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華棟罵道:“你小子又耍了一次流氓!”
華棟猖狂地說:“我要把崔玉帶到美國。美人是我的。”
林船長:“華棟,你是怎麼幫上美國人忙的?”
華棟說:“看到你們都要成俘虜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們吧。我是美國人在中國大陸招聘的職業間諜。得知你們要在社會招收航地員後,美國方面就專門讓我突擊培訓航地船的維修技術,在你們篩選報名者的時候,我就突出了自己的特長,所以被你們錄用了。”
我說:“你是怎樣讓美國人知道我們與地面站的聯絡信號的?”
華棟:“在我得知聯絡密碼的時候,我已經無法出去送密碼了,所以我就把一個發射器放到一個角落自動向我的聯絡員發送。”
林船長一驚,馬上與地面站聯繫。楊司令說:“林船長,在航地員訓練中心隔離區發現一個信號發射器,估計你們中間有內奸!”
華棟繼續說:“美國方面知道航地船維修對航地任務的重要性,所以要我在神鑽一號出問題的時候袖手膀觀。”
林船長義正詞嚴地說道:“別忘了你也是炎黃子孫。”
華棟:“在高科技時代,只有勝利者和失敗者的區別!我想跟着勝利者,就這麼簡單。”
我問:“難道強迫崔玉辦那種事也與此有關?”
華棟:“西方的準則是享樂人生。有美女在旁邊而不享樂,不是腦殘又是什麼?”
崔玉:“美國蓋亞一號離我們只有一公里了,命令我們繳械投降。”
我對林船長說:“難道不能通過我們的政府同美國政府商議?”
林船長:“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休斯有一定的自主權。”
華棟一把奪過林船長的手槍,命令崔玉發出震動信號:“華棟已經接管神鑽一號!”
休斯、紐約曼得意地笑了。
在投影點地面站,楊司令已經知道了神鑽一號發生的一切,留下了老淚。他在西藏幹了這麼多年,本來準備在中國完成人類首次入地後完美收官,卻想不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在北京總指揮部。各級領導人都爲神鑽一號的命運感到擔憂。詢問專家,專家說:“我們對地下的瞭解遠遠不過太空。根本想不到在十多公里深就有巨型鑽石,所以在設計激光時沒有做這方面的工作。”
領導問專家:“有什麼解救方法?”
專家:“只有他們自己臨場發揮了。”
劉豆豆和李愛男哭得淚人兒似的,董事長本來也想哭,但想到李愛男腹中的孩子,就勸她:“別哭了。小李福人自有天保佑。”
李愛男:“唉,我曾經勸過他,首次航地風險太大,可是他就是不聽。”
董事長:“小李是爲了尋找生父而去,也可以說是爲我們的公司而去的,不論什麼結局,都是偉大的。”
生物學王教授、宇宙生物學李教授:“真可惜,人類見到的唯一非人類智慧生物、地下人的後裔重新回答地下,也許永遠在地下了。”
上海分公司的呂強:“活該,我們翻身的時候就要到了。”
全國人民都以焦急的心情等待神鑽一號的消息,他們不希望看到類似劉翔在奧運場上受傷的情形再現。
蓋亞一號很快靠近了我們,放出一個很硬的通道與我們的出艙口對接。開艙後,華棟用英語對休斯說:“休斯船長,我已經辦妥了。”
休斯、諾伊曼持衝鋒手槍進到我們的艙內,華棟當起了翻譯的角色。休斯:“你們四個人靠邊站着,面向艙壁。”我一下就想起看過的好萊塢大片,這是美國警察對待嫌疑人的搜身,便說:“我們不是罪犯。”
林船長說:“休斯先生,中美兩國沒有處於戰爭狀態或冷戰狀態,我們是友好國家。”
休斯:“少羅嗦。等我們蓋亞一號率先完成與地下人的接觸後自然會給你們自由的。林先生,你們想呆在這裡還是跟我們走?”
林船長和我、崔玉即張帆商量後說:“跟
你們走!”
休斯:“就得這麼現實。不過爲了保證我們率先與地下人接觸,需要先把你們捆起來。”諾伊曼馬上就遞來四根繩子。
華棟對張帆說:“張帆兄,還是保命要緊,把他們捆起來!”
