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和張智分別時,看他好象有話要說,秦惠在場就沒多問。今早起牀,有一種急切想見張智的衝動。她明白,冒失地來見他,無論從那個角度來說都不通,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她剛回到家樓下,有人在她身後按車喇叭。
張智突然出現,秦紫光受寵若驚,但被幸福籠罩着。
“你怎麼來了?”
“來找你呀!”
“……”
“你在散步嗎?”
“是……是的。你找我有事嗎?”
“我買了卡通手錶給你。”
秦紫光拿過卡通手錶,紅着臉道:“你把我當小孩子,買卡通的東西給我。”
“你就是一個小孩子啊!”
“謝謝你!……你喜歡可愛卡通的東西嗎?”
“喜歡。”
“但我最近比較喜歡成熟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不喜歡這表了?”
“不是,很喜歡。”
“好了,我要出門見一個編輯,談談小說的事,今天不能陪你。星期五分店開張的時候見。”
“今天晚上有空嗎?”
“有。”
“你能陪我去看舞臺劇嗎?”
“那好,晚上七點初利劇院見。”
“你媽媽知道你去看歌劇嗎?”
“知道。”
“她不會跟着去?”
“不會,她要去跟她的一個朋友的女兒過生日。”
“好吧!”
張智正要開車走,秦紫光道:“早上我去你家找你了。”
“我知道,保姆告訴我了。”
“保姆又不認識我,你怎麼知道是我。”
“保姆說她在門前遇上一個女孩,我想肯定是你。”
愛就是這樣,讓兩個彼此心靈相通的人,時刻都會感覺到對方的存在。
7
初利劇院像一個碩大的仙人球被栽在寬敞的廣場上,夜望周圍燈火通明,看起來額外奢華、奇特。
張智和秦紫光在劇院門口會合,一起進了劇院。
舞臺劇演員都來自韓國,一羣年輕的少男少女演繹紅塵中的男女從相識、戀愛、結婚生子、相守,到死亡的過程。。
人的真切感受只有花時間去經歷了,纔會感到真實。秦紫光還年輕,很多東西不是從劇情中就能體驗到它的本質的。現在體驗到的只是戀愛的美好滋味。
過了兩個小時,舞臺劇還沒有完。張智起身去洗手間,秦紫光跟了出去。
“我十點半前必須回家。”
張智看了看手錶,“現在才九點,就要回去嗎?”
“等我去了洗手間,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喝點東西我再送你回去。”
最終,張智去附近酒店要了房間。
秦紫光不像之前在張智面前會害羞。
這次紫光穿了成熟性感的內衣……,雖然沒了之前卡通內衣的活潑可愛,可有了女人的味道。
張智有信心把秦紫光變成真正的女人,讓她更優秀、迷人。
……
已經凌晨點了,秦紫光還沒回家,秦蕙打她電話關機。
秦惠有些着急了,以爲她出了什麼事,準備報警,這麼短時間不見了,根本就不可能立案。她準備出門找她去時,聽到開門的聲音。
“怎麼這麼晚回來。”秦惠有些埋怨地問正進門的秦紫光。
“我不是跟你說了嘛!我跟一個朋友一起去看舞臺劇了。”
“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看完舞臺劇後我們去喝了咖啡,因爲她有窩鍋咖啡館的免費劵,她想我和她今天去把它用掉。。”
“那你不應該關了機,讓我找不到你,我很是着急,差點報警,讓警察幫我找你了。”
“手機沒電了。”
“今後出去要充好電,免得我擔心。”
“嗯!”
秦紫光進了自己房間,準備睡覺時已經凌晨一點了。她開門縫看了看對面秦惠的臥室,門緊閉着,想必已是睡了,輕輕鎖上門,悄悄撥通張智的電話,說道:“我想知道你睡覺沒有,沒想到你還沒睡。”
“我正猶豫要不要打電話給你,但有怕你不方便。”
“媽媽對我這麼晚回來有些生氣。”
“女兒半夜纔回家,作母親的當然會擔心,你應該理解。”
“你早點睡,我就想睡前聽一下你的聲音,其它就不說了,怕媽媽聽見了。晚安!”
“晚安。”
張智放下手機,一種幸福和不安的混沌感覺涌上心頭,如果秦惠知道今晚他和秦紫光去了酒店,不會是生氣那麼簡單,肯定會做出不可想象的瘋狂舉動,估計把她殺了他都不會解恨。秦蕙深愛着他,無論如何不會容忍他跟別的女人交往,更何況他眼下移情到了她女兒身上。
他腦海裡閃現着秦惠知道他秘密後的痛苦表情,不禁一陣驚蹙,渾身冒冷汗。
最後,還是愛情的美妙佔了恐懼的上風,全部精力都放在思念秦紫光上……剛剛跟她分開,好象幾個春秋不見,不能自抑。
難道男人都是那樣,總希望把這輩子最後的精力耗盡在一個年輕女孩身上,死也就瞑目了。
他以爲這輩子跟年輕女孩不會再有緣分,萬萬沒想到,秦紫光成了他人生感情上的奇蹟,促使他從骨子裡發誓要珍惜這份感情,專一到進墳墓,這意味着他不能再跟任何女人有瓜葛。
他覺得自己已經老了,四十歲算不上老,但跟秦紫光相比,算是年紀很大了。愛上年輕的紫光,並佔有她的身體,對她來說有點不公平,唯一能做的就是對她忠心耿耿,不跟任何女人有糾纏。所以……最近,他有意在迴避秦蕙。
他能忘記秦惠嗎?不,應該說他能擺脫秦惠嗎?他心裡真是沒底兒。
這時,秦惠打電話來了。這麼晚來電話,張智很奇怪,問道:“這麼晚還沒睡呢?”
“你一般很晚才睡,我纔給你打電話,沒打擾你吧!”
“沒有。有什麼事?”
“紫光最近有些反常,我有些睡不着。”
“怎麼了?”
“今天她半夜纔回來。”
“她長大了,有自己的朋友圈子,跟她朋友在外多呆一會兒,回來晚點沒什麼的。”
“直覺告訴我,她有心屬的人了,但她就是不願意告訴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