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老師，您不用給我買這麼多東西，您放心吧，我不會把您偷賣技術的事情說出去的，也不會跟您要封口費，只是，凡事都有個分寸就好，您是學校的權威專家，也是國內很知名的學者，不管是學識，還是人生閱歷上，您懂的道理，也比我多，有些事也用不着我多說什麼，您自己也都清楚，總之，您還是好自爲之吧。”姬然跟羅老師說道。
羅老師聞言，笑着點了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不過，東西已經買了，也退不回去，還是收下吧，畢竟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不是嗎？”
姬然想了想，覺得也是，東西已經買了，總不能丟掉吧？
只好默認了羅老師的贈送，將那款可愛的凱蒂貓智能手錶戴在了手腕上，沒有再摘下來。
隨後的一段時間裡，姬然的銀行卡里，隔三差五都會有錢打過來，而且，數目都很巨大，少的有幾十萬，多的時候上百萬，甚至有一次直接打過來一千多萬。
而對於這些錢，羅老師都讓姬然分批的轉入了其他的賬號裡。
雖然羅老師從來不解釋原因，可是，姬然總有一種預感，自己好像是在幫着羅老師做壞事一樣。
再聯想到，姬然曾經幫助羅老師送給陌生人U盤的事情，姬然的心更加的緊張了。
羅老師該不會是偷賣了什麼重要技術吧？
要不然的話，怎麼會有這麼多錢呢？
正在姬然心慌的這段時間，果然是不出她所料，公安機關找上門來了。
這天，姬然中午放學，剛離開校園，立刻有幾個便衣警察跟了上來，在跟姬然出示了警官證之後，直接把姬然帶上了車，被送往了一個秘密審訊室裡。
警察一共有三人，兩男一女，坐在審訊室中間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老警察，操着一口地道的京腔，在老警察的旁邊，還有一位年輕的女警官，好像也是帝都來的，只有坐在左邊的那個三十來歲的男警察，彷彿是當地警察局的人。
“姬然是吧？S大計算機系大二學生，08年出生，父母是農轉非戶口，13年搬入T市……”中間那個老警察，好像如數家珍一般的將姬然的所有資料都複述了一遍，中途沒有看過任何資料和提示，竟然全是通過腦子的記憶說出來的，而且，絲毫不差。
姬然聽得一陣目瞪口呆，不住的點頭。
講完了之後，老警察面無表情的望着姬然又問道：“知道這次爲什麼找你嗎？”
姬然沉默了片刻，要說不知道的話，那幾乎不可能，肯定是因爲羅老師，可是，要是說知道的話，自己又真的不知道羅老師究竟做了些什麼，可以說，她對羅老師偷賣技術的事情，完全是個局外人，只是中途幫他送了幾次U盤，還有幫他轉了幾次賬而已，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姬然覺得羅老師應該不會有很大的過錯，畢竟，他是權威教授，也是國內人工智能領域的帶頭人之一，即便是因爲一點經濟問題犯了錯誤的話，也應該是能被原諒的，而且，問題及早發現，及早悔改，應該不會太晚，所以，她想了想，輕輕的點了點頭。
“知道。”
“知道就說吧。”那老警察點了根菸，不急不慌的望着姬然。
姬然想了想，也不知道該從什麼時候說起，畢竟自己也不知道羅老師具體有哪些犯錯的事情。
“怎麼？又不想說了？”老警察吐了口菸圈問道。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姬然跟老警察說道。
“小姑娘，我們已經掌握了你的犯罪證據，如果沒有這些證據，我們也不會帶你來這種地方，鑑於你年齡還小，犯罪情節還並不算嚴重，所以，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只要你老老實實的交代，到時候會從輕發落，如果你繼續隱瞞，或者刻意的迴避事實，不配合我們調查的話，到時候，後果可是很嚴重的。”老警察望着姬然說道，那冷冰冰的語言裡充滿了恐嚇的意味。
姬然哪裡有這種經驗，當時就被嚇得不輕，她還小，她可不想去監獄裡度過餘生。
“我沒有不配合，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講起，你們想知道什麼？”姬然望着老警察問道。
老警察看着姬然緊張的樣子，知道她可能是嚇壞了，便又笑了笑，拿起了一張從銀行裡調來的流水賬單，那是姬然最近幾個月的流水。
“就從你跟羅傑接觸開始說起吧。”老警察說道。
“羅老師是我們的計算機老師，他從我們大一的時候就一直教我們，是我們學校最有學問的幾個教授之一，而且，也是我們學校最年輕的被評爲院士的教授，他的主研科目是人工智能的未來應用與發展，之前的時候，我只是他的學生，跟他並沒有很深的交往，後來，大概就是幾個月前，羅老師因爲我曠課的原因，要對我進行家庭補課…”姬然剛說到這裡，就看到老警察壓了壓手。
“你剛纔說的曠課原因，是什麼原因？”老警察問道。
“曠課…就是，我因爲一些事情，沒有來學校上課呀？”姬然想了想說道。
“因爲什麼事情？”老警察又問道。
姬然面對老警察咄咄逼人的問題，有些茫然，她總不能說那段時間自己的身體被謝雨欣給附身了吧？
就算真的那樣講了，老警察也未必會相信，說不定還以爲是自己在故意編造謊言呢。
正在姬然考慮該怎麼組織語言的時候，一旁的女警察輕聲的對老警察說了幾句，老警察似乎明白了過來，便放過了這個問題。
“你接着講吧，他要你進行家庭補課，在哪裡補課，補課的內容又是什麼？”老警察又問道。
“補課是在羅老師的家裡進行的，補課的內容當然是我的功課了，因爲我落下了許多功課，所以，開始的時候，羅老師讓我追趕以前欠下的功課，後來補的差不多之後，羅老師又讓我預習新學期的內容。”姬然如是說道。
“爲什麼讓你預習新學期的內容？”老警察又問道。
“嗯，可能是爲了讓我提高學習成績吧？”姬然想了想說道。
“那你們補課的時候，都是什麼時候進行？白天還是晚上，週一到週末，還是特定的某些時間去，還是沒有固定時間？”老警察很細心的詢問道。
“開始的時候，時間還算固定的，都是每個週末去的，一般都是白天，上午還有下午，有時候羅老師晚上會留我在他家裡吃飯。”姬然跟老警察如實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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