張帆接過繩子先捆林船長,這就是美方的所謂“擒賊先擒王”然後把勁小的崔玉捆起來了,“啊!”崔玉忽然高聲尖叫,撕人肺腑。休斯、諾伊曼還有華棟趕緊四處看看,別是崔玉發現了地震等惡性預兆,因爲女性在這方面要比男人敏感的多。
嗖嗖嗖,啊啊啊!,幾乎同時發出。休斯、諾伊曼、華棟的右手都中鏢,我奪過三人的武器,把一支衝鋒手槍遞給張帆,迅速解開林船長、給他一隻手槍。
“休斯船長!”導航員飛利浦見休斯去了我們的艙很長時間還沒有回去,想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不過他牢記休斯的教導,我們是潛在的對手,所以警惕地握住槍從那個臨時硬通道往我們這裡匍匐前進。
“飛利浦,別過來,我們被劫持了!”休斯突然高喊。飛利浦迅速躲了過去。這樣兩個艙的自由人員出於冷戰狀態。其實剛纔我可以開槍,但是怕打壞艙內的結構,就沒有機會生存。
“飛利浦,快開走蓋亞!”休斯又忽然說道。我明白,休斯船長要進行舍帥保船行動,把國家利益放在首位,讓美國人第一個與地下人接觸,這比當年哥倫布橫跨大西洋還偉大!
說時遲,那時快,我押着休斯往硬通道里走,他不走,我就狠狠地揍了他一下。我心裡清楚,是他們先不仁,我纔不義的。先是他們派間諜佔據我們的神鑽一號的維修置位,其次休斯剛纔想捆住我們,然後帶走華棟,把我們遺棄在神鑽一號裡。原因是我想明白了蓋亞一號裡的氧氣、食品也不多,他們爲了自己的安全,會扔掉我們的。
我在張帆捆綁崔玉時就對她作了一個齒牙咧嘴的動作,因爲我和崔玉都面向艙壁,所以休斯、諾伊曼、華棟都沒有發現。然後,我利用他們注意崔玉及周圍的時候及時發鏢。
我們不像美國人,連交通警察都帶槍,我們並不認爲在行地途中會遇到敵手,而且把地下人當成朋友,所以,我們並不準備帶多少武器,只是林船長常規帶了一支槍,我和林船長說了,我是習武之人,用鏢就行了,林船長同意了。
休斯老實後,我們就從硬通道往蓋亞一號艙內走。
“向我開槍!打死我後面的那個人!”休斯竟然這樣命令他的導航員飛利浦和聯絡員邁特。休斯對國家利益的態度令我敬佩,不過我也有國家利益!
邁特說:“我真要開槍了!”
飛利浦說:“不能向頭兒開槍”
不能猶豫了,我把休斯推到蓋亞一號進口的時候,用力把休斯向他倆砸過去,顯然出乎他們的意料。就利用他們這不到一秒鐘的時間,我的兩隻手已經卡住了他們的脖子。我高喊:“崔玉,把繩拿過來!”
