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奕一刀斬出,兇悍到極致,有撕裂耳膜的音鳴,不偏不倚,他手中的骨刀劈在了對方手中的匕首尖端上。
恐怖的力量碰撞,黃奕的力量更勝一籌,好似一頭兇獸一樣,猙獰骨刀劈在對方匕首上,噼裡啪啦的聲音中,對方一條手臂中的骨骼都被震碎。
骨刀去勢不減,兇悍斬下,在對方絕望的眼神中,一刀將其劈成兩半!
撲哧……,鮮血噴涌,一個封侯級強者,被黃奕一刀斬殺,場面震撼人心。
一刀劈殺對方之後,黃奕接着反震之力,輕飄飄的後退,手持骨刀落到城牆之上,目視前方數千人,眼神冰冷如刀。
翁……,直到這個時候,黃奕和那封侯級強者碰撞的地方,空氣扭曲,形成一圈圈可怕的波紋向着四周擴散,恐怖的勁氣瀰漫,那人的屍體被撕成肉泥!
爲了達到震懾人心的目的,同時也給黑山堡的人增加一點信心,黃奕沒有留手,一擊秒殺一位封侯級強者,震撼了前方數千人的同時,也震撼了黑山堡的人。
封侯級強者,已經是坐鎮一方的存在,鎮壓一方,是諸侯,是一方大地上的主宰,可就是這樣的人物,卻在黃奕這裡,一刀就被斬殺!
“你們來我黑山堡,無外乎就是想要知道關於青銅古碑的事情,但我只能告訴你們,我也不明白那青銅古碑的情況,若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若是離去,大家平安無事,若是想要強行欺壓,也要問問我手中的刀答應不答應”,黃奕手持骨刀站住城牆上目視前方數千人沉聲道。
用一位封侯級強者的鮮血證明了他的強大,再說話,分量和之前已經不同。
黑山堡外,數千人面面相窺。其中只有那些封侯級的存在才面不改色,至於其他人,在不知所從的情況下,則是將目光放在了武城姜家的人身上。
“你。當真要反抗到底嗎”?武城姜家的那個代表再次說道。
他不曾說出自己的名字,渾身籠罩在黑袍下,看不清楚面容,但是,他能代表姜家的人帶人來到這裡。足以證明他的強大。
“反抗?不,我只是在掌握自己的生命而已”,黃奕輕輕搖頭道。
“那麼,誰願意去將他幫我抓過來呢”?對方不再說什麼,而是微微側身看向周圍的數千人問道。
黃奕冷漠看着,不明白那姜家的人想搞什麼鬼,自己不出手卻問別人?很快黃奕就明白對方的意思了,無外乎是想讓其他人當炮灰試探自己的實力而已,那姜家的人,也夠小心的。
能在末世中活下來的。都沒有人是笨蛋,誰願意給別人當槍使?自己去拼命,然後被別人撿便宜?這樣的事情是沒有誰會做的,全都沉默了下來。
所謂一個和尚有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這幾千人中,若單單只是一個勢力的話還好,說幹就幹了,可是他們偏偏魚龍混雜,誰都不願意先出頭,一下子居然僵持了下來。
黃奕心中念頭閃爍。在想要不要讓那些人地表下面的幾十萬蟻羣衝出來和他們大幹一場,甚至把這些人全部都留在這裡,可想了想還是暫時忍住了。
畢竟雙方還沒有真正的大打出手,如果能讓他們離去那自然是最好的。如果實在不行,再讓蟻羣出來也不遲,只是一旦真的戰鬥起來的話,黑山堡必定會損失慘重,甚至這一片被毀掉都是必然的,一旦戰鬥起來。誰知道那些人有什麼手段都帶了什麼可怕的武器,那毀滅性不用想都知道有多可怕。
“讓我來會一會你”,人羣中有人開口說道,說話的同時走了出來。
總有不怕死的,末世中與天掙命與人掙命,沒有人會覺得自己比別人差,別人之所以差那是因爲別人草包。
站出來的人,一身黑色斗篷,緩緩而行,扮相不錯,居然帶着點小神秘。
又是一個封侯級的存在,看到這個人,黃奕眼睛一米。
封侯級的人和封侯級以下的人是完全不一樣的,封侯級以下的人,身上沒有那種奇妙的波動,那是一種能影響到周圍環境的波動,很好分辨。
“堡主,讓我幫你把這個人料理了吧”,黃奕在想要不要再次一舉將這個人斬殺的時候,他身後的熊福開口說道。
熊福投靠了黑山堡,一直以來都沒有爲這裡出什麼力,這個時候站出來,無外乎就是爲了證明他死心塌地的跟在黑山堡了而已。
黃奕微微點頭,同意了熊福的出戰,任何實力,都不可能只是靠某一個人就能支撐起來的,一個人的強大,或許能震懾一時,但萬一這個人不在或者受傷,那麼這個勢力將瞬間崩塌,唯有勢力中有後備新鮮血液成長,有不少頂尖戰力支撐,方能長久的發展下去。
