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那個，現在製作出來的人工智能也只有阿拓一個而已。情感系統也只是初創，具體的性格和記憶之類的還沒有開始研究這方面的問題。怎麼，你對這個感興趣麼？”
對於寧雙雙忽然興奮起來的情緒，白啓雲差點被嚇了一跳。不過在注意到寧雙雙也只是情緒上的激動後，白啓雲這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而在內心中鬆口氣的同時，白啓雲發現寧雙雙貌似對於自己研究出來的人工智能很有興趣。而且看她此時顯露出來的這種期待情緒，不知道爲何白啓雲就是想起了曾經的自己。
在他還在上學的時候，當他的老師把研究成果炫耀般的告訴他的時候，他露出來的表情好像也是這樣的，混雜着激動與期待。這是，他會走到如今這種地位最初的情緒啊。
“感興趣，我非常感興趣。白教授，既然你們的情感系統已經完成了，什麼時候可以開始進行性格和記憶方面的研究？什麼時候可以出成果？出成果後會不會出售？我能不能預定幾個？價格怎麼樣？”
使勁的點了點頭，此時的寧雙雙腦海裡已經完全被各種自己喜愛的動漫人物所充斥了。只要一想到她們會成爲人工智能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寧雙雙就難以壓抑自己內心的激動。
“出售？預定？”見到寧雙雙肯定的點頭，白啓雲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善意的笑容，對於他來說，自己的研究成果能夠被人肯定也是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
不過，在因爲寧雙雙的肯定而高興的同時，對於她明顯想要購買人工智能的語氣卻讓白啓雲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特別的表情。
也不知道是忽然靈光一現還是被寧雙雙話語中的興奮所感染了，在注意到寧雙雙臉上濃濃的期待表情後。想起自己曾經經歷的白啓雲忽然冒出了一個特殊的想法。
而隨着這個特殊的想法從腦海中冒出來，就彷彿大樹生根發芽一樣再也驅散不了了。於是，在冒出這個想法的兩秒後，白啓雲直接就把這個想法付諸了行動。
“爲什麼要預定？爲什麼你要我出售給你呢？如果對人工智能這麼感興趣的話，你爲什麼不自己親自動手？自己親自制作一個屬於自己的人工智能不是更好麼？”
看着此時滿臉興奮的寧雙雙，帶着腦海中忽然冒出來的想法，白啓雲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充滿懷念的笑容，笑着開口問道。
“自己親自動手……製作屬於自己的人工智能？”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愣，聽到白啓雲忽然說出來的這句話，寧雙雙心中的興奮忽然退去，彷彿被打了當頭一棒一樣，有了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對啊，爲什麼要買呢，自己做不是更好麼。訂購的東西做的再好也終究和自己的理想有所差距，但是自己做的就完全不同了。
只要經過一次又一次的修正，自己心目中的那些人兒都可以以自己理想中最完美的姿態站在自己面前的。只有自己做的，才能夠最符合自己的印象，不是麼。
“老師，請不要隨便開玩笑。人工智能的複雜程度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製作出來的。光是固定的程序量就比得上目前最大型的虛擬遊戲了。更何況我們的人工智能還有很多變量循環。
就算從現在開始學，想要真正製作出自己的人工智能也至少需要幾十年的時間。我都已經跟了您十年，現在還在給您打下手呢。”
正當寧雙雙因爲白啓雲忽然冒出來的一句話而思路大開，生出了自己親自動手製作人工智能的想法的時候。之前把寧雙雙帶進來的張君穎卻一臉不滿的對白啓雲抱怨道。
想當初，她也是這樣聽信了自己老師的話，纔會掉進人工智能的這個深坑之中。從大學開始一直到之後的博士生畢業，再加上畢業之後的幾年，張君穎作爲白啓雲的弟子已經整整十年了。
但是，十年後的現在她依然無法制作出真正屬於自己的人工智能。
雖然也有這種人工智能剛剛開發出來的緣故，但是以張君穎對阿拓的瞭解，就算已經完成了初步研究的現在，她想要獨自開發出第二個人工智能也是不可能的。
因爲人工智能的複雜程度實在是超乎普通程序員的想像，特別是白啓雲開發出來的這種人工智能。因爲涉及到從來沒有過的情感系統，所以程序的複雜程度簡直突破天際。
作爲一個過來人，張君穎是絕對不希望寧雙雙單純因爲興趣而掉進這樣一個深坑中的。
更何況，以寧雙雙之前在比賽中的表現。她對機甲操縱方面的天賦可是足以成爲人類的第四位神級機師，這樣的天才機師如果被自己的老師忽悠來研究虛擬程序。張君穎已經可以想象學院領導那漆黑的表情了。
“真的能夠自己製作人工智能嗎？她學了十年還不能做，你覺得她還需要多久就可以製作自己的人工智能了？”
輕輕的皺了皺眉，張君穎的話無法打消寧雙雙已經浮現出來的念頭，但是幾十年的期限卻依舊讓寧雙雙生出了一絲躊躇。
擡頭看了一眼一臉笑容的白啓雲，又扭頭看了看一臉不滿的張君穎。寧雙雙若有所思的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嘴脣隨後伸手指向張君穎向白啓雲問道。
“她麼，我想想啊。以她現在的學習進度，差不多再五年吧。五年後我就可以放心的讓她出去進行獨立的人工智能研究了。”
臉上的笑意稍稍加深了一些，在聽到寧雙雙的詢問後，白啓雲扭頭看了自己的弟子一眼，隨後在她一臉驚訝的表情中開口回答道。
“十年再加五年麼，嗯。我要學習製作人工智能，白教授，你可以教我麼？我想成爲你的學生。”輕輕的唸叨了一句，寧雙雙的臉上露出了認真的表情，擡頭看向白啓雲。
“喂喂喂，你真的要學這個啊？如果去做機師的話，十五年的時間足夠你成爲第四位神級機師，甚至能和現在的那三位一樣，成爲聯盟將軍哦。”
一臉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張君穎沒想到在自己都已經那樣說了之後，寧雙雙居然還要入坑。明明對她來說，還有更好的路可以走。
“十五年？不需要十五年。三年，足夠了。”自信一笑，面對張君穎驚訝的目光，寧雙雙說出了讓人感覺非常狂妄的話。
“哈哈哈，好，有志氣。三年的時間，我會好好的教育你的。期待着你的第一個作品。”哈哈一笑，在張君穎更加驚訝的目光中，白啓雲卻並沒有因爲寧雙雙的狂妄而不滿。反而露出了一絲欣賞。
於是，從這一天開始，一貫秉承着宅女精神，能偷懶就偷懶的寧雙雙開始了自己真正意義上的學習生涯。