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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智路上下車,搭路人的車,剛進城,他就下了車,望着高聳林立的大廈,他感到無助,滿眼的世界都是冷冰冰的。他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就是爲了尋找秦紫光,就算找不到她,能夠感受到她的存在,他也會感覺很幸福。不想她把給他的項鍊,隨手送給一個陌路人,並說是她不再愛的人送的……這意味着,他苦苦的尋找的秦紫光,已經不再把他當作重要的人。
張智剛回到住處,接到羅菲的電話,約他見個面,說有很重要的事跟他談。
張智第一反應是,是不是他那有秦紫光是有消息了。他正急切地要找到秦紫光,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好似不能馬上見到她,整個世界都會坍塌,不由心上一陣焦躁不安!
羅菲直接告訴了他,秦紫光他那還沒有消息,是一個神秘女人讓他在調查他,爲此事他們要見面聊聊。
張智停頓了一會兒,問羅菲那個神秘女人是誰?讓他幫他調查他什麼?
羅菲說見面再說。
他們約好在一個酒廊見面。
張智見了羅菲,迫不及待地問:“誰在委託你調查我?”
羅菲道:“是誰我也不知道。委託我的是一個神秘女人,每次她見我,都穿的很古怪,把自己整個身體都包裹着,只露一雙眼睛在外面。我也很好奇那個女人是誰?”
張智道:“她是有什麼信仰嗎?才把自己包裹那麼嚴實,絲毫不讓人看到她裸露在外的肉體。還是因爲別的什麼?”
羅菲道:“她不是有什麼信仰,她就不想我看到她的真實面目。”
張智道:“既然她讓你做她的委託人,爲什麼不讓你看到她的真實面目?”
羅菲搖頭道:“不知道……可能是有她自己的苦衷吧!”
張智道:“她讓你調查我什麼?”
羅菲道:“你的家庭,你的情人秦蕙,你的好朋友于碩被誰殺害和他生前手稿去向的事,吳家殺妻案中的孩子,是否是你親生的……”
張智打斷羅菲的話,說道:“敢情我家中的神秘闖入者是你?”
羅菲驚訝道:“我從來沒有去過你的家裡。你怎麼會覺得我會不經你允許闖進你的家裡呢?”
張智道:“有一個神秘闖入者,闖到我的家裡,在我的書房亂翻有一通,還給我留了字條,說吳家的孩子是我的親生兒子,我抄襲了於碩的作品《樹葉上的時光》。你這麼一說,我懷疑都是你乾的事情。”
羅菲道:“你誤會了,我只是幫人調查這些事,但我不會私自闖入你家的。我很好奇,你家裡怎麼會有那樣的字條?”
張智道:“我還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呢!”
羅菲堅定道:“你家的神秘闖入者不是我,我也很好奇,那個神秘闖入者是誰?”
張智把神秘闖入者悄無聲息地闖進他深圳租房和東源家裡的一節說了,並說了一個蒙面的白衣女人跟蹤過他,而且在他東源家附近也出現過,所以他懷疑神秘的闖入者可能是那個白衣女人。
羅菲道:“你說,在深圳出租屋的小區沒有看到可疑的人,物管查了監控,說那天一個陌生人都沒有進出過小區內,但在你東源家的附近監控裡有看到跟蹤過你的白衣女人了?”
張智迷茫道:“是的……是這樣的。”
羅菲納罕道:“照說你深圳出租屋小區的監控設備很到位,但物管說並沒有看到可疑的人,竟然那天一個陌生人都沒有進處過小區內。這會不會說明了一點什麼!”
羅菲暗想,那個神秘的闖入者,會不會就住在張智的小區內呢?既然那人是針對張智的,肯定會隨時隱藏在他身邊,時刻觀察着他,以便有所行動。羅菲有這個駭人的想法,並沒有告訴張智。他有一種奇特的預感,那個委託他的神秘女人,說不定就跟張智住在一個小區內呢!而且,神秘的闖入者就是那個神秘女人。神秘女人從張智書房的地磚裡找到了於碩的手稿,更加說明了這一點,她時刻在監視着張智的行蹤。
張智問道:“你想到了什麼呢?既然不是你乾的那種事,神秘的闖入者會是委託你的神秘女人麼?”
羅菲道:“——這個我不確定。”
羅菲頓了頓,說道:“你一直跟我說,你的作品《樹葉上的時光》的主角是你一個朋友的原型,你自始不告訴我,你的那個朋友是誰。我沒有猜錯的話,是於碩吧!”
張智聽他這樣說,露出極其不滿的表情,否認道:“不是的……你這是胡亂猜想!”
羅菲嚴肅道:“你說有人兩次闖入過你的書房,你有沒有丟失過什麼東西呢?”
張智猶豫了一下,搖頭道:“——沒有!”
羅菲道:“神秘女人給了我一些於碩的手稿,說是你從你書房找到的。”
張智一驚,說道:“說來說去……那個闖入我書房的神秘傢伙,就是委託你的神秘女人囉!”
羅菲道:“我想應該是的。你想想看,你得罪過什麼女人,一個女人要這樣處心積慮地調查你。”
張智思量了一會兒,說道:“——我記憶中沒有這樣神秘的女人!我是說沒有這樣厲害的女人,可以隨便進出我的家門,讓人毫無察覺。”
羅菲道:“先不說這個話題,爲什麼你的書房有於碩的手稿?”
張智道:“我是作家,那些書稿都是我自己寫的。”
羅菲道:“手稿上的署名是於碩,而且字體顯然不是你的。再者你沒有用筆寫作的習慣吧!應該都會用電腦寫作,這個時代沒有一個作家不是用電腦寫作,電腦寫作要方便很多。”
張智道:“你不是說於碩是我的好朋友嗎?是他把書稿寄存在我那裡的。”
羅菲道:“那你爲什麼要把於碩的手稿——藏在別人找不到的書房地磚裡呢?”
張智道:“害怕丟失,那是於碩的心血,對一個寫稿子的人來說,稿子比錢都重要,是可以用命來珍惜的東西。被作家用筆傾注在紙上的每一個字,對他來說,有多重要?你不是作家,你不會明白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