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錢蕾用過早餐後,便和老人家告別,離開了大院。
並非是江火不想拖着對方,而是因爲時間真的不夠用了。
開學的時間不會改變,錢蕾也不可能因爲自己的愛好而選擇請假休學。所以,她只能夠在有限的時間裡,將原本計劃好的事情,全部完成。
隨着錢蕾的離開,江火則變得非常的無聊。
能住在這個大院裡的人,全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家,他們休閒的方式非常的簡單,無非是下棋釣魚,聽聽評書。即使聽見了某些消息,他們最多也是一笑而過,不放心上。
雖然有網絡,但沒有數位屏,就算江火迫切的想要畫畫,也沒有趁手的工具。
況且,江火現在迫切的想要知曉,自己服用了藥丸之後,所畫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樣。
當然,老人家讓江火前來,無非是想讓自己的曾孫女休息一番。
就算江火開口懇求,老人家也絕對不會答應她的請求。
於是乎,在接下里的兩天裡,江火便陪着老人家在大院裡溜達。
釣釣魚,下下棋,逗逗鳥,遛遛狗。
江火的出現,倒是引起了大院內其他老者的注意。
更有甚者,還當着老人家的面,說親了!
好吧,本來就十分的拘束的江火,現在見到了那些老者,則變得更加尷尬。
老人家瞧見曾孫女的這幅作態後,便直接拒絕了那些老者。
雖然被拒絕了,但是有些老者並沒有放棄,而是自己找上了江火,樂呵呵的東扯西拉。
江火其實很想告訴這些老者,自己並不喜歡男人,但是考慮到這句話對自己的影響,這句一直憋在嘴邊的話語,始終無法說出。
萬般無奈之下,江火只能夠躲在屋子裡,以逃避的形式來抗議。
週末晚上,在和老人家一同用餐的時候,江火突然說出了次日的安排。
“工作室裡有事情?哦,好。”老人家點了點頭,道:“有事就去忙吧,明天我讓小張送你過去……對了,江火啊,你看你姐姐都會開車了,你什麼時候把車給學了?”
“學車?沒時間。”江火想都不想便拒絕了。
本來時間就不夠用,還要擠出時間來學車?更何況現在可是夏天,會被曬成黑炭的!
“沒時間?也對,你現在挺忙,等你有時間了,在專門找個教練單獨教你好了。”
老人家的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繼續喃喃幾句後,便沉默了下來,專心吃飯。
次日清晨,江火陪着老人家用完早餐後,便坐上小張的車,離開了這兒。
隨着江火的離開,老人家也鬆了一口氣。本來是想看着江火,讓其修養身子,沒想到大院裡的那些老頭就這麼的不省心,直接把自己的曾孫女給嚇跑了。
不過,走了也好。江火一走,老人家便不用面對那些老友們的詢問了。
沒有了江火,老人家在說話的時候,也方便多了。
清晨上班時間,是堵車的高峰期之一,不過小張對上京市的道路十分熟悉,在道路上繞行幾圈後,小張按時將江火送到了工作室所在的辦公大樓前。
與小張告別後,江火按照手機內的地址,想要乘坐電梯上樓。
然而,剛進門,江火便被大樓的安保人員給攔了下來。
“小姐,請出示你的門禁卡通過身份驗證後方可入內。”
安保人員指了指攔在前方的門禁通道,毫不留情的將想要翻身入內的江火給攔了下來。
“我……沒有門禁卡……”江火的面頰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任誰碰到了這種情況,都會十分的尷尬。
身爲老闆,進自己的公司,沒有門禁卡也就算了,還要使用翻越護欄這種坑爹的手段,簡直就是丟臉丟到家了!當然,更爲重要的是,在翻越護欄的過程中,竟然還被大樓的安保人員給當場逮住!若是說出去,恐怕沒人相信江火是來給員工開會的!
江火也是腦子一抽,她看見欄杆只有一米多高,想着自己邁開大長腿就能夠跨過去。於是便走到了欄杆的面前,做出瞭如此丟臉的舉動。
“小姐,既然你沒有門禁卡,那就請跟我去保衛處走一趟吧。”
安保大叔覺得眼前這個小姑娘長相挺斯文,爲啥就要做出這種不理智的舉動呢?
以江火剛纔的舉動來判斷,安保大叔有理由懷疑,江火是來鬧事搗亂的!
“不是,我的工作室在三十二層,但是我一次都沒有來過,所以沒有門禁卡……”
江火想要和安保大叔解釋,但對方根本不聽她的理由,拽着江火的手腕,死不鬆手。
正當江火想要打電話給樓上的員工,讓其下來解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老闆,你怎麼在這兒?發生了什麼事情?”
江火和安保大叔同時扭頭,只見穿着工作服的徐燕站在門口,愣愣的看着二人。
徐燕的身前,還掛着一張身份卡,這應該就是安保大叔所說的門禁卡了。
“徐燕,你來的正好,我要上樓,安保大叔非要拉我去保衛處。”
“徐經理,這位是你們工作室的人?”
兩人同時開口,但他們都沒有提起江火剛纔想要翻欄杆進入電梯的事情。
“對啊,這是我們的老闆,她的門禁卡還在公司裡放着呢。”徐燕點了點頭。
“哦,原來是這樣啊,真的不好意思。”安保大叔鬆開了自己的手掌,臉上卻沒有歉意。
正當江火活動着手腕想要跟着徐燕上樓時,站在她身旁的安保大叔突然低聲說了一句。
“下次動作利索一點,穿着個運動鞋還這麼磨唧。”
江火直接就呆住了!
安保大叔你這是在吐槽嗎?
你怎麼知道我動作不利索?我這是太久沒有翻牆,技能有些生疏了好麼!
要知道,上輩子住校的時候,我可是徒手翻越兩米高牆,從未有失手記錄!
重點是,一次都沒有炸過襠哦!
當江火想要和安保大叔理論時,對方卻哼着小調,快步離開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