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賀蘭飄等人就被小沙彌恭敬的請到寺院中,寺院的大門也被僧人們緊緊關上,阻絕了與外界的一切聯繫。賀蘭飄被雲鏡大師請去了佛堂,而蕭墨等人作爲“隨從”只得在客房喝茶乾等。
狹小的客房中,蕭墨靜靜的喝着清茶,而李長的臉上汗水微流。雖然他知道前皇后說他們是她的“隨從”是好心把他們也帶進寺廟,但難道非要這樣介紹皇上的身份嗎?雖然皇上沒說話,但他一定生氣了……ORZ……
“賀蘭施主,這就是師父等您的佛堂了。小僧告退。”
小沙彌說着,在一所緊閉的房間前停住了腳步,唸了一聲佛號就轉身離去。賀蘭飄一怔,輕輕推開承載了無限秘密與生死的房門,走了進去。
這個佛堂與她想象中的很不一樣。原以爲佛堂都是供奉着神佛,香菸瀰漫的,但這兒卻沒有雕像與神牌,只有着淡淡的檀香的香味。
房屋中央,是一個清瘦的身穿灰色袈裟的和尚,雙目緊閉,面容矍鑠,讓人有一種說不清的平靜與信賴的心情。賀蘭飄慢步走到那和尚面前,試探性的問:“請問您是雲鏡大師嗎?”
“貧僧雲鏡。請記住本站的網址《全本小說吧》|施主可是複姓賀蘭,單名一個飄字?”和尚沒有睜眼,只是平靜的問道。
“正是。”賀蘭飄厚着臉皮說道。
“施主的偰語極妙,貧僧很難想象一個妙齡少女竟然能有如此的天賦與才華。不知道施主師承何人,希望貧僧爲施主解答何事呢?”
“是……蓮妃娘娘讓我來見大師的。她讓我找大師拿水琉璃。”
在賀蘭飄口中說出“蓮妃”的瞬間,雲鏡突然睜開了眼睛。賀蘭飄只覺得一怔,然後她的喉嚨突然被雲鏡緊緊掐住,掐的她不能呼吸。雲鏡的妙目中滿是暴戾,而他陰沉的問:“是誰派你來誑貧僧的?不說出背後指使,貧僧現在就能要你的命!”
“放手……”
雲鏡的鉗制下,賀蘭飄下意識的掙扎,卻怎麼也掙脫不了。她只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眼前也是一片空白。她的衣衫在劇烈的掙扎中褪了大半,露出了半個肩膀,而云鏡呆呆的望着她的胸口,神色大變。他迅速鬆手,猛地把她的衣服扯下,然後倒退了幾步,一臉不可置信。
“你……你是……”
賀蘭飄不假思索的衝着雲鏡的臉上就是一巴掌,而云鏡不閃不避,任由她的手重重落在自己面頰。賀蘭飄看到雲鏡臉上鮮紅的指印,心中微有不忍,而云鏡突然朝她合掌:“賀蘭施主,貧僧方纔冒犯,實在抱歉。只是……蓮妃娘娘是絕對不會和人提起貧僧的下落,所以貧僧以爲是歹人藉着娘娘之名,哄騙貧僧的水琉璃。得罪之處,還望施主見諒。”
“……算了。那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假冒的?”
“姑娘的胸口有着蝴蝶的烙印,是水琉璃命定的主人。敢問姑娘是否不屬於這個塵世,而是來自世外?”
“大師的意思是……”
“如果貧僧沒有猜錯的話,姑娘是來自遙遠時空的一縷幽魂,受到命運的牽引來完成這個身體本該完成的使命。”雲鏡淡淡說道。
就算賀蘭飄再不敢相信,但云鏡的話還是準確無誤的說出了她的來歷,讓她如遭雷擊。她呆若木雞的站着,幾乎是下意識的搖頭:“你怎麼會知道……不,這不可能!”
“原來一切的一切在冥冥之中早就有了安排,原來世上果然有輪迴……賀蘭施主,你想回家嗎?”雲鏡悠悠問道。
“……想。”賀蘭飄堅定的回答。
是的,我想回家,就算拼了一切也想回家!我不要呆在這個沒有電視空調只有陰謀算計的時代,我想我的親人和朋友們……可是,我回的去嗎?這個瘋和尚真的像蓮妃說的那樣讓我回家嗎?我不敢想……
“你可以回去。”也許是看出了賀蘭飄的心思,雲鏡緩緩的說:“世人皆知水琉璃是天下第一秘寶的鑰匙,卻不知道水琉璃、血玉與月影三者在‘命定之人’的掌控下可以有着時空的強大力量。如果你集齊三寶,自然可以回家。”
“大師……你說的是真的嗎?”
“出家人不打誑語。”
“可它們都在哪裡?”
“命運既然安排你承擔起集齊三寶的使命,自然會在合適的時機安排你們相見。”雲鏡淡淡一笑,目光停留在賀蘭飄的臉上,卻透過她看着另一個人:“賀蘭施主,你讓我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位故人……雖然你們容貌並不太相似,但你們有着一模一樣的清澈的眼睛……還有,你姓賀蘭……孽緣,孽緣啊!”
“你說的人是蓮妃嗎?”賀蘭飄突兀的問道。
雲鏡沒有說話,只是愕然的望着賀蘭飄,然後恢復如常。他閉上眼睛,用幾乎輕不可聞的聲音說:“賀蘭施主真是會猜透人心……”
“真的是她?”賀蘭飄一驚:“我只是隨口說說罷了。”
我只是看到你聽到她的名字後激動的要殺我的憤怒,只是看到你談起她時的黯然神傷罷了……
“原來是這樣……說起來真是丟臉,貧僧鑽研佛法那麼多年,卻還是個塵世之人,做不到忘卻一切,四大皆空。施主,你有興趣知道蓮妃的故事嗎?”
“……好。”
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賀蘭飄靜靜的坐在剛剛還想殺她的男子身旁,聽着蓮妃悽美又慘烈的一生。
蓮妃的一生,是神話,更是一場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