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五條水蛇對着海面一陣嘶吼。水面一陣晃動,十幾個碩大的蛇頭露了出來。無名仔細一看每個蛇頭有五十丈大小,自己與它們比就是豆芽菜。忽然水中鑽出一條巨蛇,它露出部分身軀,更是有千丈長短。無名眼冒精光之色,喊到:“巴蛇!”五條水蛇卻是緩緩游去,來到巴蛇身邊。巨大巴蛇把五條小蛇放到背上,向着無名看來。
無名喊到:“不對,巴蛇是藍頭黑身,這是藍頭綠身。”那巨蛇腦袋緩緩來到無名身邊,伸出蛇芯嗅了又嗅,最後搖搖頭帶着五條小蛇潛入水面去了。無名沒有去看離開的巨蛇,而是看着十幾條煉神期露着腦袋的蛇頭,它們要做什麼。無名坐在木板上緩緩向着大陸方向移動,而十幾個蛇頭卻是隻是觀看,並沒有攻擊無名。無名緩緩的從每個蛇頭之處經過,看着這些蛇頭,心裡想到:不知道我的巴蛇分身怎麼樣了,若是到了煉神境界,只怕會比這些巨蛇還大吧。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無名漸漸的離開了很遠,那些煉神期的巨蛇也沉入水中去了。無名看着大陸的方向,想着金翅怎麼還不回來,是不是他又有了什麼機緣?想着想着無名就躺在木板上睡了起來,這麼長時間的疲憊生活,讓他真夠累的。
時間緩緩過去了,十天後,無名看着相距不遠的大陸盤算着下面的計劃。無名想着煉血門是一定要滅的,不然自己和刀痕的處境都不安全。
又是兩天過去了,無名終於再一次來到了陸地。無名開懷一笑,還是陸地好啊,不像海洋那麼顛簸。忽然一把飛刀法器砍向了無名,無名躲之不及被砍中了胳膊。一道深深的傷痕出現在無名的胳膊上,無名趕緊收縮肌肉、筋骨,才避免大量流血。無名看向攻擊自己的修士,是個蒼老的虛化後期修士,或許在這裡隱藏很久了。無名趕緊以神念籠罩開來,看看有多少修士還在等待自己出現。一探查無名嚇了一跳,怎麼還有一百多虛化期修士。不過還好的是,沒有超越虛化期的修士。
那蒼老修士蒼勇看着一刀沒有殺死的無名,心裡說道:變態,身子這麼硬。無名看着面目和藹的虛化期修士,心裡唸叨:沒想到看似可敬的老修士,也做這樣的事情。
蒼勇開口說道:“小子,我知你修行不易,只要你交出空間腰帶,我就饒你不死。”但他心裡卻說着:只要你交出了空間腰帶沒有了法器,還不是任我宰殺嗎!哈哈!只要能獲得五百萬下級元石,我就能進階煉神期了。
無名看着那蒼勇,厭惡的說道:“還要放我一命,只怕你自身難保吧。”無名瞬間來到蒼勇身邊,一手擊碎了他的腦袋、一手擊碎了他的胸膛。無名剛想去取蒼勇的空間腰帶,卻發現一道元神向着遠處逃去,一陣話語傳來:“小子,我不會放過你的,虛化後期不是那麼好殺死的。”無名一驚,怎麼虛化後期修士一點不顯得元神虛弱,竟然還能逃走部分元神?無名想不明白這件事情,就拿下蒼勇的空間腰帶,放了一個火球術燒了他的身軀,繼續前行了。
一道道身影遊弋在這片區域,等待着,無名的出現。無名也知道他們的存在,儘量不和他們走的太近,也不離得太遠,防止他們起疑心。但隨着無名漸漸偏離了一百多虛化期修士,他們逐漸發現了問題,有的開始向着無名的方向而去。無名趕緊離地一尺向前飛去,不能被他們堵住。無名這一飛,一百多修士都知道了無名就是他們在等的獵物,趕緊飛起追上。
無名被追了三天,法力已經剩餘的不多了,他的丹藥也不多了。看着不遠的城市,無名落了下來,緩緩走了進去。看着喧鬧的人走來走去,蛻凡期、御空期、凝神期、虛化期修士偶爾也會出現在人羣裡。無名感覺到陣陣目光掃在自己身上,看來他們都認識自己。無名小心的走在街道上,沒有去看那些修士。
在一家茶樓無名停下了腳步,那是自己和武影、張明月來過的地方。無名緩緩走進這裡,要了一壺香茶,緩緩喝了起來。隨着無名喝下香茶,他漸漸覺得疲憊,甚至法力開始失效。無名趕緊放下水杯內視體內,一看自己中了十步散功毒。十步散功毒有云:一個月都不能用法力,或以煉神期及以上境界洗煉身軀。無名嘆道:一時的大意,需要付出血的代價!
