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乃說這句話的聲音有點沉重,似乎因爲這件事很不開心一樣。
這時,黑貓冷笑了一聲:“不要你擔心,京子有我來照顧。”
聽到黑貓的話,桐乃猛地站起來看着黑貓說道:“哈?你?開玩笑吧!”
黑貓端着剛端上來的紅茶喝了一口,說道:“你覺得我是開玩笑嗎?”
我很明顯的看到,桐乃的眼角抽了一下,她說道:“當然是在開玩笑,你以爲穿着一身黑色哥特蘿莉禮服就能cos水銀燈了嗎?”
呃,和我問的一樣啊,我不由得擡起頭看天。
黑貓發出了不屑的冷:“水銀燈?你的眼睛長到哪裡去了?是MASCHERA裡出場的夜魔女王!”
誒……總覺得這句話好熟悉啊,我喝着面前的橙汁,想到。
桐乃一愣:“MASCHERA?什麼動畫?”
黑貓露出了笑容,說道:“哼,準確來說應該是MASCHERA墮天使和怪物的獨白,是一部很受歡迎的動漫,星期四下午五點半播出,請務必觀看。”
再一次喝了一口橙汁,這詭異的既視感到底是什麼,總覺得這個對話好熟悉啊,話說回來,我記得星期四下午還有一部動畫,似乎叫……
桐乃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無所謂的說道:“哦,那個梅露露的裡番組嘛,那個小孩向的中二病動畫。”
對對,星期四下午五點半播出的還有那一部《星塵☆小魔女梅露露》啊。
這時,黑貓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她低下了頭,眼睛埋在了深深的陰影裡,用陰沉的聲音說道:“你說了一句很讓人在意的話呢,梅露露?難道是那個《星塵☆小魔女梅露露》嗎?那個只有小孩、狂熱者、無職業者和家裡蹲纔會看的渣作?”
聽到這句話,桐乃露出了驚怒的表情,但是黑貓完全沒有在意,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戰鬥系魔法少女現在可是一點也不流星了啊,本來雙休日早晚時段以外的魔法動畫什麼的,只不過是邪道,從收視率來看,那纔是裡番組吧?請停止你那無聊的妄言吧!”
桐乃猛地站起來,說道:“收視率?讓我教你那流行內部的世界級的腦袋的先進的世界觀,我看的節目是表番,除此之外的全部都是裡番組。話說你連梅露露都沒看過吧??啊~真可憐,第一季最後的戰鬥,讓人熱血沸騰的插曲和超激烈的戰鬥,別小看兒童動畫啊!”
我嘆了一口氣,看着正激烈的交談着的兩個人,明明是叫我來的吧,自己就對上了,哎。
黑貓也冷笑着站起來,說道:“你纔是,請不要把兒童動畫看的太高了。因爲想着用萌的陷阱以小小的勝算把故事的漏洞矇混過去,纔看到作品的本質!”
桐乃嗤笑一聲,反駁道:“變質?本質?你那邊纔是盡是一些難懂的詞彙才只能是個中二病!”
黑貓冷聲的說道:“這三個字是我這輩子第二討厭的,然後最討厭的就是濫用這些詞的愚蠢的豬們。你跟豬是一夥的吧?是的話,就像豬一樣噗的叫一聲聽聽。”
桐乃一步也不退讓,說道:“被我說中而惱羞成怒了吧?你是中二中的中二吧?可以叫你二二女王嗎?”
我痛苦的捂着頭,說道:“你們能冷靜一點嗎?”
桐乃和黑貓一起轉頭瞪着我,說道:“怎麼可能冷靜!”
我無奈的垂下頭,無視就好了。
黑貓站直了因爲拍桌子而彎下的腰,說道:“哼,麻煩的女人!”
桐乃咬着牙,說道:“哈?麻煩的女人?有沒有搞錯啊,你這個邪眼電波女!”
一瞬間,好安靜,我不由得擡起頭來,看向黑貓。
她臉上帶着不可置信的表情,說道:“邪……邪眼……電波女?”