“這傢伙,還真的成長起來了”,黑山堡那座城堡頂端,海馨看着黃奕心中暗道,不衝動的逞個人英雄主義,知道利用身邊的力量,這樣的人,才能算是一個好的領導者。
城牆上,熊福手持灰色長劍,輕飄飄的從城牆上落了下去,一步一步的走向那黑袍人。
“姜家的叛徒”,隱藏在黑袍下的人開口這樣說了一句。
“死”,熊福冷哼,手中長劍瞬間出鞘,發錯咻的一聲刺耳尖嘯,那是一柄細長的灰色長劍,輕飄飄好似沒有重量,此番出鞘,在熊福手中,給人一種極致鋒銳的危險氣息。
一劍在手,熊福那蒼老的身影快如閃電一樣衝了過去,身影一閃,長劍的劍尖就已經出現在了那黑袍人前方一米之外,下一刻就要割掉對方的腦袋。
“哼”!黑袍人冷哼,黑袍下伸出了一隻手,手上帶着猙獰的黑色手套,伸手一把就抓住了熊福手中的長劍劍身。
叱啦~!熊福持劍向前一刺,長劍摩擦那人的黑色拳套,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一溜的火星閃爍。
轟……,那人站立不動,一腿閃電般踢出,聲音如雷,直接踢向熊福的腦袋,若是這一腿踢中,熊福的腦袋必定如西瓜一樣被踢爆。
用劍之人,一身本事大多數都在一把劍上,熊福也不例外,若是棄劍的話,對於此時的熊福來說,不亞於將自己的生命交到對方手中。
好一個熊福,腦袋一低,腳步在地上一踏,整個人橫空而起,猛然旋轉,帶動手中長劍旋轉,鏘鏘的聲音不絕於耳,那黑袍人的金屬拳套和旋轉的劍身摩擦,火星四濺。
熊福旋轉,長劍掙脫對方的掌控,長劍摩擦着對方的拳套上前,筆直刺向對方的心窩。
對方側身放手,熊福整個人橫向衝過,和對方擦肩而過,落地轉身,熊福仗劍看向對方。
“你是鐵拳周銳”?熊福看向對方沉聲問。
“沒想到你居然能看出來”,那黑袍人冷勝道,一把扯開身上的黑袍,展露出來了他的面目。
這是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青年,身高在一米八左右,渾身穿着一套漆黑而猙獰的鎧甲,那鎧甲也不知道是什麼金屬打造的,黑得深沉,冷冰冰的,關節之處無不不滿了猙獰的尖刺,之前對方徒手去抓熊福的長劍,就是仗着鎧甲的堅韌,可想而知這鎧甲防禦力有多麼驚人。
“後起之秀啊,我記得三年前,你還只是武城中一個初入戰師級的小娃娃而已,沒想到三年過去,你已經封侯級了,長江後浪推前浪啊”,熊福嘆息道。
當聽到熊福說出那身穿猙獰戰甲的青年名字的時候,周圍很多人驚呼,竊竊私議起來。
周銳,可謂武城這一片地方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是一個獨行俠,喜歡到處挑戰,戰力驚人,一雙鐵拳不知道打敗了多少少年天才,只是沒有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裡。
很多勢力都想收服周銳,但此人心高氣傲,根本就不服任何人,至今還是獨自一人四處漂泊挑戰。
“長江已經不存在了,後起之秀不敢當,倒是你,成名多年了,當初爲姜家到是做了不少事情,我聽說過你,三年前消失,原來是窩在了這個地方,正好,如今領教一下你的手段,希望不要讓我失望纔好”,周銳咧嘴說道,一口森森白牙好似閃爍寒光一般。
“你小心了”,熊福沉聲道。身影一閃化作十多道幻影衝向周銳。
每一道幻影都好似真人,手持長劍從四面八方圍殺周銳,熊福的劍,是快劍,快到極致,快到一個人好似化作十多個人一樣。
“熊福能打得過那個什麼周銳嗎”?黑山堡城牆上,嶽圓小聲問黃奕。
黃奕眯着眼睛,搖搖頭道:“若是周銳脫下鎧甲,他不是熊福的對手,但他穿着鎧甲,整個人跟個烏龜似得,熊福無處下嘴,世間長了會被周銳打敗”。
“那怎麼辦”?嶽圓傻眼道。
“那就看你的了”,黃奕聳聳肩笑道。
“我”?嶽圓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大眼睛,這不開玩笑嘛,戰鬥力幾乎爲零的自己能打得過那周銳?
“對,就是你”,黃奕很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