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衝這孩子的特殊長相,即便還沒有想好怎麼處理這孩子,謝正也堅決不會讓謝臨再把這孩子帶走的,因爲他不得不有所懷疑,也就是田洛沒有接受奶奶的那把鑰匙,謝臨才肯讓這孩子豎着出現在了他和田洛的面前,而若是田洛有接受奶奶的那把鑰匙的話,很有可能這孩子就會被謝臨橫着扔屍過來當對他和田洛的恐嚇也說不定。
不用謝正多說,心領神會的田洛明白接下來他應該做什麼,帶着小女孩兒先去了別的房間,留下謝正和謝臨繼續周旋。
對於大旺和大妞子來講,看上去是好欺負質地的小孩兒肯定要比謝臨那個無趣的大人有意思得多,所以兩隻汪果斷地撇下謝流氓就跟着田洛主人來圍觀新奇了。
大旺的年齡還小,再說也沒經歷過什麼坎坷,故而是比較沒心沒肺狀,判定了外來者不是威脅後就會轉換友好模式以待,且它向來喜歡小孩子,所以此時見田洛主人對小女孩兒是很客氣滴,它就搖着尾巴地湊上前想和人家認識認識了,小菇涼,你是哪裡來的呀,知道怎麼陪狗玩兒不?
相反地,吃過不少苦的大妞子就不一樣了,其槓槓的警惕性之於陌生人來說是老少皆宜,哪怕主人都放心了,它也要以防萬一地再多替主人不放心一會兒,必須密切地注意着小女孩兒的一舉一動,小丫頭,別以爲長得一副弱小樣兒就能矇混過關,你到底是好娃還是壞娃尚且有待查看。
縱使知道自家的狗不會隨便攻擊人,但是田洛也怕大旺和大妞子這兩隻威武汪再把小女孩兒給嚇着了,不過沒想到小女孩兒還挺有膽色,彷彿是冷靜地審時度勢後的不卑不亢地淡定而坐,反正他所見過的同齡小孩兒中少有這麼大氣的。
很快地他還發現了,小女孩兒聽得見他說話卻聽不懂他說話,隨之更加令他意外的是,小女孩兒從衣兜兒中拿出了一摞兒精緻壓膜的小卡片給他看,上面畫着諸如吃飯啊睡覺等基本的生活所需的圖樣,非常地方便了兩個語言不通的人進行日常的簡單交流,想到這大概是誰幫忙給製備的,田洛不知該不該感謝謝正他大哥謝臨的細心與周到。
靈好原創,獨家。
送走了謝臨後,謝正過來瞧田洛他們幾個,就看到了好溫馨的景緻先,兩隻狗悠閒地趴坐在一旁,小女孩兒喜歡得緊便目光閃閃地盯着那個原本是室內擺設飾品之一的旋轉木馬水晶八音盒,而在其所發出的悅耳的小曲兒中,他心愛的小田螺兒溫柔地呵護着一室的融洽,話說他得打斷這融洽一小下,因爲他和小田螺兒要說個私房話;
一安排好人照顧狗和娃,謝正就把田洛撲到了主臥的大牀之上,輕啄了身下的人一口,道:“謝家以後不會再來煩我們了。”又十分尊重田洛的意見地問道:“今後謝甜甜就歸咱倆養了怎麼樣?”
謝甜甜,田洛反應了一會兒,笑了,連名字都起好了,看來謝先生是想留下小女孩兒的,但這也不是小事兒,道:“你覺着咱倆做好當家長的準備了麼?”
謝正輕擡起右手,用拇指愛戀地摩挲着田洛的眉眼,道:“生命中只要有你,什麼都變得可以。”
田洛怔愣,但同時也對謝正深信不疑,片刻後,情意綿綿道:“好。”既來之則安之,要是阿正確實下定決心了,那他心甘情願陪阿正一試。
謝正用盡力氣地深吻田洛,他只是一說,小田螺兒想都沒有多想地就答應了,可見小田螺兒對他的信賴,這也意味着他和小田螺兒的牽絆又加深了一層,因爲願意共同撫養後代又何嘗不是一種打動人心的承諾。
其實剛纔他所說的想收養小女孩兒的決定可以不作數,主要還是想機不可失地藉此再探究一下田洛對他的感情已經到了什麼程度,而田洛的完美回答讓他現在真心地想有一個名爲謝甜甜的女兒了,把其當做是他和田洛的愛的結晶的想法讓他忍不住激動地感到小幸福。
記得最初田洛是答應了古陌才一心地要留在他的身邊至少多少天,只是沒想到後來他和田洛之間的進展異常地喜人,所以漸漸地他就像忘了還有那個設定存在一般,可是有些時候不經意地想起來時他是有點兒恐慌的,若是在截止日期之前發生了什麼意外而讓田洛不得不遠離他呢,比如田洛他爹的說死反對之類,那他和田洛的美麗生活中又要平添多少累心的波折啊,他從來不信命,但他也無法掌控這天地間的某些事,就像當年母親的離去……
田洛奇怪啊,這人怎麼和他親着親着就傻笑起來了,點點謝正的腦門兒道:“又瞎想什麼呢?”