一陣掌聲傳來,一個虛化初期修士從樓上走了下來,眼中帶着激動之情。無名看着虛化期修士身後跟着的店小二,說道:“很好,一個凡人幫着他算計我!”那店小二卻是臉色不變,理直氣壯的說道:“我也是爲了生存,爲了利益,我也想修真,我也想……”店小二的話還沒說完,虛化期修士就扭斷了他的脖子,看着店小二死不瞑目的眼睛說道:“還真以爲老子會收你爲徒,下輩子別這麼單純!”無名臉色不變,凡人怎麼能體會修真界的殘酷呢!
那虛化期修士看着無名說道:“沒想到,煉血門通緝的人物最終會死在我龐偉的手中。”無名臉色不變,他知道自己現在面對的是前所未有的危機。龐偉祭出一把扇形法器划向無名的脖子,無名躲之不及,只能以手掌把飛扇搏向一邊。一縷紅色順着無名的手掌流下,無名趕緊收縮筋骨,但效果不是很好。
龐偉看到自己普通一擊還不能要了無名的命,立即催動法力狠狠划向無名德頭顱。無名心裡一狠,拿出了一個稍小的雷珠,丟向了龐偉。轟然一聲,龐偉被炸得粉身碎骨,無名被吹倒十幾米的距離。無名趕緊爬起來向前跑去,不然只能死在這裡。
這一巨大聲響驚動了很多修士,陸續向這裡趕來。慢慢的有的修士知道什麼事情,開始了追殺無名。逐漸的城內所有的修士都在尋找被煉血門懸賞的無名,在知道他中了十步散功毒後,更是全力的搜尋無名。此時,無名正一個小巷子中運用了玄黃煉體術中的縮骨功,身高變矮了許多,然後他混在普通的人羣中。但是那一景象被一個凡人發現了,那人趕緊記下無名的穿着,默默的退走了。
無名混在人羣裡聽着人們的議論,知道了煉血門對自己的懸賞,以及整個磐星都知道了這個懸賞。無名心裡很是無語,看來自己是怎麼也逃不過煉血門的追殺了。或許死在海洋上的修士,就不是煉血門的修士了。無名摸了摸空間腰帶,要不要把當時記錄下來的景象公諸於衆,這樣就能把煉血門推向滅頂之災了。
無名忽然聽到前方又吵架的聲音傳來,他走過去一看,是一個老年人被一個青年毆打。無名惻隱之心大動,走上去勸架。老人爲了感謝無名邀請他回家去喝些茶水,無名也沒有多想就跟着去了。
到了老人的家中,無名看到老人家中樸素,沒有一絲的富裕之處。無名漸漸的憶起地球的家,那個窮弱的家。老人一會兒端着兩碗白水走了進來,放到桌上後,老人說道:“老朽家境貧寒,只能邀請壯士和些白水了,請不要介懷。”無名看着年邁的老伯更是睹物思人,也沒多說什麼,端起碗就喝了一口。
只是隨着時間的流失,無名漸漸想昏睡。雖然無名不能使用法力,神念不能離體,但他神念還能探查自己的體內情況。一看之下,無名看到自己的五臟全部漆黑,全身的毒。無名默默一嘆:肯定是那老人給自己下的毒。
無名看向對面的老人時,只見老人拿出了一把菜刀,猛然間砍向了無名的腦袋。一聲響動,那菜刀應聲而斷了。老人陷入了短暫的失神,然後向外跑去。無名忍着昏睡之意,向外走去。無名剛走到院中,一看門口堵着五人,其中就有和老人發生廝打的青年人,還有三個中年男人。無名腦中這纔想起,這是他們的計謀,對自己施展的計謀。
那青年惡狠狠的看向無名說道:“知道你就是煉血門通緝的人,你還是露出真面目吧。”無名看着凶神惡煞的五人,眼中盡是淡漠之情。雖然自己中了十步散功毒,但也不是幾個凡人能殺死的。那青年嘴角卻是殘忍一笑,像是有什麼好的計謀。無名正要向前時,忽然感覺身後射出了幾隻羽箭。現在無名的法力已經全部失去了,不能再用了。玄黃煉體術中的法訣,也只能使用不用法力的部分。無名現在的身體防禦,連普通的兵器也扛不住了,所以他只能快速的躲避。
儘管無名快速的躲避,但他始終只能用自己的體力。羽箭卻是不停的射向無名,終有幾隻射出了無名的身體,插在了他的身上。
滴答、滴答,無名的鮮血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