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被問的愣在了原地。
我喜歡她嗎?季晨在心裡也對自己問道。如果說毫無感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說真的是喜歡,季晨也不清楚自己喜歡的到底是張嵐還是凡靈兒呢?
在季晨猶豫的這段時間裡,凡靈兒明亮的眼眸逐漸暗淡了下來。
“你最好別喜歡上我,因爲你的身份不配。”凡靈兒隔着門冷冷說道。
門外的季晨聞言,心頭也沉了下來。
我不配嗎?原來靈兒這樣性格的人也如此在意身份差別啊,季晨在心裡默默想到。
“哦。”季晨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他聳拉着腦袋走出了庭院。
凡靈兒原本以爲季晨會辯解什麼,沒想到季晨應了一聲便走了。
她輕輕的推開一個門縫,看到季晨默默離去的背影。
他內心,應該喜歡的是那個和我長的一樣的人吧?凡靈兒想着。
那日,凡靈兒和季晨都呆在自己的住處,兩人都默默想着同一件心事。
第二日,凡靈兒敲響了季晨的門。
“休息一天了!該練功了!”凡靈兒在門外喊道。
季晨聽到凡靈兒的聲音,便立馬打開了門。
“你不生氣了?”季晨小心的問道。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凡靈兒雙手環抱胸前,“身爲你的師傅,我就應該有一個師傅的樣子。”
“太好了!多謝師傅原諒。”季晨憨憨的跑到凡靈兒跟前。
“走吧,今天開始你就要練燚火決的另一部分了。”凡靈兒說了一聲便朝庭外走去,季晨也緊跟其後。
千葉城外。
凡靈兒坐在一旁靜靜的納靈,季晨在一旁獨自修煉燚火決的第一部分,控火爲甲。
控火爲甲放到燚火決的第一部分就說明這是最爲基礎的一部分,而季晨已經提前修煉過比較難的第二部分了,所以再來修煉控火爲甲簡直可以用輕而易舉來形容,當然這一切都建立在季晨天命者的身份基礎上。
當天下午,季晨身上便出現了一副血紅色的火焰鎧甲,這使季晨看起來像是從地在獄中走出的戰神一般,極其拉風。
季晨滿心歡喜的打量着身上的火焰鎧甲,霸氣中帶着一絲堅不可摧的感覺。
按照燚火決上所說,只要能夠將這鎧甲穩固住,甚至可以堪比一件下品保甲。雖然季晨並不知道下品保甲究竟是什麼概念,但是從之前白嫖冰靈劍時大家對中品寶器的重視程度便可知道,就算下品遠不如中品,但是自然比起凡品要高級不少,況且季晨這件護甲還是隻要靈氣不斷便不會破損的。
之後的三天,季晨一直在那裡重複的練習控火爲甲,希望可以達到隨心所欲的地步。
……
千葉城最北角的一座府邸中。
葉家族長和葉樺共坐在一張矮桌上,葉樺爲他的父親倒了一杯茶。
“父親大人,咱們什麼時候動手啊?”葉樺問道。
“急什麼,你幹什麼都毛裡毛糙的,做事說話也不好好過過腦子!上次的事你還沒吸取教訓嗎?”葉家族長呵斥道。
葉樺知道他的父親說的是上次中品寶器一事,自知羞愧,不敢再吭聲。
“不過此事也不好再拖,就這幾日吧,等時機到了我自會通知你。”葉家族長喝了一口茶又說道:“此事是我主動向星閣請命的,到時你可一定要辦仔細了。”
“當然,父親放心,我只等父親大人命令。”葉樺站起來說道。
葉家族長點了點,未在說話。
……
這天,季晨和靈兒像往常一樣在城外修煉到傍晚時分纔回到城中。
走近城門之時,趙家的城門衛兵卻將二人攔了下來。
“凡小姐,城門正在修繕,只能勞煩你在此等候片刻了。”爲首的衛兵走向前對凡靈兒說道。
凡靈兒看着關閉的城門,疑惑道:“出城之前都沒什麼問題,怎麼突然就要修繕了?”
“凡小姐有所不知,今日中午城門突然出現裂縫,族長們商議之下命我等今天之內將其修好。”
凡靈兒聽此,也不好再說,便又問道:“還要多久?”