謝正嘿嘿嘿道:“我覺着我已經萬無一失地預備好跟你回家給你爹拜年了,重點是咱倆的女兒長得像及時雨一樣功不可沒,外人一看那就是你我親生地準沒錯,你爹要是敢反對,我就當衆抱着甜甜坐地開嚎,保準兒能把我們父女倆嚎進你們田家的大門!”
聽完,田洛哪還有閒心和謝正接着膩歪下去,翻身坐起來無奈地瞪人,再想到謝甜甜的實際來源,遲疑地問道:“你大哥對你也許也不是特別的壞吧?”雖然不排除謝臨挖來此寶的最終目的還是想對付謝正的這個最有可能的可能,但是肉眼可見的種種不知爲何會讓他隱約地感覺到,那就是謝臨在其中是摻入了一絲好意的。
謝正重新把田洛扣在身下,道:“謝家的人十個裡有八個是變態,我們正常人犯不着浪費時間去揣摩他們的心思,意義不大,因爲一旦利益衝突起來,他們能手下留情纔怪。”
田洛笑問道:“謝家裡不是變態的那兩個是誰呀?”
謝正思量道:“我奶奶;
。”想了想又道:“沈薇也能將就算一個。”
看出來了田洛有些疑惑,所以他進一步地解釋道:“要我說謝臨的優點啊,估計也就只有慧眼識珠地找對了老婆且對老婆一心一意的這一項了,沈薇出身寒門,長相或是學識等又很普通,那一年謝臨要娶她,謝家人甚至包括奶奶在內就沒有同意的,當時我是已經和謝家脫離關係了,但也想不通謝臨究竟看上了沈薇啥,還曾懷疑那是謝臨不知又在陰謀着什麼而耍的詭計,不過後來一瞅原來真相很簡單,他謝臨就是中意沈薇,哪怕沈薇之後一而再再而三地只生女兒,話說回來,沈薇這女人也夠聰明,嫁入謝家之後,儘快地爭取到了奶奶的認可不說,這麼些年來就算幫不上謝臨多少忙也從來沒有給謝臨扯過後腿,是處處在爲謝臨着想……”
說到此,突然地醒悟狀道:“啊,我終於知道我爲啥對沈薇不是那麼反感了,因爲在對老公好的這一優秀品質上,沈薇像你呀,你不也是全心全意地稀罕我麼,呵呵呵!”
真是聽不下去了,田洛狠捏住謝正的鼻子,道:“起不起來,再不起來,就憋死你。”
謝正□着力地蹭了蹭田洛道:“你看,起來纔會憋死我!”
羞臊的田洛:……
不過,兩人也沒有再鬧下去,因爲謝正叫來的私家醫療小分隊到了,一同出現的還有全套的各種便攜式醫療設備。
田洛想問的有很多。
謝正就大咧咧地在他的耳邊低聲胡謅道:“給甜甜做個徹底的身體檢查,謝臨這陰險之輩不得不防,就說吧,萬一甜甜是被他設置好的人體炸彈可腫麼辦,等哪天他遠程一遙控,咱們就都被炸碎乎上天了,或者甜甜已經被催眠,平時看是無害的小女孩兒,但到關鍵的時候一接受謝臨的指令,猛然間就變成迷你殺手地再把你我和兩隻狗給宰嘍……”
田洛無語地並不知這被謝先生玩笑式說出來的究竟是不是玩笑話。
那邊醫生們有條不紊地伺候起謝甜甜。
這邊得空兒的謝正和田洛就看上了謝臨附送過來的有關謝甜甜的身世的視頻一段。
小孩兒是泰國人,孤兒,今年六歲多點兒,在三歲左右的時候就被賣到黑市上打泰拳了,連個像樣子的名字都沒有,但有利於賽前造勢的狠呆呆的代號可不只有一個,而這段視頻正是供賭客參考下注的宣傳片,後來機緣巧合地謝臨就是以此發現的她,最後花了大價錢才把她給買到手,因爲她年紀不大卻實力出衆,經常被其貪婪的主人安排與比她歲數大或是體格壯的小對手比賽也還能照勝不誤,當然爲此她也要付出慘痛的代價,吐個血啊斷個腿兒啥的就跟家常便飯似的,爲了生存下去,她也別無選擇,因爲她存在的價值就是不斷地給主人賺更多的錢,若不是有幸來到謝正和田洛的身邊的話,不敢想象她會有一個怎樣的未來。
所以不用多久田洛已然是不忍再把視頻看下去了,因爲他的眼前不斷閃現着的竟是由稚嫩的卻沒有任何保護措施在身的幼童們拼得你死我活出的令人心碎的殘酷畫面。
謝正的表情也異常地凝重,得虧他留意給小孩兒做個全面的體檢,就知道沒有好心眼兒的謝臨把小孩兒的具體情況說得太過輕描淡寫了,總而言之吧,有關當好爹的這碼事兒,恩愛的他和小田螺兒會一起努力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