棒球棍打他已經很不過癮了,就撿起了他掉落在地上的砍刀。
這回我改變了一下使用砍刀的方式,改砍爲刺,先是一個助跑,然後猛地就將鮮血淋淋的砍刀插進了他的肚子上,還一直不斷的把他往後面逼,一直推搡着讓他撞斷了後面的扶手欄杆,直接就從二樓的陽臺上面狠摔了下去!
哐~的一聲,伴隨着欄杆斷裂處的那幾根爛木頭,爆炸頭的身體從三四米高的二樓陽臺摔砸了下來,後腦勺着地,直接就來了一個‘粉身碎骨’,那時候白花花的腦漿都跟着流了出來,看着怪噁心嚇人的,不過我倒是覺得痛快,像這樣沒有人性的惡魔,死一個少一個!
大房子裡面這鬧的一通動靜,加上爆炸頭被我從二樓給捅了下去,直接就吸引到了守在外面轎車裡的那個板寸頭的注意力,他趕忙就把菸頭給掐滅扔出了窗外,然後我就眼瞧着他在車裡面不知道尋摸了一通什麼東西,好像是在找傢伙。
接着再看見他出來的時候,我就赫然發現他的手裡面多了一個黑漆色的雙管獵槍!他正往裡面裝子彈,還搗鼓着槍栓要衝我開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