“具體小人也不知,不過兩個時辰之內是一定能好的。”那人說道。
凡靈兒瞟了一眼緊閉的城門,無奈的走到一邊等着。
“師傅,天都快黑了,回去晚了的話族長不會怪你吧。”季晨問道。
“應該不會吧,以前父親都是不讓我外出的,想要出去都得二伯陪着,但是我二伯平時都十分的忙,很少有時間陪我。不過最近一直陪你在城外的近郊練功,父親好像也沒怎麼管。這次又是事出有因,父親應該也不會怪罪我的吧。”凡靈兒說道。
“凡大人平時在家族中都是幹什麼的啊?”季晨好奇道。
“其實整個家族的運營都歸我二伯來管,我爹只是負責露面還有作出決策而已。不要看我二伯平時非常和善的樣子,其實對其他人,我二伯可是非常兇狠的。”
季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從來沒有覺得靈兒口中和善的二伯是個好人,季晨表面對他唯唯諾諾,畢恭畢敬,其實內心一直提防着這個笑面虎。
……
季晨與凡靈兒在城門旁靜等了一個半時辰左右,城門終於開了,兩人走進城內,只看見五六個人收拾着一些工具。兩人並未在意,就直接向城內凡府走去。
此時已經明月高懸,城內的行人早已散去。
從未在這個時辰行走在城內的季晨感到十分不安,他的手本能的放在了腰間的劍柄上,身子也更靠近凡靈兒。
凡靈兒看了一眼季晨,笑道:“怎麼?怕了?”
季晨尷尬的撓了撓頭:“啊,沒有。”
凡靈兒又說道:“其實也正常,大部分人都是日魁,所以夜裡最好不要隨便出去,不然遇到夜煞的歹人就危險了。”
“在天選之前,這個可是麻煩死了,不像妖獸,雖然天生沒有開啓魂靈,但若是修煉其他職業,魂靈一旦開啓,就根本不用顧及日夜之別。”凡靈兒一邊走一邊抱怨道。
“那師傅你也是日魁嗎?”
“當然,雖說夜煞也不少,但是其實大部分人都是日魁。”
季晨點點頭,擡眼看了下空中的月亮。
但這不看不打緊,一看便嚇了季晨一大跳,原來在月下的房檐之上,五個身着夜行服的人皆口帶面罩,正定定的站成一排死死地盯着他們。
“師傅!”季晨迅速拔出了腰間的冰靈劍,目光瞬間變冷。
凡靈兒見狀也是眉頭一皺:“你們是何人!?”
月下的五名神秘人並未回答,只是在下一瞬便突然一齊從腰間拔出了劍然後衝向季晨。
從未實戰過的季晨那裡應對的過來,面對衝來的五人季晨只知道揚起手中的劍去擋。
一名最先衝向季晨的黑衣人從上至下一劍便砍在了季晨舉起的劍上。
只見一粒火星濺出,巨大的力量瞬間便震痛了季晨的手臂,他手中的冰靈劍也瞬間脫手,掉落在一旁。
“看來情報果然沒錯,你確實是個廢物,中品寶劍在你手中還不如一根燒火棍。”那名將季晨手中劍震掉的黑衣人語氣不屑的說道。
那人的話音剛落,數道風罡便朝他斬了過來,只見那人伸手一揮,其手掌中便迅速出現了一面土盾,輕鬆將風罡擋了下來。
“你們是什麼人!我可是凡府的大小姐!”凡靈兒衝到季晨跟前伸出手攔着,嘴裡喝到。
那人聞言並未有何反應,而是說道:“堂堂一個大男人還要一個女人來保護。”
他用手肘擦了擦劍又說道:“不過也沒用了,在此的一共有三名夜煞!”
那人說完便迅速一劍刺出,直指凡靈兒的胸膛。
季晨瞳孔一縮,一把將凡靈兒拉到一旁,自己則用身體擋下了這一刺。
一件血紅色的火焰鎧甲在劍尖觸碰到季晨身體的剎那突然出現,黑衣人的劍不僅沒有刺進季晨身體分毫,甚至連他的劍也迅速被融化成了鐵水!
“異火果然不凡!”那人眼神一凝,隨即又立刻說道:“那你試試這個!”
那人一把扔掉了被融化的只剩下劍柄的武器,手中突然憑空出現一個巨大的石墩,然後狠狠地砸向了季晨的胸口。
巨大的石墩猛地砸在季晨的胸口上,季晨直接被砸飛在地,即便其身上有着火甲保護,但他的胸口仍然感到一陣翻涌。
一旁的凡靈兒也被另外幾名黑衣人逼退,在這種此消彼長的情況下,凡靈兒也根本換不了手,連連敗退。
突然,一隻手從後面撫住了凡靈兒的肩膀,凡靈兒迅速警惕的轉過頭,發現此人竟然是趙紅櫻!
“靈兒別怕,我來幫你。”趙紅櫻滿臉微笑的說道。
天真的凡靈兒絲毫沒有懷疑,竟然反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趙紅櫻聞言也是微微一愣,顯然他也沒想到凡靈兒竟然還未明白真相。
“因爲……你看那!”趙紅櫻突然指着前面。
凡靈兒疑惑的轉過頭看去,發現那裡除了剛纔的三名黑衣人並沒有什麼奇特的,剛欲再回頭,她的頸部便受到一記重擊,凡靈兒只感到兩眼一黑,身體便癱軟了下來。
其身後的趙紅櫻連忙順勢將其攬在懷裡,然後一臉猥瑣的用手指撫摸着凡靈兒的臉龐。
“剩下的交給你們了,一定要給我解決掉此人!”趙紅櫻對面前的三名黑衣人說道,然後便迫不及待的抱起凡靈兒像黑暗處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