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曉有了這種不樂觀的聯想後,到吸了一口涼氣,附和着張山邊的說辭,他也不希望有第三次這樣的悲劇發生。
4
袁芙芙失蹤了,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她的消息了。
警察費盡心思,幫着有着無限經濟實力的袁家尋找失蹤的千金,終究是沒有任何效果。
雖然,羅菲確定袁芙芙失蹤前,沒有收到雪鴞的死亡信息,眼下也沒有人發現她的屍體,她是否死亡,還是活着,暫且沒有定論,但還讓羅菲懸着一顆心,擔心她出事。
所以,找到付斐儘快瞭解他爸爸的去向,向他了解雪鴞的信息,很重要。
付斐給他留有名片,名片上有他公司地址和聯繫方式。
他準備給他打電話,但想着此事非同小可,決定還是親自去他公司見見他。
付斐任職的公司是售賣國內某知名保==健==品的代理商。他是公司的銷售經理,管理着六個人的銷售團隊,算是公司的一個小領導。
羅菲裝作顧客,跟公司前臺說要見付斐,趁機向前臺大致瞭解了付斐在公司的職位。他名片上顯示的職位是銷售經理,跟前臺說的是相乎的。
付斐給他印象很深刻,高個精瘦,留着長髮,看起來像一個不溫不火的畫家。表面沉默寡言,實則是一個幹勁十足的年輕人,所以才能做銷售團隊的領頭人。
付斐在茶室接待了羅菲。
付斐用精緻的茶具泡茶的時候,沒有說一句話,羅菲在一旁默默地觀察着付斐,並想象着,他從專注的泡茶中回神過來,第一句話會跟他說什麼呢?羅菲在心裡自覺有趣地玩着這個小遊戲。
付斐把泡好的茶注到精緻的小茶杯裡,禮貌地放到羅菲面前,纔打破沉寂,說道:“羅偵探,你這麼快就來找我,是有我爸爸的消息了嗎?”明知故問的口氣。
羅菲端上茶杯啜飲了一口,說道:“我迫不及待地想找到你的爸爸,所以親自來找你了。”
付斐漫不經心地吹了吹茶,沒有喝,放下茶杯,一副沉悶的樣子,“是什麼原因讓你迫不及待地要找到我的爸爸?”
羅菲道:“你之前跟我說,5年前,你爸爸失蹤的時候,正沉迷於訓練雪鴞,最近你看到兩起跟雪鴞案有關的謀殺案,你預感跟你的父親有關……”
付斐打斷他的話,強調道:“我說跟雪鴞案有關,並不是說我的爸爸是兇手。我的爸爸不會做出殺人這種事來。我只是覺得很少有人訓練雪鴞。我爸爸訓練雪鴞,想必是受人委託,我想你能找到訓練雪鴞的委託人,他可能知道我爸爸的去向。”
羅菲道:“你認爲這兩起跟雪鴞有關的案子,是委託你爸爸訓練雪鴞的人乾的?說的明瞭一點兒,委託人就是兇手?不過,你確定你爸爸訓練雪鴞是有人委託嗎?”
付斐如實道:“我不確定。雪鴞是很難訓練的鳥類,我想我父親不會隨便訓練這種鳥兒,除非有人高價讓他訓練。”
羅菲道:“這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其實你並不確定你爸爸是受人委託才訓練雪鴞這種不常見的鳥兒?”
付斐微微點了點頭,說道:“算是吧!”
羅菲道:“你看到雪鴞案的報道後,想通過兩起謀殺案的線索找到你的爸爸,但又不希望你的爸爸是兇手。”
付斐斬釘截鐵道:“我爸爸肯定不是兇手。”這是他說的最有底氣的一句話,其它時候說話聽起來軟綿綿的,沒有力量。
羅菲道:“你爸爸當時失蹤的情形是怎樣的?”
付斐頓了頓,說道:“我母親在我六歲的時候得病去世了,我爸爸爲了我沒有再婚,一直以訓鳥爲職業,賺取收入,撫養我成人。五年前,我還未婚,我和我爸爸住在郊區訓鳥場附近的一所兩層高的樓房裡。那是一個沒有月亮的晚上,深夜,我被窗外的停車聲驚醒,迷糊中看到一束強光衝破我臥室窗子的玻璃,照射到我的牀上。臥室窗子面對着公路,那縷強光,顯然是車子的遠光燈發射出來的,所以,我就沒有在意,繼續睡覺了。第二天,等我醒來時,爸爸不在家中,我以爲他外出有事,所以就沒有在意。那天我剛好出差,出差三天回來,還是聯繫不上爸爸,不禁預感爸爸出事了,我趕忙報警。警察按照處理失蹤案的程序,找了我爸爸一個周,都沒有他的音信。”
羅菲道:“你爸爸有帶走什麼東西嗎?”
付斐:“什麼東西也沒有帶走,唯一不見的就是他訓練的那隻雪鴞不見了。”
羅菲的瞳孔不由自主地放大,說道:“那隻雪鴞不見了,警察當時有着怎麼樣的解釋?”
付斐道:“警察的解釋是,我爸爸是訓鳥師,失蹤前帶走一隻鳥兒,沒有什麼好奇怪的,雪鴞不能成爲他失蹤的證據和理由。”
羅菲道:“警察的意思是,你爸爸唯一帶走的東西雪鴞,可以忽略不計。那麼那輛半夜出現在你家臥室窗子外的車呢?警察應該調查過,跟你爸爸失蹤有關嗎?”
付斐道:“調查的結果是我鄰居半夜送他高燒的兒子去醫院時,因爲忘記帶東西,在我家窗子外停留了一下而已。”
羅菲無奈地吐了一口氣,說道:“雖然警察認爲你爸爸失蹤,跟他一起帶走的雪鴞沒有關係,但你堅持認爲是有關係的?”
“雪鴞案接連發生後,我預感我爸爸還活着。至於有不有關係,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爲他離開時,只帶走一隻雪鴞,讓我產生了一種錯覺,覺得世界上跟雪鴞有關的事,都與我爸爸有關,我的意思是,他可能知道雪鴞案的秘密,”付斐特別強調道:“他絕對不會是兇手。同時,你要理解,我可能自始是產生了錯覺,才覺得爸爸知道雪鴞案的秘密。”
羅菲道:“我下定決心要找到你的爸爸,所以我希望得到你的支持和配合。”
付斐再次不解地問道:“你爲什麼突然對尋找到我的爸爸這麼急切,我給你的委託費並不豐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