崔玉把飛利浦和邁特繳械,把他們捆起來。休斯受傷了。我請林船長押着諾伊曼和華棟過來,崔玉也把他們捆了。
眼看形勢惡劣,喜歡實用主義的美國人休斯說:“我們可以談判。”按理說,我已經把他們繳械,沒什麼好談的。不過,我們是被迫這樣做的。我說:“可以。說個條件。”
休斯:“我們來個公平競爭。”
我說:“你們的蓋亞一號先輕輕地撞我們的神鑽一號,我們偏離金剛石後,就可以開動了。”
休斯:“好的,我們各就各位。華棟到我們這條船上了。”
林船長說:“不行,我們不能缺少維修的。”
休斯:“我們擔心華棟乘神鑽一號到地球表面後會受到迫害。”
林船長:“我們現在就籤協議保證華棟到地面後做自由選擇。”
於是協議簽署,通過振動信號傳輸到雙方的地面站。當林船長和崔玉要離開蓋亞一號的時候,我對林船長說:“我怕休斯耍花招,等他們撞我們的神鑽一號到位後,我再離開蓋亞一號。”
林船長稍一思索就同意了。
休斯四人對我產生了畏懼心理,我們的神鑽一號終於能啓航了。我回到了神鑽一號。我對林船長說了悄悄話,他把華棟結結實實捆在他的坐椅上。
“他們要撞我們了!”崔玉根據振動信號突然提醒。原來我以爲兩艘航地船可以自由、平等地競爭了,哪知休斯仍然想在這裡廢了神鑽一號,然後慢騰騰地去見地下人。
我以最快的加速度啓動神鑽一號。蓋亞一號撲了個空。兩個航地船的追逐賽開始了。不過由於都只打算單獨去會地下人,所以兩艘船都沒有佩帶武器系統。
我們的神鑽一號快速下鑽,蓋亞一號緊追不捨。“大家想想,怎樣才能擺脫蓋亞一號?”林船長問道。
張帆說:“如果保持他們追我們的狀態,還是我們先到達地下人社會。”
我說:“你未免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我發現他們還有加速的潛力。”
結果我們未能想出好辦法,蓋亞一號離我們越來越近,眼看就要撞壞我們的尾部。蓋亞一號卻突然不追了。我們都感到很困惑。
崔玉收到振動信號:“蓋亞一號求助神鑽一號,翻譯一段來自地下人的素數密碼。”原來由於我們忙於逃命,張帆收到的地下人素數秘密我來不及破譯。現在我把船的行駛速度慢下來,打到自動駕駛狀態。我開始翻譯素數密碼。前幾段都容易翻譯,大意是地下人歡迎我們到他們的社會。後幾段翻譯起來很困難,這是美國人翻譯不明白的地方。
我認真回憶了我學的各種破譯方法,終於想出破譯的辦法。地下人這幾段的大意是,在這個區域都是金剛石層,航地船很容易擱淺。我想,就像普通的船很容易在有暗礁的地方觸礁一樣。這幾段接着說:應當繞到地下深層,進入他們的洞穴。
蓋亞一號緊急發振動信號給我們,要求我們把譯文給他們。見我欲言又止的樣子,張帆對我說:“華棟綁住的,直接講給大家聽就行。”
我說:“不行,誰知道華棟的衣角有沒有接收機和發射機。”我通過神鑽一號內的計算機網絡,把疑問的全文給了林船長,只給了崔玉和張帆一部分。
林船長通過計算機網絡和我商量後,休斯接收到的電文如下:“地下人歡迎我們,不過警告我們不能直接從淺層進入地下人社會。”
於是我就開着神鑽一號去下層進入地下人社會,而蓋亞一號在巨型鑽石中間轉來轉去,始終找不到出口。
諾伊曼:“休斯船長,我們就從深層進到地下人社會吧?”
休斯:“不行,萬一他們騙我們呢?”
諾伊曼:“小李本身就是半個地下人,我們冒險也要按他的話試試。”
休斯:“諾伊曼,下來,我開控制。”休斯似乎從我拋他的疼痛中解脫出來了,他在地下人社會的四個側邊不停地尋找空隙。
我發現整個地下人社會就像被金剛石包圍了一樣。好在這個社會不算太大,所以未用較多的時間就在他們的深部找到了空檔。導航張帆向地下人再次證實:“我們航地服能耐受76米汞柱氣壓和573度絕對溫度,能否直接進入你們的社會?”
地下人答:“可以。”我知道他是指我們可以,而不是指對他們的影響。
然後我們又補充問了一句:“我們的航地船破壁而入,對你們有什麼危害嗎?”
地下人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問題,所以大約十分鐘後答道,你們航地船後面的隧道都封閉了嗎?
崔玉答道:“已經完全封閉!”
地下人:“好的,可以破壁而入。”
於是,我們就從地下人的深部緩緩的進入他們的洞穴。很多地下人圍過來,好奇地看着神鑽一號。由於神鑽一號這時在空氣中,振動已經無法傳輸信號,便由張帆用地下人的密碼向地面站傳輸信息,表明我們已經到達地下人社會,全球華人爲中國人自豪!全世界一片歡騰!我們馬上告訴了休斯進入地下人社會的三維座標,釋放了華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