說着,她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呵……呵呵,你終於說出了禁忌的話了,啊!真可憐,你會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知道哦,我的怨念連我自己也無法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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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乃用詫異的語氣說道:“你是笨蛋嗎?不活着不覺得羞恥嗎?可以去死了!”
我轉頭看向四周,發現我們這一桌已經被無數好奇的目光盯住了,不由得站起身來,對她們說道:“給我停止啊!”
說着,我繞過桌子,扯住她們的手,拖着她們走出下了樓,然後離開了咖啡廳。
我沒想到的是,出了咖啡廳之後,開始逛街的時候,她們居然湊在一起開始討論起各種動漫手辦的優劣來了。
我再一次無力的感嘆,爲什麼作爲潘多拉的培育學校的五星學院常盤臺,會有地下的休閒區啊,而且裡面還有動漫店手辦店等等一系列連鎖店啊!!
不過,看着桐乃的笑容,我也露出了一絲笑意,這樣總比剛開始那樣的沉重要好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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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點,我們一起離開了地下休閒區,然後站在宿舍的分岔路,桐乃舉起手,指着黑貓說道:“哼,先把京子交給你,最好祈禱她不是魔武分類的!”
黑貓冷笑一聲:“放心吧!”
說着,她牽着我的手回到了宿舍。
關上門,黑貓低着頭對我說到:“京子,對不起。”
我一愣,笑着說道:“沒事啦!”
黑貓搖搖頭,說道:“不,不是,其實,我在很久之前就做過剄力屬性的測試,我的屬性是輔助增益型的,我一直瞞着你。”
我“誒”了一聲,歪着頭說道:“這有什麼嘛!”
黑貓擡起頭,急忙說道:“不……不是……”
我打斷黑貓的話,說道:“吶吶,爲什麼你很久就做過測試啊?”
黑貓一愣,然後說道:“其實,潘多拉的研究員有很大一部分是男性,我哥哥就是一個。”
我瞪大了眼睛,說道:“誒?黑貓你還有哥哥啊?”
黑貓點點頭,說道:“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他的確是我生理學以及遺傳學上的哥哥。”
我好奇的問道:“誒?你的哥哥,叫什麼名字啊?”
黑貓撇撇嘴,說道:“舞更京介,嘁,他的名字中也有一個京字,真不爽。”
我不由得撓了撓頭,說道:“啊哈哈。”
京……京介,可惡啊,這可是我(以前)的名字啊!
總覺得有種微妙的感覺啊。我眯着雙眼,看着窗外的天空,做出了我這一生第一個後悔的決定——有時間去瑠璃家玩玩吧,見一見那個舞更京介。
我轉過頭來,看着趴在牀上的黑貓,嘴角露出了邪笑。
偷偷的撲上去,然後雙手開始撓黑貓的腰。
遭到我的襲擊,黑貓猛地一僵,然後開始掙扎起來:“不……不要,京……哈哈……哈哈哈……京子……不要……噗哈哈哈……好癢……”
我壓在黑貓的背上,湊到她的耳邊,說道:“誒嘿嘿,黑貓真好玩。”
黑貓臉都因爲不停的笑而憋紅了,雙眼中帶着盪漾的水光。
這時,門被打開了。
我呆住了,黑貓也呆住了,進來的人……發瘋了。
“噢噢噢噢。百百百百百百……百合!!maniac!”雪小路老師看着我和黑貓的動作,雙手捂着臉,發出了尖叫聲。
我懊悔的拍了下額頭,忘記了能進學生宿舍的除了自己之外,還有老師的卡也能進,我從黑貓的身上翻下來,坐在牀邊,說道:“雪小路老師,你來我們宿舍有什麼事嗎?”
雪小路老師笑眯眯的從背後拿出一封信,說道:“嘿嘿,這裡有瑠璃同學的信哦~”
瑠璃坐起身來,問道:“誰的?”
雪小路老師看了下信封,說道:“舞更京介呢。”
然後在我和老師驚愕的目光中,她快步走向雪小路老師,拿過信封,扔進了房間裡的垃圾桶裡——裡面據說可以把一切無機物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